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脉回头看了看蒙安将军离开的方向，商行简自然的躺下，直接躺在了程脉的腿上，程脉低头看他，“活够了？”
商行简没有丝毫惧怕，自然的躺着，“今天晚上月光不错。”
“那叫今晚月色真美。”程脉嫌弃道。
“意思都一样。”商行简不拘小节，意思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商行简似乎也知道程脉不会真的将他推开，继续心安理得的赏月，“以往你总是不肯停下好好看看这天地自然，总是有抓不完的凶兽，行不完的正义，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正义感。”
程脉冷眼看他。
“之前玄机说凡间有个中秋，大家都讲求一个团圆，费心从上天庭那里找了些东西办了个团圆宴，结果你倒好，非但没参加，还要说人家一句矫情。”
程脉：“……趁着我没有记忆，陷害我？”
“所以得罪玄机这事，还真的不一定是我。”商行简反手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抽出去的动作，“所以在玄机杀上来之前，你还是先好好想想自己的后事吧，你现在求求我，说不定我能保你一命。”
“谢谢，不用。”程脉抽不出手，“这种大是大非我相信他能分的清楚。”
如果一个上神是在意这点东西的人，那必然也不能成为上神。
程脉坚信这一点。
“果然不好骗了。”商行简惋惜道。
“所以你现在能说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条鱼了吗？”程脉还记得这件事，“一条鱼能躲过你的寻找，应该也不是一条普通的鱼。”
“恰恰就是因为它是一条普通的鱼，我才找不到。”商行简叹息道，“若真的是一只鲤鱼精，反而好着了。”
“所以它到底偷了你什么？”程脉更想知道这一点。
商行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似乎陷入了回忆，只是这个回忆并不会让人感到快乐，至少在程脉看来，商行简的神色更像是自嘲。
程脉没有的打扰他陷入回忆。
“属于我的，别人不要的东西。”商行简缓声回了一句。
“你人间那个前妻的东西？”程脉问。
商行简微微眯眼，扣紧了她的手指，“还是看月光吧。”
这前妻的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这么不敢面对，是因为还喜欢吗？”程脉这次明显不打算放过他。
商行简嘶了一声，在程脉要将人推开起身的时候将人拽了回来，“说，说，说，我说。”
程脉哼了一声，却重新坐好了。
“不是不和你说，而是这件事我也在等你……”商行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顿，“这件事情里面我自己还有很多疑点要去求证，所以并非放不下，而是理不清，但是我可以和你保证，那个人绝对不是秦麦。”
程脉眯眼看着商行简，并非不信任他，知道商行简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她。
“那孩子呢？”程脉再次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们没有主动谈过，但是今天，程脉想和他谈谈。
“你真的杀了那个孩子？”问出这个问题，程脉胸口猛然一疼，很突兀，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