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觉得，既然她出来澄清这件事的时候是借了司南渊的名号，自始至终就不应该用那种看起来就很自掉段位的方法去惩罚宋沁雅。
她知道顾南少最初准备这些的时候一定是出于好心，想帮她教训宋沁雅，让宋沁雅更出丑。
可是惩罚的方法有很多，扔臭鸡蛋和烂菜叶的这种，真的不合适。
司南渊没出现倒也罢了，她还能背背锅。
偏偏司南渊出现了还这样。
大家都不会知道司南渊的身后还有一个顾南少，这些是顾南少准备的。
大家只会觉得是司南渊命人安排的。
堂堂司南集团的大总裁，旗下资产无数，产业横跨不知道多少个国家，可惩罚起人来竟然这般小气又可笑。
就算别人当面不敢说，背地里肯定少不了嚼舌根。
顾南少看着唐晚脸上的认真，心思却偏偏不在她说的问题上。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好像是唐晚第一次用这种语气教育他。
从前牵扯到她自己面子的时候，都没见她这样。
现在只是稍稍牵扯到了司南渊的面子，她却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这该死的爱情？
唉，果然啊，他们俩的爱情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
顾南少特别突然的打了个响嗝。
“嗝——”
给唐晚弄的有点懵。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她的话可以……顶饱。
那她是不是可以发展一下到贫困灾区去做几场胡扯讲座的副业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顾南少就揉了揉他自己的肚子。
“多谢小嫂子。”
“？？？”
“今天的狗粮有点多，吃撑了。”
“狗粮？”唐晚迟钝了几秒才明白顾南少说的是什么意思，“顾南少，还闹，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顾南少轻咳了一声，这才收起了唇角的笑意。
“小嫂子，天地良心，我可一点不认真的想法都没有，你刚刚的全部说法我也都表示赞同，但是呢——其实鸡蛋这事，是你担心的太多了。”
“你家司南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在意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想法的人，所以只要是教训到了宋沁雅，用什么方法他都是不会在意的。”
说完，他又像是生怕唐晚会反驳一样，赶紧向司南渊求证，“是吧，司南？”
可司南渊的配合度一点也不高，连眼皮也没有多抬一下。
只是抬手，在唐晚的小脑袋上拍了两下。
“别想了，你高兴了就好。”
那熟悉又低沉的声线到底是安抚了唐晚心头那些杂乱不安的情绪。
她轻轻应了一声，朝车门的方向靠了一些，不再打扰司南渊，背靠着座椅，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出神。
她高兴就好。
可是事情已经闹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她真的高兴吗？
也许吧。
但为什么心里并没有胜利者该有的感觉呢？
……
唐晚知道这件事的热度没那么容易过去，回到安园，把整件事在电话里和程明言说了一遍后，索性就将手机静音，丢到一旁，不去操心了。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在她稀里糊涂的睡着后，竟然做了一场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