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粗喘了几口气，宋茆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想要说什么，宋茆很好奇。
刘岚咽了咽口水，表情勉强平复，她开口，“宋茆！你……”
她有点卡壳，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一样。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你那样……就不怕方延知道吗！”
“我哪样？”
宋茆眨了眨眼睛，难道说喜欢方延的女生都这么看自己吗？
她就不能是因为人美心善超可爱，然后方延喜欢她吗？
非要把她塑造成脚踏四只船啊，操作性好强的说。
“你……”，刘岚越说越急了，还是再一次卡住。
“不如你问问你在一班的同学，方延对我的事是怎么说的？”，宋茆反问。
刘岚抬头，猛地一缩眼睛。
她在一班有同学并不奇怪，宋茆这句话的指向性，分明是在说她一直打听方延的那个同学。
被发现暗地里盯方延，刘岚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方延如果知道她做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出于喜欢，也会很反感。
“要不我帮他跟你说说？”，宋茆忽略她的表情，“方延说……让我乖一点！别老给他惹麻烦，还让无关的人瞎操心。”
方延说，茆茆乖一点。
宋茆在心里偷笑，方延没说过。但是就这么随口一诹，觉得很舒爽是怎么回事。
“你！”，刘岚快要气晕了。
宋茆分明就是故意的。
宋茆没那么矫情，此刻却像是小雪女生吵架一样，一脸傲娇的表情。
刘岚表情气愤，“就算这些事情他相信你了！但是你还——”
又卡壳了。
宋茆心里啧啧了两声，这人到底是要讲什么惊骇世俗的事情。怎么一张嘴，就说不出来了。
“茆茆！”
两人同时应声转头，看到方延立在常青树下。
他长腿迈过来，宋茆弯唇笑着迎上去。
刘岚看着方延，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能开口。
看到方延瞥向自己的眼神，冰凉疏离。反而对宋茆，他的眼神很近很近，她颓败地转身，快步走掉。
刚刚宋茆拉方延的衣襟，他都没动。
“这里这里！”
宋茆把考试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空袋子放在了草坪上坐下。方延在她旁边，不自觉地重复着她的动作。
散落一地的文具，上面是宋茆明媚的笑脸。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刚刚坐定，宋茆突然喊住了他，“方延。”
“嗯？”
升调的嗯？带着他特有低频的尾音，磁性十足。
宋茆就是突然想问他，“你是不是托周竹照看我？”
上次学生头的事情，她开心得要死。看着方延帮她怼人，看着方延对她如此信任。她脑子都炸成了烟花，根本什么都没想。
今日遇到刘岚，宋茆方想问他。
“没有。”，方延回答得尤其干脆，快得十分刻意。
宋茆笑，“周竹那件限量版t，快把杨尧羡慕哭了，你知不知道？”
言下之意，方延不仅找了，还是买通的。
“……”，方延是真不知道，他哪会翻什么朋友圈。
“不然，你也不会知道二中和我聊天的人是周竹啊。”
“我这个留守儿童，好像还不算太惨？”
他还未来得及出声，宋茆又紧紧跟上了一句。
什么留守儿童，方延又不是她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