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唐晚见司南渊在闭目养神，便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兰茵的号码。
之前在警局走的急，她也没看到顾兰茵。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那边的声音也带着焦急。
“晚晚，你怎么样了？小渊呢？有没有事？”
“妈，你别担心，我们都没事。你呢，还在警局吗？”
“没有，我已经离开了，你也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如果有需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你也是。”
唐晚刚挂断电话，宋天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赶紧接通。
“喂，宋队，事情怎么样了？”
“晚晚，这件事暂时还在调查中，没有最后定性，但持枪者的责任是推卸不掉的。至于唐思思的所作所为，局里还得再行商讨。”
“……好，我知道了。”她就知道唐思思既然敢做，就没那么容易被抓到尾巴。
“司南渊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
“那就好。对了，他体内取出的子弹还在吗？如果在，我们要征收回来当证物。”
“这个我得问一下，有结果了给你发微信。”
“好。”
挂断电话，唐晚给顾南少打了一个。
顾南少一听，直接让宋天祁到他那去取。
唐晚把顾南少的地址发给了宋天祁，又分别给夏诗艺和程明言发了报平安的微信，这才放下手机。
她背靠着座椅，侧过头，一瞬不瞬的望着司南渊俊逸的侧颜。
那些和他真实身份有关的猜测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可每当她尝试着将那个猜想中的身份和他相重叠的时候，却又不知该从何做起。
想着想着，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阿渊，你相信神话故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听到唐晚的问题，司南渊并没有睁开双眼，却第一时间给出了回答。
“算是相信。”
“算是……？”
“因为神话故事在现在来讲毕竟是故事，一代传一代，其中就包含了许多夸张的成分，所以只能算是相信。”
这份回答虽然带着司南渊惯有的语气，可唐晚总觉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就好像司南知道那些神话故事中哪部分是真实存在，哪部分是夸张的一样。
“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
司南渊的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不答反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就是觉得最近的雷和雨好像频繁了一些。”
“这跟神话故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些让我想起了神话故事里那些能够呼风唤雨的厉害角色。”
司南渊终于睁开了双眼。
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她。
“比如？”
“比如人鱼、比如犼、比如睚眦、又比如是睚眦的父亲——龙。”
唐晚的视线始终和司南渊对视着。
她的语速缓慢却格外清晰，每说出一个猜测都要停顿一下，耐心的观察司南渊的反应。
前面那些其实她的心中已经否定了，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观察他的反应，和最后一个也是她最怀疑的猜测做对比。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答案都说完了，司南渊眼底的眸光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难道她都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