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站在后门处，只能看见方延的背影。
他长睫微颤，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柔软在涌动。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他猛地回头看。
后门处站着一个少女，低马尾，小鹿眼，正朝着自己明媚的笑容。
“老师！”
宋茆这一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来来来！快进来！”，老古董十分热情。
宋茆抱着书，先放在了方延的桌子上。
“张烨卫！你去帮搬桌子！”，老古董指挥道。
“啊？”张烨卫一开始是蒙圈的，“啊！好的！”
他麻利地答应了，转身就跟着杨尧回去搬桌子了。
张烨卫不是第一次进零班，但是却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第一次在齐刷刷的眼睛里动作。
宋茆的桌子在一整个班的人的注视下被搬走了。
“宋茆啊！你想坐哪？”
老古董从讲台上走下来吗，往这边走近。
他面上带着极其慈祥的笑容吗，根本就不像是和方延谈话的时候那个无聊的样子。
“老师，我可以选吗？”
宋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一班的座位呢！咱们看成绩说话，成绩好的有保持自己喜欢的座位的优先权！你呢，当然可以选！”
老古董的解释没错。
既然是按照成绩，全班除了方延的成绩比自己更好，其他的座位，宋茆都能选择。
宋茆站着，眼神在班里扫视了一圈。
方延坐在她旁边，随着她的眼眸在班里看了一圈。
最后，宋茆和方延的眼睛都落在了大头的身上。大头还没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宋茆为什么突然转到一班来了！
“那个……孟烨同学，你的座位能不能让给我？”
宋茆很客气地喊了他的大名，表情也是极为友好。
大头面露难色，这……怎么上来就cue自己呢？
“哦……好啊！”
大头能拒绝吗？显然不能。
“谢谢！”，宋茆道谢。
“行！既然你们都协调好了，那我也就省事了！以后宋茆就是我们一班的同学了！大家要相互帮助共同进步！”
老古董说了几句，转班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他满意地点点头，就走人了。
大头乖乖地起身，打算挪桌子。
“吱呀！”
大头的桌子在地上拖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但是宋茆完全忽略了这刺耳的声音。
高高瘦瘦的身影，在她的目光里伸出了手臂。
方延……
居然直接起来帮大头搬桌子了。
所以大头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方延已经帮他决定好了，已经帮他答应下来了。
大头的桌子被挪到了张烨卫的另一边，至此，最后一排的座位刚好全满了。
“还有东西拿吗？”
方延修长的手指离开了大头的桌子，回头问宋茆。
“没了没了，就剩椅子了，我去拿！”，宋茆说完，就转身欲走，想要回去拿自己的小椅子。
“我去拿！”
方延喊住了她，“你……坐。”
他一双长腿轻迈，只两步就到了零班门口。
这是方延除考试找考场以外，第一次进零班的教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