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内某个私密小房间里，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似乎都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最后还是陈凡先动了，因为他嫌热。
将白夜推开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瞬间就凉快了许多。
陈凡本想借机开口说些什么的，但他再一次被白夜抱住了，只不过对方这次并没有那么用力，给两人留足了缓冲的空间。
“你这…贴的还是有些紧……”
白夜大半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正面抱住的情况下似乎还有些挤，大概因为“累肉”吧。
白夜又松了松手，但依旧是将陈凡牢牢抱住，看样子今天这事是没办法正常继续了。
“唉～”
陈凡主动将白夜抱在怀中，对方先是一愣，然后两人紧紧相拥。
孩子长大了，但没有完全张大，叛逆期到了，但也没有完全叛逆……他这个老父亲可真不好当。
这种感觉说来也怪，陈凡并没有感觉很是奇怪，但无形中还是感到不适，似乎少了些什么……
但他没有纠结那么多，因为白夜对他动口了，她居然咬了自己一口，这又是啥情况？
“大坏蛋…”
白夜小声嘀咕，但陈凡听的真切，自己怎么就成“坏蛋”了？
“你刚才是不是在说我……”
陈凡的话还没有说完，肩膀上又被白夜咬了一口，好在防御力足够高，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笨蛋…”
自己怎么又成“笨蛋”了？
没等陈凡开口询问，白夜先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抬头看向他。
白夜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两道泪痕，看来是刚刚哭过，她现在微笑的样子让陈凡一时愣神。
用手轻轻擦去白夜眼角的泪水，陈凡缓缓开口道。
“你……牙还好吧？”
根据陈凡的“数据库”分析，白夜是因为咬自己两下导致牙疼才哭出来的，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他从来不欺负小孩子，也见不得小孩子哭闹。
“大笨蛋…”
“你唉～先把衣服穿上。”
突然意识到对方到现在还没有穿上衣服，刚才体温升高怕不是受凉了，现在应该是“烧糊涂”了，这样之前对方的反应也就说的通了……
白夜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但陈凡的猜想肯定是不对的。
陈凡按照白夜的身材比例重新制作了一身衣服，依旧是白色为主，红色点缀，内有薄纱，外有透膜。
“陈凡，能帮我穿上吗？”
“好。”
很快，在陈凡的帮助下白夜穿上了新衣服，贴心的陈凡还打印出来了一面镜子，女生一般会在换新衣的时候照镜子，他记住了这一点。
“怎么样，好看吗？”
“一般吧…”
“我问的是这个吗？”
“你做的衣服，都好看，我很喜欢～”
空荡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又多出了椅子，白夜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陈凡给她梳妆打扮。
一开始陈凡是不会这些的，奈何后来学了一点。
没有化妆，简单梳理下一头发，整理好衣角，一个精致的等身娃娃就出来了，只不过她是活的。
“你这手艺不像是第一次，没少用这招哄骗其他女孩子开心吧？”
“没，平时根本用不上，都是给孩子们用的。”
白夜看着镜子，根本不敢相信里面那人会是自己。
陈凡就站在自己身后，微眯着眼睛，倒像是个慈祥的老父亲……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想要爬到他肩膀上怕是要被丢下来吧？
那可真是可惜了，陈凡身上一直都香香的，能让人很安心，不觉的放松下来，是因为他一直都很松弛吗？
即使是自己也迷恋那种感受，也不怪安吉拉她们会喜欢上陈凡，长期接触根本戒不掉，逐渐就产生依赖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一上来就骗我，嘴里没一句实话。”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说好的工资呢？说好的上四休三呢？说好的包吃包住…这个倒是有…”
白夜盯着陈凡看，一副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不罢休的气势，盯得陈凡无奈开口。
“首先，你是异想体，你不是我的人，没有和员工一样的待遇是正常的。”
“其次，上四休三已经是过去式了，目前我们推崇的是上一休六，你平时都不工作，哪里来的工资？”
凭良心讲，要不是陈凡把她带了回来，她在外面根本没有容身之所。
白吃白喝还不用工作，都这样了还想要工资？真把自己当成养大的孩子了是吧？
“我不管！当初你答应我给我12名使徒的事情还记得吗？他们现在都去哪儿了？”
“这……”
真没话说，陈凡还真没考虑到这点，虽然能用诡辩糊弄过去，但这样糊弄傻子也不是陈凡能干出来的事……
“好吧，之后我会找人给你补上。”
“我不要，我要你给我找的使徒。”
白夜的话陈凡真就没想到，这傻孩子怎么突然就开窍了？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哪……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说人话。”
“再当我的使徒一次行不行？”
陈凡沉默 ，原则上来讲这是不行的……但他不喜欢按照原则来做。
“这面具，到现在我还保留着。”
当初从“榨汁机”里取出面具的时候还在感慨这东西没啥用，如今看来用处颇多。
陈凡戴上了面具，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最多只能起到装饰效果，看来他是当不成这“叛徒”了。
看着陈凡的样子白夜发出一声嗤笑，离开了自己力量支持的面具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面具而已。
真要是戴上面具就能获得力量，她也不至于到现在才那么几个使徒。
“满意了吗？”
“你戴面具的样子真搞笑，看上去好呆。”
陈凡之前就一直想要吐槽这面具来着，看上去奇怪就不说了，做的还那么丑……
白夜将陈凡脸上的面具摘下，她看到陈凡这个样子就想起自己被背刺的那一天，想想都来气。
“还是你不戴面具的时候好看。”
“是吗？我也那么觉得。”
“所以…你能叫我一声主人吗？”
“……”
陈凡不说话，摸了摸白夜的头，自己说这话可是会让她“折寿”的。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啥辈分，有些话可不是能乱说的，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