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露出了软萌而天真的微笑。
姜婳婳绝不会是什么好惹怕事的小狗狗。
在人类世界耳濡目染，加上所有攻略者的记忆一遍遍的游览，姜婳婳肚子里黑着呢！
只是姜婳婳心大，性格也乐观活泼，也不爱去计较那些烦人的事情。
但面对宋锦眠时不太一样。
姜婳婳不能容忍其他人欺负他。
宋锦眠这么好，为什么会有人因为他的不便而嘲笑他呢？
只是一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姜婳婳的脾气顿时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
又来气了。
明天就跑去对方的学校告状！
不过碍于眼前的宋锦眠，姜婳婳又强行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她不想要说这么多，如果不是要用到宋锦眠的钱，小狗还不打算透露出那么多的计划呢。
……呜呜好穷啊。
得想个办法赚点钱。
姜婳婳忽然很遗憾之前没有接过宋临霄的转账。
不过即使就像是接到了，但也没有办法带走。
想到之前存下来的非常可观的小金库，姜婳婳忽然心如刀绞。
也是此刻，姜婳婳又想到了宋锦眠之前塞给她的钱。
姜婳婳火速爆出了几个房产和地皮、还有几家公司的股份，神情分外认真的看向宋锦眠。
“这些都还在你手上吗？”她道。
宋锦眠愣了愣，没想到话题转移的这么快，而对上姜婳婳紧张的表情后，他也迅速回应。
宋锦眠：“都在的。”
姜婳婳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如果说这些破天的富贵跟着她一并消失了，那么她一定要把主系统砍成十八段！
连麻麻的面子都不给！
“麻麻”是空间内最初的攻略者，因为在不断地教导她，关心着她，有点像是妈妈。
想家、想宋锦眠时，姜婳婳也曾经喊过这个称呼。
正好“麻麻”也很喜欢。
时间过去太久太久，加上本身被主系统剥夺了能力，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沉浸在愤怒中的小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宋锦眠在说话。
他如墨的眼瞳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声音很轻，语调也很慢，就像是遇到不可理解的事物一般。
宋锦眠迟疑道：“曾经的我……就送你这些便宜货？”
姜婳婳：“……”
有时候真想和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
姜婳婳深吸口气，努力为以前的宋锦眠正名。
“没有没有，你以前给我的更加贵重，就是我不太想要。”
宋锦眠继续询问，语调温和：“为什么呢？我们之间的关系送你这些东西你会有压力吗？”
姜婳婳觉得宋锦眠说的话怪怪的，但是她又听不懂。
思来想去，她如实道：“一个原因是我自己有钱呀，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当时担心自己会消失。”
宋锦眠和她并没有血缘以及法律意义上的亲属关系。
如果死了……那些财产会给姜家？
虽然也是不错的选择，但小狗总觉得会欠宋锦眠的。
“抱歉。”宋锦眠忽而道。
他伸手扣住了姜婳婳的手腕。
修长的手指轻松就扣住了姜婳婳纤细的手腕，他温热的指腹轻轻贴在手腕内侧，透过单薄的细嫩皮肤，感受着桡动脉的跳动。
脉搏跳动来源于心脏，根据心脏的收缩和舒张出现周期性的搏动。
在临床上，也是侧面反映身体情况的一个重要指标。
是活泼的、有力的、也是延绵不绝的。
她很健康。
这样的念头缓解了充盈在心中的酸胀。
他听见姜婳婳有点扭捏的声音。
姜婳婳吞吞吐吐地向着他开口了。
“教父……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点钱呀？”
“你知道的，我一只小狗才不会挣钱呢。”
她显得有几分不太好意思。
然而宋锦眠的眉眼却骤然舒展开来，
“那几处的房子都给你好不好？按理说这些都是你的东西。”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他此刻很想把姜婳婳抱在怀里，用着手指轻轻摸着她的发丝，感受着丝绸穿过手中的触感。
他想要告诉姜婳婳，自己的钱全都是她的。
也无需那么的局促又害羞……令他魂牵梦绕。
但宋锦眠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提出这个想法，姜婳婳也只会连连摇头抗拒，甚至是惊慌失措的跑开。
她是个被教育很好的乖孩子。
不愿意承受他人太多的馈赠。
宋锦眠的指尖轻轻拂过同样温热的皮肤，引来姜婳婳的克制不住的颤抖和笑声。
姜婳婳半撒娇的抱怨道：“好痒啊！”
她很认真的在和宋锦眠讨论事情来着！
“抱歉，确实是我疏忽了。”宋锦眠从钱包中拿出黑卡，“这是给小狗医生的心理治疗费用。”
姜婳婳看着递到眼前的卡，双手接过，但依旧微微歪着脑袋：“谢谢，但是小狗好像没做什么治疗的事情？”
宋锦眠道：“只要小狗医生在我身旁呼吸，我的精神状态就会很稳定很多，也不会失眠和头痛了，更不会在雨天腿痛和耳鸣，也不会有虚幻的影子和噩梦。”
小狗医生一脸严肃的点头，努力摆出正经的模样。
她回握住宋锦眠的手。
“那治疗很顺利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下一刻，姜婳婳破功了，热切的发出邀请。
假借医生的名义！
“那我们今晚还一起睡觉吧！”
还未说话，宋锦眠就已经捂住她的嘴。
“好孩子不能在外面说这些。”
好在附近的行人不多，小孩子也因为刚刚的风波跑掉了。
要不然肯定会带坏小孩。
“哼。”姜婳婳哼哼唧唧的发出不情愿的声音。
她不再和宋锦眠说话，默默的推着他快速地移动着，以此来发泄今晚没有得逞的怒火。
宋锦眠嘴角的弧度倒是没有弯下来过。
他的心情很好。
要说具体从哪里开始好的，是姜婳婳挡在他面前时的惊讶。
一边担心她会受伤，一边心脏又因为她而变得炽热。
而真正的兴奋剂，是姜婳婳接过那张黑卡时。
各种如潮水般情绪涌上他的心头，将他包围。
少年时完成第一个项目时，他觉得理所应当，因为是他有所把握的。
在公司取得惊人成绩时，他也觉得理所应当，因为这也是可预见性的。
但在此刻，他却因为姜婳婳拿走一张卡，一个接受的举动，而感觉到了难以启齿的开心和胜利感。
姜婳婳拒绝了曾经自己的财产。
但她此刻毫无芥蒂的收下了他的黑卡。
宋锦眠爽了。
他是否可以理解为，姜婳婳更依赖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