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渊侧过头，迎上了唐晚印满好奇的视线。
不置可否。
“谁是苏泽川，苏泽川又是谁，对于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好像……没有。”唐晚茫然的摇摇头。
“那知道与否，又能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代表……“代表我的好奇心能够得到满足！”
既然感觉到司南渊开始绕起了弯子，唐晚便也不客气了。
而这个回答显然超出了司南渊的预料。
他静默了几秒，剑眉轻挑，忽然笑了，也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坐在总统位置上的那个苏泽川，并不是真正的苏泽川，而是一个替代品。”
“但真正的苏泽川被藏在禁林里的事，我也是在去禁林救你的时候才知道的。”
唐晚若有所思的点了的头。
“怪不得……”
“怎么？”
“怪不得你一直都不把之前那个总统放在眼里。”
司南渊眉心微蹙，单手搂住唐晚的肩膀，沉着声音开口纠正道。
“我的眼中是否有谁向来都与总统之位无关，只与那人是否是你有关。”
“……”
“真是遗憾，除了你之外——我的眼中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听着这预料之外的拐弯抹角的表白，唐晚心头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点甜忽然卷土重来了。
甜腻腻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在心头扩散，嘴角的弧度就已经彻底出卖了她。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我倒是觉得好的不能再好了！”
司南渊看着唐晚迫切的模样，到底是收起了脸上的严肃，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客房的门铃却响了起来。
——是他叫的餐到了。
一闻到食物的香气，唐晚体内的那些饥饿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占了上风，暂时放弃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一心投入到填饱肚子的伟大事业中。
司南渊陪着唐晚一起吃过饭，又和唐晚打了个招呼后，才离开套房，去了隔壁。
隔壁的门一开，苏泽川恭敬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司南先生。”
司南渊也没客套，轻点了一下头，大步走进了房间。
而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截了当的询问。
“我的人说你找我，什么事？”
和并不重要的人交谈，自然没有客套的必要。
苏泽川显然没有想到司南渊会这样简单粗暴的挑起话题，犹豫了几秒才给出了他原本就已经想好的回答。
“司南先生，首先我要感谢您将我从进林中救了出来。不管您救我的动机是什么，最后的事实都是我被您搭救，所以这份感谢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而其次，是我要感谢您将我从龙族的领地带回到属于人类的正常的世界。如果没有您和您的手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离开那个地方的。”
“最后……可以说是我的一个想法，也是一种……请求。”
说到这儿，苏泽川忽然收了声，停了下来。
像是在反复斟酌自己的用词，却又像是在暗中观察着司南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