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东西，离开始过夜也就不远了。”
张欣一听就懂了，这还是有相好的。
“这，回殿下，微臣不好说。”
魏观当然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驸马不好当是肯定的，而且离多聚少。
“让智明过来住一阵陪我吧。”
张欣转向朱高炽。
“也行，我天天去爬山，你也得有个说话的。”
朱高炽无所谓，转头示意千尔派人。
“这附近也有那等地方？”
张欣又问魏观。
她还以为这种香火鼎盛的地方不会有那么些声色犬马。
“回殿下，因为上武当山的，多是文人墨客，这附近的县乡，也就有人张罗开了不少。”
魏观看着生意还都不错。
“回头你去找一下地方衙门，开是开了，对他们来说是利好，只是秦淮河上那些，都是定期检查身体的，别学了皮毛不学骨头。”
张欣郑重交代了一句。
上辈子朱瞻基是整顿了一次，可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这辈子她是吸取了教训的，并没有对这个行当动手。
但还是做了一些改善。
京师的十六楼开张至今，一直是赋税收入的大头。
相对的，十六楼也负责秦淮河上的那些姑娘们的身体健康。
医女跟女医定期会去楼里给大家做检查。
全国各地，也没有明令禁止，只是要拿一个花楼的牌照很难，县乡之类，原本是一地只许有一家。
现在听魏观这个说法，应该不止一家开着。
“抄了也罢。都是些藏污纳垢之地。再者，三令五申这些人不得去这种地方，他们还去，病了活该。”
朱高炽觉得张欣还是太过软乎。
“抄了也不过是从明面上转到了地下，楼里那些女人，过得更凄凉。再说，等我们走了，还是一样。”
张欣很清楚，楼里姑娘的待遇随着朝廷政策被降级，后期再恢复就难了。
怪只怪地方没有那么多活给女人做。
这点上，也就京城好一些。
“倒也还好。这本地的女人还算彪悍。在我们来之前，有一队倭寇藏匿在这边，当地官衙追捕时，有一个楼里的女子路过，那些丧心病狂的，拿刀子抵着那女人脖子跟衙门的人对峙。正协商的时候，那女人反手拔了头发上的钗子把人给捅了。这事轰动一时。沐都尉的玉佩就是这女人所赠。”
魏观讲一句公道话。
虽说女子本弱，可关键时刻，还真不弱。
风尘女子，哪怕被挟持了也敢反抗，但要是换了普通人家的，被一个陌生男人当街搂住了，不死也得进庵里。
“呃，这可不好。”
朱高炽脸一黑。
如果是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像这种，很容易就因敬、因怜，而生爱，那自家妹子算什么！
“诏那人来一趟吧。”
张欣想直接见见这人。
这样有胆识的女人她很欣赏。
但是，风尘女子，想找一个差不多的上岸从良也是常情。
只是，她找的这人要是自家妹夫，那她还真不能让，必须提前想办法安置。
只希望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是，殿下。”
魏观应了以后，也就走了。
张欣经不住朱高炽歪缠，还是带着挽袖下厨做了炸酱面给朱高炽跟朱瞻墉吃。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