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阶伟大么？
这得分情况。
放在没有超凡存在的古代，别说七阶，哪怕是刚突破一阶的超凡者，就可以称得上举世无敌。
到了三阶超凡，想要在古代自称为神，也是没有一点问题。
更别说是已经成为高阶超凡领域的七阶超凡者了。
可要是放到那些拥有八阶、九阶强者的超凡世界去，七阶超凡没准也就是一个大号炮灰。
在实力不变，环境改变的情况下，实力所代表的身份，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白术自觉只要拥有足够时间，就能平推地渊世界。
所以方悦称呼他伟大存在，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
“拯救你们的世界，对我有什么好处？”
方悦先是一愣，旋即沉默。
她只是一个学生，一个觉醒了灵视之眼天赋，凑巧可以看到白术存在的学生。
能猜到白术是六阶以上存在，并说出之前那番话，完全只是因为以前喜欢修炼累了，喜欢看小说打发时间。
注意到白术身上散发的，远超地渊文明最强者的能量之光后，一激灵后把自己代入了主角视角。
现在那一机灵过去了，需要直面白术问题，方悦顿时觉得主角不是那么好当的。
谁家主角一上来就要面对灭世级存在啊？
久久没有等来回答的白术抬起头，看了眼陷入呆滞状态的方悦，随即摇了摇头。
‘小姑娘确实还嫩了点。’
‘要是那些老油子，没准什么利益都敢往外许。’
一旁的方悦见到白术作出摇头动作，心里顿时一窒。
‘完了，一直没回大佬问题，让大佬不开心了？’
想到小说里让灭世级反派不开心的后果，方悦只觉得自己浑身手脚冰凉，血液全都涌上头颅，脑门都要烧起来了。
瞬息间回顾了自己简单的一生，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小说桥段。
‘那小说里怎么写的？’
‘异界至尊跨界远征，因为手下背叛深受重伤，不得不找一个不起眼的世界进行疗伤。’
‘至尊在疗伤期间，在那个不起眼的世界里，碰到了属于他的真命天女。’
‘他在真命天女帮助下恢复了伤势，然后返回自己世界解决叛徒，最后带着三个世界的聘礼迎娶了真命天女。’
‘所以我能付出代价的是...’
“我愿意成为大人您的侍女，只求大人您可以拯救我们的世界。”
看着用地渊人古礼向自己行礼，表示可以拿自己作为报酬的方悦，白术顿时把脸皱成了囧字状。
‘地渊人的史记里也没写他们的文娱有多发达啊。’
‘这人从哪里找的言情小说看？’
‘这情绪，怎么还兴奋上了？’
心里嘀咕了几句，白术敲了敲桌面示意方悦起身：
“我对你没兴趣。”
音落，白术顿时感觉到从方悦身上冒出来的兴奋情绪，一下子转变成了颓废。
不过他也没管她是怎么想的，直接开口道：
“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个叫鲁迅的先贤曾说过。”
“文明最宝贵的财富，是文明本身。”
“要我帮你们解决文明的危机，可以。”
“代价是地渊文明从古至今，所有知识。”
说着，白术又站起了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文明史》俯视有些迷茫的方悦：
“除此之外，想要我帮你们再次成为降临者文明也不是不可以。”
“前提是你们出得起什么代价。”
画下几个饼后，白术一步踏出，消失在了方悦身边。
只留他的话音在方悦耳边回荡：
“三天后，我会再次来到这座图书馆。”
“你们有三天时间准备好付出的代价。”
至于三天后，地渊文明没有准备怎么办？
无非就是花点力气，自己拿呗。
地渊文明又不是繁星文明，对知识的封锁堪称离谱。
只要花点时间，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图书馆里。
目视白术消失在眼前，浑身手脚冰凉的方悦只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这就走了？”
呢喃了一句后，她一下子瘫软到了座位上。
良久后，她才呼出一口气，有些颤颤巍巍地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通讯器。
“嘟~”“嘟~”“嘟~”
三声轻响后，通讯接通。
不等通讯器对面那人出声，方悦率先一步开口道：
“龙校长，我刚才应该，好像，大概碰到异世界的强者了。”
通讯器那头，龙耀瞳孔一缩，可不等他出声，他又听到方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我曾祈求他帮助地渊文明，抵御那些远古生物和地渊生物。”
“他说他可以出手，但要我们用文明从古至今，积累下的所有的知识当做报酬。”
“甚至他还承诺，可以让我们的文明再次成为降临者文明。”
“但前提是我们可以付出足够的代价。”
用最简短的话语诉说了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后，方悦见通讯器对面的龙耀久久没有回复，不由再次开口问道：
“校长，您听到我...”
话音未落，她就感觉到一阵狂风袭来。
睁眼看去，可不是龙渊武道学院的院长，龙耀赶到了他身前？
“你说的异界强者呢？”
“他真的承诺可以让我们再次成为降临者文明？”
“他需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
话音间，龙耀脸上的激动神色逐渐退去，目光渐渐冷静了下来：
“还有，异界人既然降临到我们世界了，为什么会联系你，而不是更高层？”
“他真的有实力抵御即将到来的危机么？”
“他会不会只是在骗你？”
面对有些激动，但更多还是怀疑的校长，方悦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回想起之前一幕幕，她发现所有一切，好像都只是她的脑部。
她只是看到白术身上的能量之光亮的耀眼，白术并没有展示过自己的实力。
一瞬间思绪万千后，她又起身，坚定道：
“校长，您所怀疑的一切，我都没办法给您答案。”
“但您应该知道，我觉醒的天赋是灵视之眼。”
“我只能肯定，他身上散发的能量之光，比任何人都耀眼。”
“哪怕强大如已经成为六阶超凡的您，身上所散发的能光芒，比之他，也好似萤火比皓日！”
“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