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堵住了她的嘴唇，用的却是他的手指。
他用力的搅动着，指尖几乎抵到了悠言咽喉的位置，引起了她的阵阵反呕，刚才说的那些几乎要戳入陆聿心脏的话，自然也就停了。
因为生理性的反应，悠言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想将他一把推开。
但陆聿没有让她如愿。
只面无表情的将手指再往里伸入几分。
悠言越发难受了，心跳越来越快，唾液控制不住的往下落，眼泪跟着一同掉下。
“道歉。”
陆聿看着她，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但到了这个时候悠言才知道——这才是他最可怕的时候。
不是那不达眼里的假惺惺的微笑，也不是阴沉的眸色，而是现在这样……毫无情绪的波动。
这让悠言觉得自己在他眼前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可以随时捏死的蚂蚁。
更可笑的是，刚才还想着自己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的悠言，此时竟然也有了强烈的生存欲望， 用力的摇着头。
陆聿还是面无表情，“不想道歉？”
悠言立即继续摇头。
“想说话？”
她点头。
陆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她放开了。
他一松手，悠言就干呕出声了。
但因为她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此时除了酸水和唾沫， 什么都吐不出来。
陆聿就坐在那里看着她，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悠言的腰依旧被他紧扣着。
此时她垂着眼睛，依旧可以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但她突然不敢抬头看他了。
是真的……害怕。
虽然她之前就知道他的性格远没有表现出来的好，也知道他的冷血和残酷，但这是第一次，她因为他，真的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不仅仅是窒息，还有那种自己生命被人掌控在手里，随时会被人掐断的感觉。
“说话。”
陆聿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了。
悠言这才终于鼓足勇气看他，“对不起。”
因为刚才的动作，此时她的声音都是嘶哑的一片。
“刚才我是 ……胡说的，因为我……很难过。”
“我根本就没有勾引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偏偏找我，你不知道，我刚才真的……很害怕。”
“又被你那么说，我才故意说那些话惹你生气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悠言的话说的很慢。
因为她需要斟酌，还需要观察陆聿的脸色，生怕他会更加……生气。
但他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悠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慢慢的握住他的手。
——那是刚才差点让自己窒息而亡的手，悠言当然是害怕的。
但此时她也只能选择去拉住他，再继续说道，“你……不要生气了，可以吗？”
她的话说完，陆聿却是将她的手扬开了，然后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力气很大，就好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样！
悠言觉得疼，却又不敢出声，只能红着眼睛看他。
“李悠言，不要惹我生气，这结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起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