无心，既然你跟了孤这么久，那么你应该很清楚孤的性格，孤最容不得背叛，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背叛，孤也容忍不得。”
帝王的声音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可却带着几分杀意。
无心心一凉，下一秒，小腹却是一疼。
一把长剑，从后背直接贯穿了过来，贯穿了他整个小腹，刺穿了衣服，直接贯穿了出来，那…
露出来的剑尖上还带着鲜红色的鲜血，只是那鲜红色的鲜血在眨眼间，渐渐的变成了黑色。
漆黑一片的黑色。
他…早就已经死了，死了很久很久，可是却又用秘术给活了起来，他不是人，不是鬼，不过是拖着这具早就该入黄土的尸体一直苟延残喘着。
或者体内流动着血液。
那血液或者跟正常颜色一样是红色的，可是接触了空气，那血液立刻就变成了黑色。
无心像是没痛觉般，视线从那剑尖上挪开，动着身子想着转身去看那帝王的表情，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
可…
站在无心身后拿着长剑的女子嘴角微扬，一下子将长剑刺得更加深，然后将长剑给拔了出来。
鲜血并没有喷溅出来，无心却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没有倒下去，反而是艰难的转身。
终于如愿的看到了帝王的神情。
神情冷漠，而且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魔气，那双眼睛更是有猩红色光芒闪烁着，帝王能将那红光控制得自如。
擦觉到无心的震惊，帝王勾了下唇，那双眼眸便变成了猩红色，如同鲜血般的猩红色。
“你…”
无心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魔气？你…怎么可能入魔？不…”
怎么可能。
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魔气？
他怎么可能会入魔？！
他…最痛恨就是魔族啊，他最痛恨就是那些魔气啊，他…最想着除掉的也是魔啊，可是，为什么他却化身为魔？
不…
‘无心，你有没有想过，你信奉着，追随着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在他被魔给蛊惑之后，在他举起屠刀开始杀人时，他就已经沾染上了魔气。
再之后的时间，他更是甘愿堕落成魔，你追随着的那个人早就已经变了，早就已经被吞噬了，被他最痛恨的魔给吞噬了。
可伶，你不过是被他给利用了。'
脑海里，在冷宫时，苏予安说过的话，突然响起，而且还一直在徘徊重复着，最后直击他的心脏。
无心瞪大了双眼，可还是望向帝王，想要找寻一些记忆中自己追随着甚至为了除掉那个魔不惜牺牲自己的帝王模样。
然而，看见的只有那双赤红色的眼瞳。
记忆中那帝王的模样早就模糊不清。
“无心，你本事很强，可惜，你却不能为我所用。”帝王迈步走到无心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神情冷漠，说出来的话语也没有半点的留念：
“念在你跟随了孤这么多年，你放心，孤一定会让你好生安葬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