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聪明，站着不动就听了某人的真心话……
宋茆坐在了方延旁边，眉眼带笑。她从兜里掏出两粒糖果，悄悄地放进了他的兜里。
“……”
方延侧头，然后又立马把目光别回了书上。
宋茆觉得自己铁定没有看错，这位旷世高冷的，口是心非的扛把子脸红了。
可是茆姐不想计较，因为茆姐心情好啊哈哈哈……
“好的！”
果然，谈恋爱有促进学习的作用，宋茆写起化学合成题来，都快了不少。
一时间，教室仿佛分割成了两个空间。
一边是被杨尧拉着讲题目的许书棉和张烨卫，还有闷头记英语单词的大头，一边是两个安静写作业的人。
“沙沙……”
笔触在纸上摩擦，宋茆时不时侧眸偷看他。他装看不见，手上的公式写错了好几回。
宋茆记得前几年，到处都很流行非主流文化。各种情侣网名，火星文，发型控层出不穷。其中，以唯美背影作为头像者不乏少数。宋茆觉得，把他们两个此刻的背影拍下来，就是最好的唯美头像。
“方延。”
她又用那种绵软的声音喊他。
方延想起刚刚那个女生跟自己说话的声音，轻柔型的，相比而言，他好像更偏向于……现在听到的这个声音。
“嗯。”
他回了一声，没有转头。
宋茆得了他的回应，不说话了，她伸着手，又钻进了他的兜里。
衣服兜被缀着，不知为何竟让人觉得充实。
“那个奥赛你们有打算吗？”
张烨卫侧头问大家，这事数学老古董强调了好几次了的。
对高质量尖子生来说，尤其是偏科的，这个比赛还是很有价值的。
“不是还有好久吗？报名期那么长。”杨尧瘪嘴，他是没有哪一科能去参加奥赛的，因为奥赛不考跳高。
“我可能会去参加英语竞赛。”
许书棉停了笔，轻声回答。
“英语课代表，带带我啊！”张烨卫立马倒戈，“大腿啊！”
“去你丫的！”杨尧嫌恶，“你不如去考物理化学希望大！”
一群偏理科老爷们，考什么英语，纯属浪费试卷。
“我觉得也是。”大头算是说了一句实话，他跟张烨卫比，也只能是物理化学那一挂的学生了。
“方延，你想去吗？”
宋茆侧眸，晃了晃在他兜里的手。她今天特别安静，特别乖巧，说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
“不想。”方延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我们可以一起去，然后报同一所大学的提前批次！”
宋茆设想得十分完美，直接把方延的大学也给安排好了。他们如果一起去的话，除了物理竞赛宋茆哪个都能陪他的，问题都不大。
“我不参加。”
方延转头看着她，眼底落着一丝笃定。宋茆扁了扁嘴，没再问了。方延这样子，还是没有刚刚脸红时候的可爱，她心想。
“没事儿，我们两个高考也能考一所大学啊！”她换了方向，又晃了晃他的衣兜。
“……”
方延直接没应，端坐身子，竖着笔去写他的公式推导。那样的反应，宋茆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