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夜,当宝通城及其周边各座工坊遭遇夜袭的变故时,远在图汉郡的应城亦未能幸免!
不仅城中遭受了与宝通城如出一辙的祸乱,而且更糟糕的是,应城郊外竟然突然出现了数支敌军前来攻城。
庆幸的是,早在去年年底之时,石刚便提前未雨绸缪。
下令召回此前派遣至援助西北王的数支军队,让其返回应城屯驻待命。
其中唯有右骑军被另行调遣,专门负责镇守安陵郡与上党郡境内的各个矿区。
忠勇军、奔雷军、游骑军乃至虎贲营和飞天军在内,无一例外全都抵达了应城集结。
正是由于石刚事先做了充分的提前防范,尽管此次应城城内发生的祸乱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但还是得以迅速控制局面。
有数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军队驻扎城中,应城中很快便以雷霆之势将城中的祸乱血腥镇压。
英勇无畏的将士们随后便在第一时间在城头构筑防线御敌。
也正是城中的动乱得以快速平息,这才让攻城的大军未能如愿的攻进城中,错失去绝佳的机会。
毕竟这些前来攻城的先头部队大多是骑兵,少数是步兵,并没有攻城器械。
将士们迅速平息了城中动乱之后,完全不惧来犯之敌。
甚至大牛还带着虎贲营一众将士主动出城迎敌,迅速打乱了敌军的部署。
图汉郡布政使祁大同,这是位经验老到且深孚众望的官员。
也在第一时间,立刻采取一系列措施来抚慰受惊吓的民众以收拢民心。
他还亲自率领着一群能干的吏员,全力以赴地协助各个军队搬运急需的物资和器械等重要物品。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现在属于西疆的应城,但其中一半以上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而来的流民。
除去极少数潜伏在城中的细作与探子之外,应城的百姓与西疆所有百姓一样,尽皆十分支持西疆府衙的治理。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只有西疆府衙的各项政令,让老百姓有自己的土地,能够吃得上饭,过上像人一般的好日子。
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动乱甫一结束,在祁大同及其属下官吏们有条不紊地调度之下。
应城的男女老少纷纷挺身而出,展现出令人钦佩不已的血性。
而应城中由于当初黄家的事件,那些原来盘踞在应城本地的望族商贾,早已因为逆反西疆,已经在那一次动乱中被悉数铲除殆尽。
如今应城中的大小商贾,除了当初最先投奔西疆的顾明德之外,便是西疆商会的大小会员。
他们都是以西疆府衙马首是瞻。
当初顾明德是应城中最先归附西疆的小商贾,归附西疆之后让他如今在应城也成了一号炙手可热的人物。
当晚事发之后,他更是积极配合协助府衙,并且与上次一样,亲自带领家丁仆从和街坊四邻为抗敌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心中十分清楚,一旦应城被攻破沦陷,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由于飞鸽传书的信息篇幅十分有限,唐风等人此时也只知道应城动乱已平定,荡寇军正在抵抗数路大军攻城。
唐风凝视着眼前的舆图片刻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猴子,并开口问道:“是否还有其他消息传回来?”
猴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次事变实在太过仓促和意外,即便是飞鸽传书,其抵达时间也会存在一定的先后。”
看到唐风此刻那犹如一潭静水般波澜不惊的表情时,猴子连忙补充道:“应城这边出了如此重大之事,今天暗卫肯定还有其他的消息传回来。”
南宫岳紧紧地看着唐风,他那严肃而冷静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但眼中却闪烁着思索之光。
随即他便开口道,“主公,这次宝通城与应城同时遭受袭击,莫非主公已经有了眉目。”
唐风想了想,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本王的确已经有了一个推测。”
“这一次对西疆出手的,十有八九应该是镇东王。”
说到此处,唐风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分析道,去年为解西北王之困局,我等曾与之交手,并因此与其结下了梁子。”
“此外,近年来西疆发展迅猛异常,实力大增,或已引起其他各方势力之警觉,视为潜在威胁也并不稀奇。
一旁的吴勉闻言,忍不住说道,“主公,若是镇东王所为的话,想要调集大批军队进入图汉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且不说大军开拔所需要和粮草物资,单说士卒要横跨西北王的地盘,到图汉郡提前埋伏,这件事就绝非一蹴而就。”
“况且,他们还得精心策划等到我们大朝会之夜时才统一动手。”
“如此庞大复杂之计划,岂是短期内能够筹备妥当。”
吴勉略作思索后又补充道:那些潜藏于城内的细作与探子,可以另当别论。想必他们多以伪装成流民混入城中,伺机而动。
“可是,那些来攻城的大军想要做到悄无声息,连咱们的暗卫与游骑军等一众斥候都躲过去,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听了吴勉的这番话后,在场的众人皆是面露疑色地点头表示认同。
“吴尚书所言极是!本官亦坚信暗卫和游骑军斥候,绝不可能在此等关乎西疆安危存亡的大事上懈怠。”南宫岳紧接着附和道,表明了他对此事的态度。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唐风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冷哼,“哼,能发生眼下出现这等祸事,那就不得不说说我们的那个盟友了!”
说到盟友两个字时,他的语气格外重。
话音落下,南宫岳不禁浑身一颤,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地问道:“主公,您刚才的意思莫非是说,西北王已经背信弃义,背叛了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