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需要些手腕了。”王大鱼叹了口气，仿佛在怀念又在忏悔过去的机敏与风光，“吴厂长有权力签发一些特批单据，那些用来销账的纸上文章全由他搞定。而我这边，负责接应，找些可靠的司机和地点。”
这时，小刘和另一位公安都在认真聆听，不时互望一眼，显然对王大鱼交代的内容有所触动。
“事情干久了，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吴厂长甚至开始直接用厂里的资源换取个人利益，买卖渐渐失控。”王大鱼苦涩地说道，仿佛现在回看这条犯罪之路时，已能看到悬崖的尽头。
审讯室的灯光晃动了一下，像是加重了他话语里的某种凶险。
他心里明白，到了这一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将吴厂长与自己勾结的真相一一交代。
不过李大宝始终不急不躁，只是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每一个字背后的意义。他的目光虽然没有变化，但态度却更加谨慎和认真，这使得王大鱼感到一丝压力。
“吴厂长是什么样的人？”小刘问道，似乎在试图勾勒出另一位看不见的主角。
“真要说，他是个聪明精明的生意人，更是个敢赌命的角色。”王大鱼回答道，声音里夹杂着复杂的情感，好像难以对过去的同盟做出简易的评价。
“这么说来，这事情牵涉的可不小。”李大宝沉吟道，心里对整个事件的复杂性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室内的氛围因这段谈话而微妙起来，窗外的秋风依然拂过，带来几分凉意，也逐渐带走了夜的寂静。
在这样一个深邃的夜里，哈尔滨这座城市似乎正在披露更多未曾公开的秘密，而李大宝也在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王大鱼接着说道：“其实，那个——别看吴厂长没直接参与过场面上的事情，但每一步，他都牵着线，安排得密密的。”
“这个吴厂长，还真是个高明的‘策展人’。”李大宝轻松地调侃着，似是对这种幕后操控嗤之以鼻。
王大鱼听完，苦笑中隐含着无奈：“高明是高明，但终究高明不过法律。”
面对这个局面的揭露，李大宝微微点头，笔录停留在这些关键的事实描述中。
李大宝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他对王大鱼点点头，示意今晚的询问就到此结束：“行吧，今晚你就在这审讯室待着吧，明天我们就回京城。”语气中带着一种圆满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随着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李大宝踏出了多日来的忙碌与紧张。
哈尔滨的秋夜，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特有的凉爽，混杂着遥远的松花江水汽。
月亮悬在黑色的城市天幕上，明亮却不冷峻，为这座城市披上一层静谧的面纱。
他迈出市局的大门，呼吸了一下这新鲜而自由的空气，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路步行回到招待所，李大宝的心情随着夜色而愈加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