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有一个叫李福的老农。李福家境贫寒，一辈子都在土地里刨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唯一的宝贝就是家里的那头老牛，老牛勤勤恳恳地为李福耕了十几年的地，如今也老得快走不动了。
这一天，李福看着老牛那疲惫的眼神和瘦弱的身躯，心中满是不忍。他知道，老牛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再继续让它受苦也是一种罪过。于是，李福决定亲手结束老牛的痛苦，然后把它的肉卖了换些钱，以补贴家用。
李福含着泪，拿起了一把破旧的斧头，走到老牛面前。老牛似乎明白了主人的意图，眼中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但它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福。李福一狠心，闭上眼睛，用力一挥斧头，老牛的头瞬间就滚落在地，鲜血四溅。
李福处理好老牛的尸体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里，随便吃了几口饭，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即将降临。
半夜，李福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坐起身来，仔细聆听，那声音似乎是从院子里传来的。李福心里一阵发毛，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下了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他走到院子里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只见老牛的头竟然又回到了它的身体上，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李福惊恐地转身想跑回屋里，却发现门已经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老牛慢慢地向他走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血印。李福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处可退。老牛走到他面前，张开嘴，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咆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为你辛苦了一辈子，你却这样对我！”
李福结结巴巴地说：“老牛，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实在是太穷了……”
老牛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猛地抬起头，用角向李福顶去。李福躲闪不及，被牛角顶中了胸口，顿时鲜血直流。他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求饶：“老牛，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但老牛并没有停下，它继续攻击着李福，直到李福失去了知觉。
当李福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的地方，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他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走着走着，李福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是老牛的叫声。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老牛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石台上，石台周围燃烧着熊熊烈火。老牛看到李福，再次咆哮起来：“你这狠心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福吓得瘫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老牛，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再也不做坏事了……”
老牛冷笑一声：“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着，老牛用力一甩头，将李福甩进了烈火之中。
李福在烈火中痛苦地挣扎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但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救他。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第二天早上，当村民们发现李福时，他已经死在了院子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充满了恐惧的表情。而老牛的头则又一次滚落在地，那双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李福。
从那以后，村子里就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说是杀了老牛的人都会遭到报应，永远无法超生。而每当夜幕降临，人们仿佛还能听到老牛那愤怒的咆哮声在村子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