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得太近，她的一双小鹿眼就这么直勾勾地对上了他那一双澄眸。
他侧头躺在桌上，因为刚刚醒来而微微蹙眉。宋茆正弯着腰，耳前的几根碎发险些要落到他脸上。
他的眼睛里是宋茆催促的表情，因为他突然的睁眼有些讶异。他眨了两下眼睛，薄唇微动，“走。”
宋茆眨了眨眼睛，快步跟了上去。今天不知杨尧从哪弄来的数学题，非说是什么奥赛难度的要给大家做。
这种题目没多大意义，做了也就是课外提高而已。因为难度大，方延干脆一众给大家讲了。
“坐好！”
他扔了个粉笔，砸到杨尧伸得老长的腿上。这四仰八叉的样子，哪里像是来听课的。
“好嘞方老师！”
他麻溜地坐正了，不知不觉又吃了许书棉一记白眼。
宋茆托着腮帮看方延的手，细长的手指里面捏着半根粉笔。黑板上的字随着一横一竖，他画图也那么流畅，跟杨尧那货的示意图完全不一样。
“作垂直平分线……”
宋茆听得呆住，一下子都忘记了他在说什么。
她想将来方延如果当老师的话，一定是那种一下子『迷』倒班里所有的女生的那种男神系的老师。光凭这一点，她万万不能让方延走上老师这条路。
他的薄唇张张合合，黑板上很快写了一半的公式和数字。
“听懂了吗？”他撑着讲台问徐风帆，郑奇岳在一旁兀自摇头，你仿佛是在刁难我。
“你听懂了吗？”大头转过去问张烨卫，许书棉在一旁兀自点头。
杨少爷默不作声，他能承认自己根本没有听明白吗。这题目还是他找来的，丢不丢人。
“那你们自己讨论吧。”
方延从上面走下来，一双长腿落地。既然有人听懂了，他们自己再去讲一讲就明白了。
他稍微凌『乱』的刘海搭在那双慵懒的眼睛上面，他拒绝再讲一遍。
大头得了令，和他们都围在了一起讨论。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今天方延大发慈悲了，平时都拱手让他去翻数学书的第几章，不然就是让他自己去琢磨标准答案怎么来的。
“你干嘛呢？”
宋茆回神的时候，他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哦豁，完蛋，欣赏男『色』过了头，宋茆绝『逼』是没听他讲题目。刚刚他从讲台下来的时候，样子真tm帅啊。
“我……在想那道题。”
宋茆张嘴就来，想题目想出神什么的特别正常，尤其是这么绕人的题目。
“没听懂？”
他眨了一下眼睛，侧眸询问她。
宋茆点头，她何止是没听懂，你应该把最后一个字去掉。
方延外套的袖子被他往上撸了些，『露』出白净的手腕。他拿着宋茆的笔，这次是粉橘『色』的。
他讲，宋茆听。
“？？？”
在另一边围成一堆的几个人，这时都转移了视线。他们纷纷向这里投来幽怨的眼神，有的还带着世俗的批判——重『色』轻友。
方延在给宋茆单独讲题，你们自己去讨论讨论吧。你们，自己，讨论……
郑奇岳狭着双目，侧身问徐风帆，“刚刚延问的时候，我是摇头的吧？”
大头猛地转头，像是沉思一般，“我刚刚也没点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