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擦了擦额头的汗，“傅总，您确定？如果解除合作，现在所有进度全都作废，要推翻重做，还要重新找合作方，影响进度不谈，损失巨大。”
“这是日向的检查报告，他们内部的方案很有问题，即便不接触，后续项目推进使用他们的方案也是作废，后续的投入更多。”
傅明聿扔了一份文件在桌上，“我要求立刻停止跟日向的合作。”
莫总想不通，但傅明聿坚持，莫总也不好强留，只道：“此事还需要跟陆总和盛家那边商量，我怕是不敢开口。”
傅明聿道：“你只需要去办解约手续，剩下的我自会处理。”
“好的傅总。”
莫总不好再说些什么，离开了办公室，跟项目组的人宣布了取消和日向合作。
苏念得知这个消息，盯着手机皱起了眉头。
傅明聿不是讨厌许听南吗？怎么日向刚刁难了许听南，转头就取消合作了？
苏念忽然看不懂了。
苏念起身，敲了敲许听南办公室的门，许听南从文件抬头，“苏念？你找我？”
“不找你，我找鬼么？”
苏念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许听南却不生气，笑吟吟道：“找我什么事啊？”
许听南这样，苏念还真有点不习惯。
苏念皱了皱眉，开门见山道：“群消息你没看吗？”
许听南愣了一下，拿起手机，“我看看。”
苏念不等许听南打开手机，直接道：“傅总跟日向取消合作了。”
“取消……合作？”许听南以为苏念开玩笑呢，打开手机，赫然看到了莫总发布的消息，宣布跟日向取消合作！
“怎么……怎么会这样？”项目都快结束了，这个时候取消合作，损失巨大，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取消合作。
苏念冷笑了声，“许听南，你生的孩子该不会是傅总的吧？”
苏念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许听南脸色煞白，有种被她说中的慌张。
“胡，胡说，不是傅明聿的！”
苏念盯着许听南看了一会，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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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聿打给远在瑞士的陆砚深，那边男人正在耳鬓厮磨，大汗淋漓，过了一会才被陆砚深接通。
“什么事？”男人嗓音沙哑，带着一丝情欲消弥的气息。
傅明聿怔了怔，沉声道：“日向内部报告有问题，我打算取消合作，重新找一家合作商。”
“……我已经将公司事务全权交给陆之唤打理了。”
傅明聿皱眉：“公司的事你真的不管了？”
陆砚深讥笑了声：“陆董眼里只有他的宝贝儿子，让他看看他的宝贝儿子有多能干。”
傅明聿挂断电话，打给了陆之唤，好在陆之唤还算好说话，只是道：“我这边倒是可以同意，只是盛家那边，还要他们点头才行。”
下午下班，北城的天一天比一天冷，初冬时节，下班后天空灰蓝色，落了纷纷几片纷纷雪花，傅明聿坐上车，手机震动，点开。
是许听南发来的消息。
“傅总，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呀！”
傅明聿指尖一顿，看着消息许久，刚要答应，盛柔的电话打了进来：“明聿，我想去那家粤菜馆吃饭，你陪我呀。”
傅明聿略一沉吟，“嗯。”
挂断电话，看着许听南的消息几秒，傅明聿打字：“有应酬，改天。”
消息发送，傅明聿把车开出去。
许听南走下楼，刚好看到傅明聿的车开出去，手机震动，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许听南撇撇嘴，刚要收起手机，‘玉桂坊’打来电话：“女士，您预约的位子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知道了。”这家粤菜馆的位子一座难求，好不容易排上了，心想约傅明聿出来吃饭，没想到他还要忙工作，推掉又太可惜，排了半个月呢，可惜小爱在瑞士。
许听南想了想，打给了向北，“你有空吗？”
玉桂坊，路虎停在门口。
向北走下车，保安帮向北去泊车，许听南看了一眼路虎车尾，“你的车怎么都是运动型的？”
“不喜欢？”向北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车，我买一台接送你。”
这么草率的吗？她只是随口一说。
许听南咳了咳，“倒也不必，你喜欢就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向北和许听南并肩走进饭店。
许听南想了想，“我喜欢——”
脚下一顿，视线落在不远处，傅明聿身边跟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一身的奢侈品，脚踩着香奈儿的高跟鞋，拎着香奈儿的包包，挽着傅明聿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贴在傅明聿身上。
“明聿，我还以为你会很忙呢，第一次这么爽快答应跟我吃饭，我好开心啊！你都不知道我来北城这段时间有多无聊！”
盛柔娇憨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即便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许听南仍然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向北顺着许听南的视线，一怔。
不止看到了傅明聿，还看到了盛柔。
“这不是盛柔吗？”
许听南嘴角一沉，“嗯。”
向北皱眉，“她怎么和傅明聿在一起了？”
许听南瞬间胃口全无，进了包厢，饭菜上来，许听南借口去洗手间，顺着走廊往前走，随便乱逛，突然站定在一间包厢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盛柔的笑声，“你坏！”
傅明聿嘴角含笑，不知跟盛柔说了什么，盛柔窝在傅明聿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傅明聿不仅没有推开盛柔，反而凑近盛柔耳边低语，盛柔捏拳捶了一下傅明聿的胸口，“哥哥，你讨厌！”
许听南身形一僵，浑身冰冷。
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酸溜溜的感觉在身体里乱撞。
许听南捂着胸口，感觉喘不过气来了，强忍着泪意，转身离开。
走到花园，许听南才缓和了许多。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和傅明聿又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顶多算是孩子他爹，还是没有法律关系的那种。
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哭。
许听南硬生生止住了眼泪。
回到包厢，向北起身，“怎么去了这么久。”
瞥见许听南眼角的微红，向北一怔，呼吸窒了窒，小心翼翼问：“你哭了？”
“没有，有点冷，被风吹的。”
向北朝她走来，“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我吃饱了，我们走？”
“嗯。”
向北买单，许听南跟在向北身后离开。
傅明聿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许听南和向北站在门口等保安将车开过来，风有点大，吹在脸上有点冻人。
向北脱下外套，披在了许听南的身上，“多穿点，别感冒了。”
傅明聿眸光一紧，盛柔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明聿，你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