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了，承认自己是知情的。
“所以你让卢雨柔以低于市场的价格把老宅卖出去了？”余可全身发抖。“顾岩，我给你机会，把那套房子给我买回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别逼我，我不想和你走到对簿公堂的那一步。”
余可快速打字，每打一个字，心都像是在滴血。
顾岩死死的握着双手，震惊的看着余可。“可可，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在你眼里，我不如那套房子，不如钱重要对吗？”
余可真的气笑了，无力的看着顾岩，他真的，让余可重新认识他了。
“我要房子。”余可再次打字。
“好！”顾岩生气开口。“给我点时间，我去谈。”
顾岩打开车门，让余可上车。
余可转身离开，不想坐他的车。
可顾岩快步抓住她的手腕。“余可！你听话好不好？”
余可深吸了口气，上了后座。
她不坐副驾驶。
副驾驶上被卢雨柔故意贴了老婆专座。
那是卢雨柔在挑衅她。
顾岩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副驾驶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的贴纸，失控的去撕。
可撕掉以后，还是会有痕迹。
就像是他们两人的这段感情，已经有了杂质，已经出现了裂痕。
“可可，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车子停在出租屋楼下，顾岩问余可，还能不能回到过去。
余可觉得可笑，他已经再婚了，有孩子了，还要怎么回到过去。
下了车，余可往楼上走去。
顾岩就那么跟着，跟在余可身后。
“余小姐吗？这是厉先生给您点的外卖，有水果，有吃的，他怕您不好好吃饭。”刚走到门口，余可震惊了，三四个跑腿在门口等着她。
余可半天没反应过来，有送水果的，送生活用品的，送清洗好的四件套的，还有专柜来送衣服的……
余可看着那些东西，都不便宜，厉寒舟是疯了，还是疯了？
他就是个普通警察，去当卧底卖命赚那点儿奖金，就这么挥霍吗？
余可紧张的问。“能退吗？”
对方看不懂余可得手语，笑着都给她放进了家里。
顾岩的脸色很难看。
“是谁？”等那些人离开，顾岩沉声问余可。“我问你，是谁送给你的。”
余可不说话。
“余可！”顾岩生气了。
“朋友。”余可打字。
“朋友？那个男的？”顾岩握着余可得手腕，他一点都没发现他捏的余可有多疼。
“余可！你知不知道这个品牌的衣服有多贵？而且送上门的都是这个品牌的高端VIp才有的服务，那是什么朋友对你这么上心？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在海城还认识这种有钱人？”顾岩质问余可。
好像余可现在已经成了出卖自己身体的那种女人。
余可呼吸急促的甩开顾岩的手，警惕的看着顾岩。
顾岩揉了揉眉心，知道自己最近对余可总是失控，可他自认为这是在乎余可才会有的表现。
“可可……对不起。”他又开始道歉。
余可觉得现在的顾岩，真的陌生的可怕。
“可可，把这些衣服还回去，我带你去买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别要别人的东西，他们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只有我真的爱你，我那么珍惜你，我连碰都不舍得碰你……”
顾岩声音有些沙哑，发抖。
他当初真的很珍惜余可，想着只有结婚了，才是真正对她负责。
可偏偏领证后余可就去参加了维和医疗队……
余可很抗拒顾岩，用力的想要推开他。
顾岩觉得余可在逃避，想要远离他，一瞬间失控的摁着余可得脑袋吻了上去。“余可，你是我的……是我的妻子，凭什么……”
余可失控的推开顾岩，打了他一个耳光，呼吸急促。
顾岩红着眼眶，扯住余可，把人压在了沙发上。“余可，你是我的妻子，凭什么他们能碰你，你却对我这么抗拒！”
他去扯余可得衣服，像是故意发泄自己的情绪。
余可全身发抖，拼命的挣扎，眼泪滚出。
顾岩……他怎么就变成了眼前的样子。
好可怕……
真的好可怕。
“别碰我……”余可哭着比手语。
顾岩却好像发了疯。“可可，我不相信他们说的那些，你一定没让别人碰过你，你还是我的可可对不对？给我……把你交给我好不好？”
他在求余可，好像只要睡一次，他就能知道余可到底有没有被人碰过。
如果余可没有被人碰过，那这一次，就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