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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邪恶的育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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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六子此刻如同丧家之犬,穿梭在城内错综复杂的小巷之间,耳边不时传来远处巡逻兵丁的喧嚣与急促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如重锤般敲击在他心上。他深知,自己暂时能摆脱这些追捕的衙役,但会换来更大的杀戮。令他忧虑的是,这样的逃亡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因误伤无辜或引发更大冲突,而使自己陷入更深的罪责之中。

回想起那午后的冲动与失控,张六子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那时的他,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驱使,理智被热血冲垮,手中的洋枪无情地夺去了那个人的生命。

现在,当一切尘埃落定,他独自一人面对这冰冷的现实时,悔恨如潮水般涌来。他意识到自己不该因一时的激愤而铸成大错,更不该为了一个刚刚相遇的女子而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然而,每当他想起那女子的面容,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柔弱,却又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令人钦佩的坚韧与勇气。他深知,自己对她已经不仅仅是同情或怜悯,而是深深地动了情。

想到这里,张六子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怀中,那里藏着一块洁白的手帕。手帕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香和温度,每一次触摸都让他心如刀绞。他轻轻地摩挲着手帕,仿佛是在与她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夜色渐浓,张六子的身影在黑暗中渐行渐远。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但也有一丝坚定的信念在悄然生长。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无论是面对衙门的追捕还是内心的谴责,他都必须勇敢地承担起一切后果。

张六子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他停下脚步,他的面前是一个常见的城中小桥,狭窄的桥面地下是流淌的水声与远处奔腾而来的马蹄声之间混杂在一起。夜色虽深,但月光却异常明亮,将他的身影清晰地映在了石板桥上,无处遁形。他意识到,继续前行只会是自投罗网,而转身逃跑,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更是难上加难。

他紧握着枪,手指因紧张而不自觉地用力,指节泛白。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他本就纷乱的心绪。最终,一个决绝的想法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哪怕前路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

正当他准备做出决定时,有队士兵已经近在咫尺,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仿佛要将这宁静的夜晚彻底撕裂。为首的军官高声呼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紧迫,让张六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前面就是张六子!抓住他!”这声呼喊如同催命符,让张六子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决定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做出最后的挣扎。

他猛地转身,借着桥面的狭窄与士兵们尚未完全展开的阵型,迅速向桥的另一侧冲去。同时,他手中的枪也毫不犹豫地举起,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桥下的河水似乎也在为他助威,湍急的水流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张六子加快脚步,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出桥面,迎来命运的转折点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如同乌云压顶般袭来。原来,是屋顶上埋伏的弓箭手发现了他的行踪,并果断地展开了攻击。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将桥面瞬间变成了死亡之地。

张六子心中一凛,连忙侧身躲避,但仍有数箭擦身而过,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张六子的思维在这紧张关头变得异常敏感,耳边仿佛响起了各种声音,其中最为刺耳的是那带着嘲笑意味的女声,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轻语:“傻了吧,哪儿显眼去哪儿!真是自投罗网。”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幻听从脑海中驱逐,但那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尖锐和急迫:“快!还不朝小路跑!再不行动就晚了!”

这次,张六子再也无法忽视这声音的指引,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处于极度危机之中,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他迅速做出了反应,不顾一切地朝着声音所指的小巷冲去,那里或许是唯一的生机所在。

马蹄声与弓弦绷紧的声音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张六子能够感受到那些骑马的差人已经拉开了弓箭,箭矢如同乌云压顶般向他袭来。路上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抱头鼠窜,尖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更加增添了这夜晚的恐怖气氛。

尽管张六子手中的洋枪威力强大,足以轻易击溃这些手持低劣武器的差人,但他深知一旦开枪,必将引发更大的混乱和伤亡。他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即使身陷绝境,他也希望能尽量避免无辜的牺牲。因此,他选择了逃跑,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间穿梭,与那些紧追不舍的差人展开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随着声响的扩大,越来越多的巡逻差人被吸引到了这个区域,他们迅速加入了围捕张六子的行列。这些差人虽然装备简陋,但人数众多,且对这片地区的地形了如指掌。张六子很快发现自己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每一个转角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威胁。

张六子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左突右闪,终于被逼到了那座法国教堂的阴影之下。教堂的尖顶在夜空中显得格外醒目,十字架上的光芒虽微弱,却仿佛带着一种超脱世俗的庄严与慈悲,与周围紧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教堂的墙壁厚重而古老,每一块砖石都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散发出一种让人心安的神秘力量。

他小心翼翼地爬到教堂旁一座废弃房屋的屋顶,找到一个隐蔽的墙洞,钻了进去。里面虽简陋,却足以遮风挡雨,暂时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世界,心中五味杂陈。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城门早已紧闭,出城之路已断。他苦笑一声,心中暗自盘算。与其在寒风中漫无目的地逃亡,不如就在这里暂避一宿,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教堂的存在,似乎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慰,让他相信即便是在这充满杀戮与追捕的夜晚,也总有一方净土能容得下疲惫的灵魂。

他闭上眼,虽然不信洋神仙,但此刻却希望能借一点外来的力量,保佑自己能够平安度过此劫。他知道,自己在城里杀了人,衙门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满城的搜捕已经展开,自己如同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陷阱。

夜晚的城内,行人稀少,街道空旷而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和犬吠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张六子知道,此时强行闯城无异于自投罗网,只会让自己更加危险。

他计划着,等到明天一早,城门开启之时,他便混入进出城的人群中,利用混乱趁机溜出城去。他要去找吉仁泰,告诉他自己的遭遇,请求他陪自己一起去救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陈莞尔。如果事不可为,他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你不行的,你想和那个浪女人过神仙日子,根本不可能的……”张六子想到这里,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是一次次的幻觉,现在的他只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在意这个声音,不知不觉蜷缩着睡着了……

然而,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一阵阵微弱而凄惨的声音,这些声音犹如细丝般微弱,却又清晰得如同刀割般刺入他的耳畔。那是婴儿的哭闹声,带着无助与惶恐,仿佛正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与挣扎。这种声音,绝不是寻常人家的嘈杂声所能比拟的,它深沉、悲凉,充满了绝望的哀鸣。

张六子那颗敏锐的心被深深触动,他毅然站起身来,倾耳细听。声音似乎来自于远方,却又如此接近,仿佛就在他的心灵深处回响。他顺着房檐走去,沿着声音的指引,希望能在黑夜中找到这哀鸣的源头。

自从他从那个阴森的地宫中走出,他的眼睛便变得异常明亮,如同观火一般。即使在漆黑的夜晚,他也能清晰地看见每一物。此刻,这种耳聪目明的本领被发挥到了极致。他穿越黑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随着他越走越深,心中的疑虑与恐惧也逐渐累积。他知道,能发出这种凄惨声音的地方,绝非善地。然而,他仍然义无反顾地前行,只为了追寻那微弱而真实的哭泣声,去寻找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无辜生命可能需要他提供的帮助。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挑战。

张六子的心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愈发沉重,但脚步却异常轻盈,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直抵那声音的源头——保定育婴堂。这里,原本应是充满温暖与希望之地,此刻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阴霾笼罩。

他紧贴着窗户,利用月光与室内微弱的灯光,窥视着里面的一切。数十张婴儿床整齐排列,小婴儿们似乎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脸上挂着无邪的笑容,仿佛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天使。然而,张六子深知,这宁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怎样骇人听闻的真相。那些婴儿的梦境,绝非如他们所展现的那般美好,而是充满了未知与恐惧,是被迫承受的无尽痛苦。

他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试图捕捉更多信息。除了婴儿的微弱哭声,还隐约夹杂着低沉的交谈声,那声音压抑而神秘,让人不寒而栗。好奇心与正义感驱使他必须探个究竟。

于是,他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攀过了围墙,沿着内墙根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谨慎至极,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平静”。穿过婴儿区时,他的目光与一位身着育婴堂字样短褂的女人相遇,她正用手拄着脸颊,显然已陷入沉睡,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张六子迅速而无声地绕过了她,继续深入。

后堂的空气似乎更加凝重,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终于发现了一扇被向上拉起的木门,门缝中透出的光线成了这黑暗中的唯一指引。他缓缓靠近,心跳加速,手指轻轻推开了门,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那些个凄惨的声音更明显了,张六子本不想管这些,但好奇心的驱使让他想起来白天那些身穿育婴堂短褂的妇女抢孩子、捡孩子的情景,让人感觉这里发生着一件非常肮脏的事。

他要看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六子深吸一口气,决心要揭开这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仿佛是推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扉。门后,一段长长的阶梯蜿蜒而下,宛如一条通往深渊的蛇道。阶梯两旁,摇曳的洋油灯散发出昏黄而诡异的光芒,火光随着他的步伐跳跃,映照出斑驳陆离的影子,更添了几分阴森之气。

随着他一步步深入,一股潮湿霉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下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窒息。这里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前方几尺之内的景物。张六子感觉到头顶上不时有冰冷的露水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继续前行,他发现前方竟出现了两个岔口,如同迷宫中的选择,每一个都可能隐藏着不同的秘密或危险。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岔口。

越往里走,张六子的心就越发沉重。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木箱子所吸引。他警惕地将枪背在肩上,缓缓靠近,趴在箱子边缘,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当他往里一瞧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骇欲绝。在微弱的灯光下,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张孩童的脸庞,那双眼睛瞪得滚圆,仿佛正以一种无声的控诉盯着他。张六子猛地退后两步,撞在了身后的箱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背。

“这不可能……这种箱子里怎么会有人?”他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个噩梦或是幻觉。但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强迫自己再次趴过去看了一眼,结果非但没有减轻恐惧,反而让那份惊恐更加深重。孩童的脸庞依旧清晰可见,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时间的长河,直视他的灵魂深处。

张六子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揭开了一个惊天秘密的冰山一角。

眼前的这一幕,让张六子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几乎无法呼吸。那具孩童的尸体,约莫两三岁的样子,本应是最纯真无邪的年纪,却遭遇了如此惨绝人寰的对待。孩子的脸部朝上,那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仿佛凝固了生前最后一刻的恐惧与不解,胸腹部自脖子以下被残忍地切开,内脏被掏空,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躯壳。微张的嘴巴,无声地控诉着这个世界的残酷与不公,让人心痛难当。

更为骇人的是,这样的悲剧并非孤例。张六子环视四周,发现数十个孩童以同样的方式躺在木箱中,他们的生命被无情地剥夺,成为了这场罪恶的牺牲品。每看一眼,都像是有一把刀在狠狠割剜他的心。他无法想象,这些本该在父母怀抱中撒娇、在阳光下嬉戏的孩子们,为何会遭此横祸。

愤怒与悲痛交织之下,张六子的眼眶湿润了。他愤怒于这个世界的残忍与无情,悲痛于这些无辜生命的消逝。他不明白,为何有人能对如此弱小的生命下此毒手,难道他们的良心就不会受到谴责吗?

然而,更骇人的场景还在后头。随着他继续深入,只见地下室的顶端悬挂着一个个挂钩,上面挂着的竟是人的内脏——心、肝、脾、肺、肾,一应俱全。这些器官,都是从那些无辜的孩童身上残忍剥离的,有的已经干瘪萎缩,有的还保持着新鲜湿润的状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曾经属于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一幕,让张六子的愤怒与悲痛达到了顶点。他无法再保持冷静,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

“这是怎样的一群禽兽,老子要亲手杀了他们!”

张六子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般残酷,让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些丧尽天良的禽兽撕成碎片。

随着他一步步逼近,灯火逐渐明亮起来,将那些罪恶的行径暴露无遗。旁边的木笼子里,几个孩子蜷缩成一团,他们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这些稚嫩的声音,本该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旋律,此刻却成了最悲惨的哀嚎。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几个洋人正围着一名孩童,他们的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与对痛苦的享受。他们手持锋利的刀具,如同艺术家对待画布般精细地切割着孩童的肚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孩童的哭声逐渐减弱,最终化为了无声的呜咽,随后,一切归于沉寂。那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他们的手中消逝了。张六子的心如刀绞,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却无力改变什么。

那些洋人的表情,让他感到一阵恶寒。他们的眼中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对弱者的践踏与对权力的渴望。他们就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肆意践踏着人间的正义与良知。

张六子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他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暴行,一步并作两步,猛地冲向那群正在施暴的洋人。手中的枪如同他的怒火一般,迅速而准确地拉动了杠杆,一连串清脆的枪声在狭窄的地下室中炸响,震耳欲聋,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那些洋人惊愕之余,尚未能做出反应,便已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与惊恐。

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一个洋人凭借着本能,勉强从死亡线上挣脱,踉跄着向前逃去,拐过一个弯后,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张六子深知,此刻的当务之急是追捕这个恶魔,但他也无法忽视那些被囚禁的孩子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生存的恐惧。然而,理智告诉他,必须先解决掉这个威胁,才能为孩子们争取到一线生机。

他咬紧牙关,猛地追了上去,心中充满了对那些洋人的憎恨与愤怒,口中不住地咒骂着:“妈的!打死你们这帮畜生,败类!”他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似乎连空气都在颤抖。

然而,那洋人并非等闲之辈,他在逃跑的过程中,故意打翻了地下室中的瓶瓶罐罐,制造出一片混乱,企图阻碍张六子的追击。张六子不得不在这些障碍物中跳跃、跨越,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终于,他追到了地下室的后门,只见那个洋人正拼命地向外逃去。张六子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刚探出头去,便遭遇了敌人的猛烈反击。劈里啪啦的枪声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他急忙缩回脑袋,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子弹打在木门上,瞬间将其撕扯成碎片,木屑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

张六子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埋伏之中。他迅速向后一缩,躲回了地下室,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躲得及时。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救出这些无辜的孩子,并将那些罪恶的洋人绳之以法。

张六子紧握着手中的枪,屏息凝神地聆听着外界的动静。尽管他无法直接窥视外面的情况,但凭借着敏锐的听觉,他能分辨出几个洋人正用他们那叽里呱啦的语言交谈着,且脚步声愈发接近,伴随着急促而紧张的呼吸声。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划破空气,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掠过,迫使张六子不得不再次退回相对安全的地下室中。

“妈的,这帮洋兵果然不简单!”张六子心中暗骂,脑海中浮现出街面上那些背着洋枪、身形魁梧的洋兵形象。他知道,与这些训练有素的敌人正面交锋绝非易事,而眼前这些仍在哭喊的孩子们更是让他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张六子只得暂时放弃立即解救这些孩子的念头,转身朝下一个岔口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内心的挣扎做斗争。

进入这个新的岔口后,张六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是一个异常宽敞的地下空间,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和潮湿阴冷的气息。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几乎只能依靠微弱的自然光勉强辨认出周围的环境。

然而,最让张六子感到震惊的是那些散布在空间各处的笼子。笼子里关押的并不是之前所见到的孩童,而是一群年龄大约在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她们个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孩子。她们蹲坐在笼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走进来的张六子,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惊讶,只有一种深深的麻木和绝望。

这些小姑娘的沉默和冷静让张六子的心更加沉重。他意识到,这些孩子已经习惯了这种非人的生活,她们的灵魂或许早已被这片黑暗吞噬。

小姑娘的声音,如同这阴暗地牢中一缕微弱却坚定的光,穿透了张六子心中的阴霾。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希望,又夹杂着长期被囚禁的无奈与习惯。张六子蹲下身,目光温柔地落在一个小姑娘那张虽布满伤痕却依然清秀的脸庞上,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白皙皮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愤怒。

“没事,小妹妹,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告诉哥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六子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试图给予她安全感。

小姑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对于“救”这个词感到陌生而又新奇。“哥哥,你不是来买我们的吗?那些大人总是这么说,只有愿意买我们的人才是好人。”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天真与无助,让张六子的心更加沉重。

“不,妹妹,你错了。来买你们的人,都是坏人。我是来救你们的,带你们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张六子耐心地解释道,同时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给予她一丝温暖和安慰。

小姑娘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仿佛在努力消化着这个颠覆了她认知的信息。“那...那神父呢?他也说会来买我们,让我们有新家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期盼。

张六子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那个神父不过是另一个利用这些无辜孩子的恶魔。“他是骗你们的,孩子,要买你们的,都是坏人。”

话音刚落,张六子便意识到时间紧迫。洋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的每一次脚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必须尽快救出这些孩子,否则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于是,他不再犹豫,举起枪托,对准了束缚小姑娘的粗糙铁锁。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铁锁应声而碎。接着,他又用力拽了拽小姑娘脚上的铁链,铁链在巨大的拉力下终于断裂开来。小姑娘愣住了片刻,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喜悦和解放的轻松。

“谢谢哥哥!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短暂的梦境。

“是的,小妹妹。我们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张六子坚定地点点头,然后迅速转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他知道,要救出这些孩子,他还需要面对更多的困难和危险。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

洋兵们的嘈杂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夹杂着他们特有的叽里呱啦的洋话,迅速接近。张六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能救一个是一个。他毫不犹豫地扛起那个小姑娘,用尽全身力气向地下室的门口冲去。小姑娘不知道之前经历了什么,张六子突然扛起她的动作突然让她想到了生,她开始挣扎,并不停的拍打和哭喊。

“放我下来,你们都是坏人,我不跟你走……”小姑娘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抗拒。然而,张六子知道,如果此刻停下来解释,只会让他们两人都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他咬紧牙关,继续向前奔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刃上,却又坚定无比。

终于,他们冲出了地下室的门口,眼前的景象让张六子稍微松了一口气。外面,雪花纷飞,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暂时忘却了人间的苦难。但张六子知道,这宁静只是暂时的。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便迅速扛起小姑娘,穿梭在雪地之中。

小姑娘的哭喊声依旧没有停止,她用尽力气想要挣脱张六子的束缚,但她的力量对于张六子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挣扎。张六子的心情愈发烦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大吼一声:“再吵吵,就把你摔死!”这句话虽然粗暴,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小姑娘心中的恐惧,她立刻闭上了嘴巴,转而开始低声哭泣。

张六子没有理会她的哭泣,只是更加坚定地向前奔跑。他知道,自己是在与时间赛跑,与死亡较量。

身后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他心头一紧。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左躲右闪,终于在一堵墙的掩护下停了下来。

他紧贴墙壁,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洋兵们的动静。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六子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他单手迅速举起枪来,目光如炬,瞄准了其中一个洋兵的身影。

“啪”的一声枪响,打破了雪夜的寂静。一个洋兵应声倒地,其余的洋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寻找掩体。

张六子在心中默念着每一声枪响背后的正义与愤怒,手中的枪仿佛成了他心中正义的化身,他快速拉动枪的杠杆,又放了一枪,又一个洋兵倒地,紧接着第三枪、第四枪……,几个洋兵躲闪不急,纷纷倒在地上,鲜血浸红了地面上的白雪。自那个地宫里出来之后,张六子身形矫健,耳极聪目极明,枪法也是更加的精准的了得,这些洋兵都做了他的枪下鬼。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个地下室中解剖孩子的洋鬼,但四周除了皑皑白雪和零星的血迹外,别无他物。那个恶魔仿佛融入了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六子紧握双拳,严重充满着愤怒。

然而,现实的问题摆在了眼前。他知道,自己虽然解救了部分孩子,但还有许多无辜的生命仍处在危险之中。他意识到,单凭一己之力,无法彻底改变这个局面。报官?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现实击得粉碎。在这个时代,洋人享有特权,官府未必会站在他这一边,更何况他还背负着命案。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张六子在心中暗自思量。他想到了一个人——马福成,一个在地方上颇有影响力的人物。或许,通过他,可以找到解救这些孩童的办法。但紧接着,他又陷入了另一重顾虑。洋人的势力不容小觑,马福成敢不敢管?会不会管?这些问题像一座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张六子瘫坐在雪地中,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对策。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他猛地打了个冷战,仿佛被这股冷风吹醒了头脑。

“我不能坐以待毙!”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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