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垂眸后退了半步，“好巧，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在搜搜上班？”
“嗯。”
“入职多久了。”
“也就这一个月吧。”
答完，周遭安静了片刻，另一台电梯打开，林执墨的秘书走出来，“林总。”
“不打扰了，你忙吧。”秦羽墨摁了电梯，头也不回离开。
空气中留下一缕馨香，林执墨抬手想抓住，可只剩一地晨光和细尘。
“林总？”林执墨站了许久，有些出神，秘书战战兢兢喊了一声。
“走吧。”林执墨迈开长腿，朝着办公室走去。
秘书斟茶，林执墨不算是第一次见到陆砚深，身为男人，也不得不为之惊艳了一下，身上的精英感扑面而来，气场很强，只是坐在他对面，林执墨便有无形的压迫感。
林执墨理了理思绪，开口说起了公司合作的事，余光忽然瞥见了陆砚深衬衫领口的一抹嫣红，和秦羽墨唇上的如出一辙。
脑袋里咣的一声，仿佛有寺庙里的大钟在脑子里狠狠敲了一下，余音震得他久久无法回神。
后来陆砚深说了些什么，林执墨没再听清了。
中午的饭点，秦羽墨跟顾甜去附近的餐厅觅食，路边停着一台浅灰色的保时捷，秦羽墨路过的时候，车喇叭哔哔了两声。
顾甜碎碎念：“真没素质，摁什么喇叭。”
车窗降落下来，林执墨坐在车后座，“羽墨。”
秦羽墨站定脚步，顾甜听到俊逸的男人喊秦羽墨，尴尬地能扣出一套芭比梦幻豪宅出来。
“你们先聊，我去占座等你。”
顾甜快速溜了，秦羽墨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一会，才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上来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我跟同事约好了，你想说什么就在这说吧。”
她想，他和她已经没有面对面交谈的必要了。
秦羽墨白皙的脖颈，一处惹眼的绯色，刺目极了。
林执墨稳了稳凌乱的呼吸和思绪，推门下车，朝着她走近了两步。
秦羽墨淡淡蹙眉，往后退了半步，“你就在这里说吧，哥，我耳朵好使，能听到。”
林执墨脚下一僵，沉吟地站了会，俊逸的脸上浮动着一层郁色，半晌缓缓开口：“你和陆砚深是怎么回事？”
秦羽墨捏紧了拳头，忽然好笑的反问：“和你有关系么？”
林执墨被呛得呆愣住，以前在梧桐湾，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谨慎的，卑微的，乖顺的，从来不会这么对他说话。
林执墨霎时有种失控的感觉，好像形影不离多年的珍宝，突然间就掉了，他想去找，可是半点踪迹也没有。
那种失控和失落的感觉，如潮水般铺天盖地。
林执墨呼吸窒了窒，就在大脑缺氧前最后一秒，才找回了一丝理智。
“羽墨，我是你哥，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什么语气？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林执墨一口气上不来，俊逸的脸上阴沉的可怕，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他面前。
少女是娇软的，香甜的，发丝都散发着馨香，无数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都差点难以自控。
“羽墨。”林执墨嗓音透出些许沙哑，“陆砚深不适合你，你乖一点，离他远点。”
“羽墨，你乖一点，不可以早恋。”
“羽墨，你乖一点，大学不能谈恋爱。”
秦羽墨听过无数遍这样的话，第一次产生了心理的抵触，“哥，你还是操心好你跟嫂子的事吧。”
秦羽墨要走，林执墨紧紧拽着她细细的手腕。
秦羽墨从小就很白，皮肤细腻如瓷，手感很好，如光滑上乘的真丝绸缎。
以前写作业的时候，无意轻蹭到她的手臂，林执墨都会被细腻柔软的触感惊得久久无法平息。
后来他谈恋爱，每一任女友的身上，都找不到同样的软腻触感，哪怕是娇生惯养的程琳。
林执墨不由得想起以前叔叔来家里作客，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少女的背影，玩笑说：“这孩子真是天生的尤物。”
林执墨腹部似乎有一团火，猛然烧起了什么，他捏着皓腕的手，蓦然发紧。
“陆砚深他只不过想跟你玩玩而已，他那样的家世，是不会看上你的……”
“啪！”
一巴掌脆生生扇在他脸颊，女人的掌心柔嫩，即便用了全部的力气，也不觉得疼。
林执墨摸了摸火辣的脸颊，耳边蓦地响起女人轻轻的嗤笑。
“你打心底觉得我配不上陆砚深，因为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对么。”
林执墨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国画大师，在北城圈内享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地位。
起初他们也是认识的，在各种宴会上见过几次，后来家道中落，走到哪都有人讥讽她的父亲，嘲笑她的可怜。
林执墨会帮她说话，会维护她，可打心眼里，他也是瞧不上她的。
因为她只是寄养在他家里，一个叔叔的女儿而已啊。
甚至就连朋友都算不上，更没有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过。
不过，不重要了。
秦羽墨往后退了一步，站定了身形，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心，“林先生，请您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我会很困扰，祝您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
林执墨一直在酒吧从深夜坐到了凌晨，直至程琳的电话打来，他才坐上了车回婚房。
程琳等了林执墨一个晚上，听到他开门的动静，程琳起身去开门，男人酒气冲天，程琳愣了愣，“你喝了好多酒呀！”
手还没碰到林执墨，就被男人扣住肩膀，“说！说你爱我！说你只爱我！”
程琳懵了一瞬，哆哆嗦嗦，“我，我当然爱你呀！不然为什么要嫁给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男人醉醺醺的吻下来，肆虐的掠夺，程琳疼的哭出声，“执墨！”
男人却丝毫不怜惜，如疾风骤雨般，摧枯拉朽的将她吞没。
结束后，程琳脸上都是眼泪，身体疼的不像是自己的了，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哽咽出声，“执墨……”
男人摁住她的手，醉醺醺呢喃，“羽墨，我终于得到你了。”
程琳浑身一僵，身体里的情潮褪去，瞪大了双眼，泪水无声落下来。
-
北城壹号，今晚阿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秦羽墨胃口不是很好，吃进去一点就去厕所吐了。
阿姨收拾好厨房，听到厕所里的动静，又惊又喜的问：“陆总，夫人该不会怀孕了吧？”
陆砚深刚放下汤碗，听到阿姨说的话，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
略一沉顿，男人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买验孕棒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