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这不太好吧，而且我要是去，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我不觉得会引起误会，反而觉得你去会更好。”
“秘书长的意思是……”
“你可以代表于省长。”
“我还是觉得不妥，这毕竟可是吴书记到任后的第一次调研，他肯定会非常重视，而且调研的目的性会很强。”
苏凡故意用目的性很强几个字来提醒秦方海。
秦方海笑着对苏凡说道：“目的性就算是再强，就像你刚刚说的一样，他也不可能调查出什么问题，也和于省长无关。”
“而且于省长自从担任省长以后，也从来没有组织过调研，你代表他一同调研，岂不是可以提高调研效率，这也符合给对方减轻压力。”
“调研回来以后，你这边也会形成一个报告给于省长，如此一来，不是两全其美吗。”
苏凡对于秦方海的这个建议倒是很感兴趣，可他却将眉头依旧是紧紧地皱了好几下，依然感觉不太适合。
“你也先别着急拒绝，你回去和于省长报一下，征求一下于省长的建议如何？”秦方海笑着问道。
“不瞒秦秘书长，我现在还真就没法自己决定这件事。”
“你回去和于省长研究一下，我觉得一起参加调研是最好的安排。”
秦方海甚至还压低声音对苏凡说道：“要是能和你一起去调研，你可能就替我解决了很多事，要不然我现在……”
他此刻故意在苏凡面前卖惨，还看了一眼曹正浩的方向，仿佛在说曹正浩这个秘书很差。
苏凡当然知道秦方海的意思，也知道曹正浩很差，就笑着说道：“秦秘书长放心吧！于省长如果允许我去，我肯定会把事情办好。”
“我相信你不仅能办好，还肯定会办得非常出色。”
“我一会儿见到于省长就问问，试探一下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好！”
秦方海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茶叶，笑着递给苏凡说道：“这是他们从京都给我带来的茶叶，你拿回去尝尝。”
苏凡本能的第一反应是要拒绝科，可马上想到这是秦方海想要对自己示好，他也想拉拢秦方海靠近于清波，就笑着接过来，很不客气的说道：“还是来秘书长这里好，有好东西可以拿到。”
“没事可以常来我这里，只要是有的都可以。”秦方海笑着说道。
“行！”苏凡痛快答应，然后顺便问道：“秘书长，方便把你家的地址给我吗？我让人给你送30箱正气酒去。”
秦方海对苏凡的这种通透越发欣赏，用手点指苏凡两下说道：“你小子很聪明。”
“主要是我遇上的领导好，他们都把我带得灵活聪明。”
巧妙的一句夸奖领导，变相的也在提醒秦方海自己也是有后台的人。
聪明人不需要点破，秦方海就对苏凡说道：“我的手机号就是我的微信。”
“我一会儿就骚扰，请秘书长以后允许我没事就打扰您。”苏凡笑着调侃。
“三更半夜不打扰我就行。”
“秘书长放心，我懂事。”
“你小子快走吧！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于省长一会儿就开完会了。”秦方海略带责备的话语中，充满亲切，显然对苏凡印象更好。
“我尽快给秘书长回信。”
苏凡摆摆手，转身就离开。
秦方海看着苏凡背影，脸上表情不断变化，他现在很欣赏苏凡的聪明灵活，更重要的是，苏凡可比曹正浩谦虚多了。
在他看来，假以时日，苏凡将会变得更加优秀。
苏凡回到曹正浩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惊奇发现于清波已经开完会离开了，现在是别人在里面，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急了。
曹正浩看到苏凡傻乎乎的回来，眼中都是嘲讽，仿佛在说苏凡这个秘书不合格，要在于清波面前丢人了。
苏凡却没有在意，笑着对曹正浩问道：“于省长已经开完会离开了？”
“走了。”
曹正浩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对苏凡冷冰冰说道。
苏凡装作没在意，转身就返回省政府。
曹正浩现在就盼着苏凡回去后被于清波批评。
苏凡回到省政府，拿着茶叶和材料，都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就去了于清波的办公室。
于清波坐在座位上，脸色很阴沉，似乎有些不悦。
苏凡进来后，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即帮助于清波倒水，同时说道：“我等老板的时候，被秦秘书长叫去，他给老板带了一盒茶叶。”
原本脸色阴沉似水的于清波，脸上表情瞬间变化，还看了一眼苏凡。
苏凡将茶叶轻轻放好，然后把水壶放下说道：“秦秘书长对于吴书记这次调研，心中没底，不知道怎么做方案，又问不出来想法。”
于清波已经明白其中原因，笑着对苏凡问道：“看来有些人是真不给面子，也不肯帮忙是吗？”
“是的于省长！秦秘书长问到了我的头上，我就把之前跟您分析的情况，和他分析了，算是让秦秘书长吃了一颗定心丸。”
于清波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对苏凡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敌人想要疏远的人，就是我们应该拉拢的人，哪怕就算是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关键时刻或许还能帮我们一把。
我们总不能把敌人不喜欢的人，也踩上两脚，岂不是让他成为了第三方？或者回到了敌人身边？”
哈哈……
于清波发出开心大笑，刚才的阴郁似乎都一扫而空，对苏凡笑着说道：“很好，你做的非常好，不愧是我的秘书。”
苏凡看到于清波开心，已经明白于清波对自己的做法很支持，就趁机又说道：“刚才秦秘书长提议，让我跟随他们一起去调研。”
哦？
看到于清波疑惑，苏凡连忙解释道：“从公的角度讲，是因为于省长刚刚提拔，还没有下去调研过；从私的角度讲，他是希望我能够帮他应对一些问题。”
于清波微微点点头，没有立即对苏凡说的这件事情作出决定。
苏凡也很懂事，就准备退出去。
“这盒茶叶应该是给你的吧？”
于清波突然对苏凡问道。
苏凡稍稍一愣，看向于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