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族长和胖子帮着你，我要放心一些，到时候我不会出面的，难不成你想要一个人顶着九门的压力？”
“那还是不了。”
无邪一听张山雨说到时候他不会出面，立马就答应让张麒麟和胖子回来一趟。
开玩笑？
九门的压力！
就算是九门现在人不多，但也都是当家作主的人，说到底现在九门里向着无邪的也就解雨臣一个，到时候要是被其他人群起而攻之，可就完了。
无邪可不觉得自己能够顶下那么大的压力。
“出息。”
张山雨摇摇头，无邪耸了耸肩无所谓，继续瘫倒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伸手摸了一根烟起来抽。
解雨臣左看瞎子右看无邪，最终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没动弹。
无邪和解雨臣晚上也没有离开佛爷府，第二天一早，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去了齐铁嘴当初的盘口。
齐铁嘴的盘口这些年也是张山雨在接管，没有让人上位，盘口多年来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变过，只是在盘口里会给人算卦的人已经不在了。
张山雨带着解雨臣、瞎子和无邪到了盘口后，直接去了盘口的一条小胡同里，无邪没来过这里倒是好奇的左右打量。
张山雨带着三个人往胡同里走，走了大概几十米这才拐脚走进了胡同后的一间店中。
店里的伙计忙上忙下的收拾东西，是昨天知道了张山雨要来，要打扫的仔细一些。
这些伙计看见了张山雨后，都低头弯腰问好。
听着他们喊的一声小佛爷，张山雨点点头就让他们离开了。
店里的正中央是一个香案，香案上供奉着三清，张山雨走上前，到了香案旁拿起香烛，放在蜡烛上点燃，解雨臣、瞎子和无邪也有样学样的跟着。
张山雨拿着三根香烛，对着三清拜了三拜，将香烛插在了香炉中，这才算是结束。
等解雨臣几个人忙活完后，张山雨就带着三个人去了厅堂后的院子。
院子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和当年一模一样，甚至院子里的桌椅位置都没变动过。
张山雨走过去，伸手抚摸着躺椅的扶手，多年没有人坐在上面了，扶手的光泽已经消失了。
“还是和当年一样。”
张山雨拍拍躺椅的扶手，转过头看着院子里的树，枝繁叶茂的，看上去就知道被人照顾的很好。
“一如当年啊。”
瞎子感叹了一句，瞎子也是来过齐铁嘴的盘口的，那个时候齐铁嘴人已经不在了，瞎子过来祭拜。
张山雨听到瞎子的话笑笑，转头看着瞎子说道。
“还真是有些想八哥了。”
“八爷人那么好，想也是正常的。”
瞎子点点头，应了张山雨的话，作为和齐铁嘴相处过的人，瞎子的话更有说服力一些。
齐铁嘴这个人确实很好，他独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温柔。
那种看待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温柔，当年没有因为瞎子的身份低看瞎子，也告诉瞎子人贵自重，人不能看低了自己。
瞎子也是敬重齐铁嘴的，不单单是因为齐铁嘴八爷的身份，更是因为当年齐铁嘴对自己说的话。
“是啊。”
张山雨点点头叹了口气，抬脚带着几个人往里走，里面的房屋和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就是摆件什么的，很具有道家的特色，书架上摆着的书，也都是当年齐铁嘴留下的。
张山雨看着书架上的书笑出声来，想到了当年齐铁嘴教导自己的事情。
“当年我刚来到长沙城的时候，因为不爱说话，哥就让八哥带着我，想让八哥教着我怎么和人相处，我那个时候人也轴，不能理解人相处为什么要弯弯绕绕的，八哥教了我几天实在是没辙了，就让我看书架上的书。”
“后来呢？”
瞎子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原本想要摸出烟抽的，但想到这里是齐铁嘴的盘口，到底是只搓了搓指尖。
“后来看完书后，话都不会说了，整天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哥知道是八哥教的后，就带着我来到了八哥的盘口，八哥一早算到了不能在家，就跑出去了。”
张山雨走上前，抚摸着书架上的书，这些书张山雨还记得，还记得当年看书的日子，整天不管到了哪里，都是捧着一本书看。
“八爷人聪明。”
解雨臣顺着张山雨的话往下说，打量了一眼书架上的书，结果发现，书架上的书也不全都是什么道教的书籍，更多的是一些什么野史，什么当年的杂记。
“是啊，然后哥就让人把书挑出来，全拿去烧了。”
张山雨点点头，想到当年的事情是开心的。
“还有后续吗？”
无邪好奇的问了一嘴，张山雨转过头看着无邪说道。
“有，后续就是，哥和八哥闹腾了好几天，我说不好话为结局了。”
“说不好话？说话还能怎么说不好？你说什么了？”
无邪挑挑眉，对于当年的事情好奇的不行，毕竟能让张山雨说自己说不好话的时候，想想肯定就有意思啊。
“别的记不清了，就记得我和我哥说，我要讨厌你了。”
张山雨哈哈一笑，也没藏着掖着，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当个乐子给解雨臣和无邪听。
“啊？”
无邪愣了一下，想到张山雨会说什么，也没想到张山雨会说这个。
张山雨笑着摇摇头，似乎很满意无邪的反应。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哥的反应那么大？”
“我肯定是没想到，你还有说这种话的时候。”
无邪摊手对着张山雨一笑，毕竟谁能想到现如今的小佛爷，当年会撒娇一样的，说我要讨厌你了这种话呢？
想想就觉得惊悚好吗？
这句话根本和张山雨不搭边一丝一毫。
“当年还小，不能理解哥哥们之间说话方式，只觉得应该有什么说什么，所以表达的方式也格外单一。”
张山雨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书的内页中还有书签夹着，张山雨把书签取出来拿在手中。
就发现这个书签是齐铁嘴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