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之中响起他那充满疑惑的声音。
可惜无人能解答他这个问题。
又过了良久夜羽忽然想到了系统，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它肯定是知道的。
随即，他立马进入了系统，想要当面问个清楚。
“系统，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看着熟悉的系统屏幕，夜羽直接开口。
“叮”
“宿主有什么需要问的？”
一道机械的声音响起，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带有一丝感情。
“我到底是谁？而你又是谁？为什么会选择我？”
夜羽一连甩出三个问题，声音中带着一些焦急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而这次，面对宿主的询问，系统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着系统不说话，夜羽的心开始慢慢的沉了下去，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催促系统，因为他知道系统一定会回答的。
果然，在沉默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系统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只不过和以往的机械声音不一样，这次的声音虽然同样无情冷漠，但却带着一丝其他的味道。
“你的心中不是已经知晓答案了吗？”
空灵的声音出现，而这次它却没有称呼夜羽为宿主。
而夜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猛地一跳，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蕴含的意思太多。
然后，就在他还未从系统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原本平静的系统空间突然出现点点金光。这些金光如灵动的精灵，起初只是零零散散地闪烁，而后迅速汇聚在一起，光芒愈发耀眼。
渐渐地，金光之中缓缓呈现出一道发光的人影。此人外形看不出男女，身姿修长，周身被一层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笼罩，让人无法直视其面容。
在祂的身上，无数大道环绕，这些大道或如金色的丝带飘动，或如璀璨的星河流转，每一道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一股恒古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带着宇宙初开时的混沌与苍茫。
夜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惊讶，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眼神中透着一种深深的笃定和释然，之前的焦急与担忧早已消失不见。
此刻，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道发光的人影，等待着对方开口，仿佛在等待一个已久的谜底被揭开。
那道发光的人影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周围的大道光芒顿时黯淡了一些，不再那么刺眼。接着，一个平静而又古老的声音在系统空间中响起：“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夜羽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眼神看着祂。
或许是察觉到了夜羽的心思，身影自顾自的继续开口说道：“你猜测的不错，你就是冥界主宰，酆都大帝的转世。”
“只不过和别人之转生一世两世不一样，你已经转世了无数岁月，经过了无数不同的人生。”
听到这话之后，饶是夜羽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
“既然吾本就是冥界主宰，为何你不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此话一出，身影转过身来，虽然祂没有五官，但夜羽还是能感觉到其在注视着自己。
“因为还不到时候，那时候的你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我若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你，你会承受不住的。”
夜羽点了点头，确实，如果系统一上来就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于他，他肯定会接受不了的。
毕竟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在你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种亲切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地道的化身吧？”
注视着眼前的身影，夜羽再次开口。
那道发光的人影周身的光芒微微闪烁了几下，仿佛是在组织着语言，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古老而沧桑的韵味：
“是的，吾就是地道的化身。自鸿蒙初开，混沌初分之时，吾便诞生于这世间，见证着天地万物从无到有，亦肩负着守护这世间秩序的重任，历经了无尽的岁月更迭，见证了诸般因果轮回，始终默默守护，不曾有过丝毫懈怠。”
夜羽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急切与疑惑交织的神色，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眼前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身影上，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无尽岁月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曾经辉煌无比、统御诸天的天庭，以及掌管生死轮回的地府，如今都消失不见，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那场传说中的大战吗？”
身影微微抬起头，似是陷入了那段久远到近乎被遗忘的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沉重与惋惜：
“无尽岁月以前，三大邪恶种族自混沌深渊而出，它们生性残暴，贪婪无比，妄图将万千世界化为它们肆意掠夺的猎场。”
“彼时，天道、地道、人道，三道代表势力不得不联手迎击，那是一场关乎整个世界存亡的大战。”
“可在最关键的时刻，诸天万界中有一些种族，被那邪恶力量蛊惑，背叛了万界，投靠了混沌深渊，致使原本即将快要到来的胜利变得遥不可及。”
“这场战斗打了上万年，战火燃遍了诸天万界的每一个角落，无数生灵涂炭，世界都几近崩塌。”
“直到最终一战，你，身为冥界主宰酆都大帝，与天帝、人皇联手，倾尽了所有的力量，才好不容易将混沌深渊中的种族重新封印回了混沌深渊，可你们自身也因伤势太重，最终身死道消。”
身影讲述着那段惨烈的过往，周身的大道光芒都似在微微颤抖，仿佛也在为那往昔的悲壮而悲鸣。
夜羽听得心潮澎湃，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于是，在那之后，你便耗费了巨大的心力，将我的命格重塑，让我进入这不断转世的轮回之中，只为了有朝一日我能再度觉醒前世的力量，重新归来，应对那可能再次出现的危机，守护这来之不易的万千世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