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妶阴和北海水师很快就会出现在西羌,他们的目的是逼地只解除禁海令。
把地只围困住,作为胁迫,他们能达到这个目的。同样的,出手救下地只,作为奖赏,他们也能达到这个目的。
我只要稍加解释,就能让妶阴和北海水师从逼宫变成勤皇。这不难。
西羌还有大将军王豹毅的皇廷兽卫军在,为了地只,豹毅应能听我调遣。
而御妶惏和姜姓女巫们手里没有部队,只要我去找他们结盟,他们定必能掂量出其中的分量,知道该怎么选。”花洛洛打算冒险一试。
姚戈低头喃喃:“和御妶惏结盟…”倏地抬头又看向花洛洛:“那御姜敦怎么办?”
“地只抓了御姜敦,将他藏匿起来,就是为了让御妶惏心有忌惮而不敢轻易弑母。
如果让御妶惏知道地只还留下了一封衣带诏,将答应给他的封赏全部否决了,你觉得御妶惏还会再留着地只吗?
留着她再弄出个把遗诏上的内容全盘否定掉的御诏来吗?御妶惏定然会除掉地只。
御姜敦已经成了姜善,没有了地只,御姜敦就再没可能推翻遗诏。只要遗诏不会被推翻,那么御妶惏又怎么会继续浪费精力在‘姜善’身上呢。”花洛洛分析道。
姚戈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对,我觉得这件事还有问题。”
“什么问题?”
“姚姓的秉性,地只不可能不知道。
她能把这么重要的衣带诏写来交给我,难道她就不会想到,我会利用这封衣带诏从御妶惏那儿拿到更大更多的好处吗?
御妶惏和姜姓女巫虽然囚禁了地只,但他们并没有表态是为了哪个被唤醒者才这么做的。
换而言之,他们极有可能就是等着被唤醒者们自己找上门去,主动同他们提出结盟的请求的。
我姚姓若想从中牟利,完全可以利用衣带诏,从御妶惏他们身上和被唤醒者们身上,2头得利。
地只把衣带诏交给我,于她很可能没有任何帮助,不过是送了我姚姓一份大礼。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觉得,地只可能还有别的用意。”姚戈本就是思虑很是周全的兽。他提出的那些逻辑上解释不通的细小‘瑕疵’往往真就是事件的关键点。
‘地只为什么会把身家性命托付给姚戈这么一个明显算不得是忠臣的兽?’经姚戈这么一提醒,花洛洛也对此重视了起来,思忖着其中的道理。
“难道她是觉得你不会不顾姚矛的性命?”花洛洛猜测道。
“上三星为了在新朝执掌朝政,为了整个族群在新朝能得到长足的发展,自古就有着多线投资的传统。
但凡有多几个成年的宗室雄兽,任何一家上三星都会尽可能地让他们分别支持不同的被唤醒者,从而增加最终的胜率。
作为上三星的宗室雄兽,我和姚矛从小就清楚,最终我们定然会成为彼此的对手。
也就是因为这一届的雌皇之战多了个‘圣女’的变量在,兽父才会考虑让姚矛嫁给圣女,让我辅佐被唤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