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坏了,我成侵蚀律者了?

落雨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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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哦咩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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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芽衣小姐。我余下的时光……它们全都属于你。”

“有一件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想通的事……在逐火之蛾四分五裂、她自己也蒙受怀疑的存亡之际,为了团结起剩下的人们,爱莉希雅自愿成为「第十三律者」,站在人类的对立面……最终,她牺牲自己,让世界回到了正轨……这是从乐土档案和英桀们的只言片语中,我所能推演出的历史……可是……”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且不论她要如何「主动」成为律者,又要如何用一场「牺牲」让众人幡然醒悟,如果这就是爱莉希雅真正的「结局」……那为什么「第十三律者」的始末……会变成一段被抹去的历史?”

“芽衣小姐……你真的很聪明。你已经发现了,这个说法中存在着诸多「不合理」……因为它只是一个「说法」而已,为了向他人和后世解释她为何离去的「说法」。而能将所有「不合理」转变为「合理」的解答,也只有一种……那便是,你一直在探寻的「真相」。”

伊甸笑了笑。往日种种浮上心头,那些不经意间的闲谈,早已昭示了答案。

“所以……爱莉希雅……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第十三律者」,对吗?”

“「十三」是虚假的数字。她向世界撒了一个「谎言」,只是为了在临别之际,向她所爱的人们道出「真相」。芽衣小姐,我很高兴……最终,你还是自己找到了「答案」。这就是你一路以来的所求,被往世乐土掩埋的……最后的秘密。”

“逐火英桀第二位,「真我」之铭的爱莉希雅,这位深爱着所有「人」的少女……她生来,就是一个「律者」。”

“所以……这就是事实?之前艾诺希雅说的,她和爱莉希雅是【姐妹】,不仅是指她和爱莉希雅之间的关系密切,更是指……她们都是直接从崩坏中诞生的律者?”

“没错,谜底一开始,就在谜面上。”

“难怪凯文会那么痛苦,难怪梅比乌斯会称她为「背叛者」,难怪我这样的「存在」会让她感到如此欣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笑容之下的「真我」……该有多么寂寞……多么悲伤啊……”

“如果是爱莉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吧……

【那并非「悲伤」,而是一种「喜悦」。为曾经拥有过某种幸福而开心,为未来依旧会出现奇迹而期待。】

“看,芽衣小姐,你的到来……就是她所期待的「奇迹」。至于寂寞……爱莉确实是个怕寂寞的女孩,就像水晶花一样,美丽、无瑕,却也十分脆弱。”

“她是如此地爱着人类,也是如此地……想要「成为人类」。这便是爱莉一生所背负的「十字」,也是在最后……她超越命运,抵达的「终点」。”

“所以……芽衣小姐,请代替我们,去见证那个结局吧。爱莉会在那扇门的背后等待着你,而你的旅途,也终会在所有记忆的尽头得以绽放……这样,「十三英桀」在此间的最后一项任务……也就此完成了。”

“我明白……谢谢,伊甸……我答应你。”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惬意的时光了,让我想起最初认识她的那段时光。只要有了闲暇,爱莉就会来找我。那时,我们也像这样对坐共饮,一杯酒就可以聊上一整天。”

“即便只是一些漫无边际的话题,依然觉得一切都很满足。真是怀念啊。可惜这一次……又要提前与她告别了啊。”

”不过,虽然无法与爱莉一同欣赏终幕了……但我相信,这一次,她依旧会为我们献上「最好」的结局……对吗?那,请让我再唱一曲,作为你的践行礼吧,芽衣小姐……就用,她最喜欢的歌……”

“爱莉希雅,我的朋友……你我永不离别,愿时光……永驻此刻……?”

“……再见了,伊甸。”

杯中还残留着美酒,仿佛在等待着谁唱完那首未竟之歌。

那扇「门」就在那里。由无数人的牺牲所铸成的门。由回忆和思念凝结而成的门。它汇聚了所有人归于尽头之前最后的愿望——而今,终于开启。

“我已经准备好了。来吧,爱莉希雅,向我展现「那场宴会」的一切。还有……「你」的全部。”

很快,芽衣的面前出现一幅正在放映的画面,美丽的礼堂内,爱莉希雅位于正中央,她的旁边,是伊甸,凯文,阿波尼亚,维尔薇四人。

【爱莉希雅】:“好啦,以后就让它们作为「爱莉希雅」陪伴在你们身边吧。即便我离开了,这四朵水晶花也永远不会枯萎。所以……大家,笑一笑,好吗?”

“来,维尔薇。抱歉,我真的撒了一个好大的谎呢……希望「第十三律者」这个说法不会给你们添太多麻烦。毕竟,我就是这么特殊的「存在」嘛……说出真相,恐怕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吧。”

【维尔薇】:“不用担心,爱莉希雅。我会用好几个谎言来掩盖……来保护你的秘密。欺骗世界,甚至欺骗历史,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第十三律者」,就让它成为书中的一页白纸吧。”

“而至于今天没有到场的英桀……我想,他们的缺席,就是最好的证明。离席的人们,是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拒绝讨伐;在场的人们,是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出席宴会。看……你所信的人,也从来都相信你。你所爱的人,也从来都爱戴你。”

【爱莉希雅】:“嗯,谢谢,我没有想到……我……真的很开心。可惜,亲爱的梅比乌斯不在。我还想送她一朵绿色的水晶花呢。

【维尔薇】:”在收到逐火之蛾关于第十三律者的报告后,她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它们丢进碎纸机了。毕竟是那个梅比乌斯嘛,也许她早就看穿了一切,不想让你称心如意地和她告别,才拒不出席的。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哭鼻子?”

【爱莉希雅】:“是呢,梅比乌斯总是有这么少女心的一面呀。那,阿波尼亚……虽然至深之处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我知道,它还存在于你的内心深处,对吗?命运的丝线已经无法捆缚你的脚步了,所以,偶尔也走出那片囚笼,出来看一看吧?”

【阿波尼亚】:“对我来说,至深之处才是笼外。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早已步入阳光之下。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也不希望你的「故事」从此成为被尘封的过往。我会在乐土中铭记下你的所有,在漫长的时光中将其细细翻阅,等待与你怀有相同意志的人到访。”

“然后……期待着「这一页」被后世重新翻开的那天。”

【爱莉希雅】:“嗯,好啊。我也很期待哦……毕竟是我的「故事」嘛。”

“伊甸……这次,我们真的要说再见啦。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你不会讨厌我吧?”

【伊甸】:“怎么会呢,爱莉。我了解你,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而且……不必说「再见」。你依旧在「这里」,不是吗?你会与天地一同……永远存在。”

“那么,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为你歌唱……直至,最后一刻。”

【爱莉希雅】:“好呀,毕竟那是我们的约定嘛……无论迎来怎样的终幕,我们都要一起看到结局……好不好?”

“至于凯文……其实,我没什么好叮嘱你的啦。你是一位真正的英雄,是当之无愧的十三英桀之首。如果有一个人能「支撑」人类走向没有崩坏的明天,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你。不过,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就是你始终不肯告诉我答案的那个问题……”

“我真的很想知道呀——凯文,如果你流下眼泪的话,它们会结冰吗?”

【凯文】:“……”

【爱莉希雅】:“哎呀……我就是问问,你不要真的哭呀……表现得更像个男孩子一点,好吗?”

“但,谢谢你,现在……我知道答案啦。你看,真的会结冰呢…………但是,好温暖呀。”

“啊……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停留下去啊。但没有什么剧目是永不散场的,对不对?所以现在,就为它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如果,在遥远的未来,大家见到了和我一样的律者……一定要想方设法告诉我哦,那样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因为我会知道,今后的人们,不必再面对我们如今这样艰难的抉择。因为我会知道,我们在世间留下的足迹,最终在未来的某一日,成为了另一个人前行的灯火。”

“悲剧并非终结,而是希望的起始。只有人类会这样想,也只有人类会将这样的信念化为现实。所以,请告诉我,在这个故事的最后……我……成为「人」了吗?”

“当然。”

台下的人们说。

【维尔薇】:“这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吗?”

【阿波尼亚】:“今晚,这里不再有任何律者”。

【伊甸】:“因为长眠于此的,传唱后世的,是逐火之蛾高贵而骄傲的战士,十三英桀的缔造者……”

【凯文】:“无瑕之人——爱莉希雅。”

“谢谢。”

台上的人说。

终于,到该说再见的时候啦……因为我是律者,所以我或许能做到。但因为我是人类,所以我一定能做到。那么,我的朋友,我的知己,我最重要的伙伴们……爱莉希雅的谢幕必须闪耀而美丽,所以……请最后一次——为我送别吧!”

而后,星辰开始转动。那里原本纠集着无数发光的细丝。那是唯有阿波尼亚可以看到的,命运的「提线」。而现在,那些提线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虚无之中。似有一双排列星辰之手,正在将原本被划定的未来一一抹去。

“原来如此,难怪现文明的律者都存在着获得人性的【可能性】……这就是……【真相】。”

四面八方的白色逐渐褪去,芽衣惊讶的发现,她此刻竟然位于永世乐土的花坛上。而更让她吃惊的是,逐火十三英桀和两位侵蚀律者一共十五人,围在她的身边。

十五人中,除去千劫和梅比乌斯轻哼一声,凯文原地未动外。其他人都开始围着芽衣鼓掌,【恭喜】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芽衣,恭喜你,成功通过所有的考验。我就知道,可爱的女孩子,什么都能做的到?”

懵圈的芽衣看向面带笑意的艾诺希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这场【惨剧】,实际上是由两位侵蚀律者导演的……一场表演?”

“没错,不过除了姐姐和玲之外,我可是谁都没有告诉。所以大家在各个方面的【感受】,可是货真价实的。”

“……艾诺,我不理解。如果最终的目的是发掘往世乐土的【秘密】,身为侵蚀律者的你,完全可以用律者权能直接获得,为什么……”

艾诺希雅微微摇头:

”芽衣,你真的觉得,往世乐土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向后来的人展现前文明的生活状态,并且告知【第十三律者】的真相?”

“现在,在你的认知中,有多少把神之键?”

“……12把。”

“除去终焉之外,现文明出现的律者,一共有多少个?”

“……12个”

“那么,在你了解到全部的真相后,你觉得现在,【应该】有多少个律者,多少把神之键?”

芽衣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前文明的一段故事,只是往世乐土留下的宝藏之一。这份宝藏,收获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激励与感动。”

“而另一份宝藏,则是能够直接让人获得数值上的提升。”

“那便是,始源律者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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