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用咒力操纵电荷之间的摩擦，制造出巨大闪电么？整这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装什么逼啊。”
五条诫一边说，一边缓缓摘下兜帽，第一次将其真容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虽然说对着一个8岁的小男孩的脸犯花痴，看出去多少是有些奇怪和猥琐，但大多数人还是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娘长得也太帅了啊！
即使还只是个孩子，但眉宇间的英气、精致的五官，还有那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桀骜气质，都让人忍不住在看到五条诫的第一刻，内心感到深深的震撼。
与其说是震撼于一张花美男的脸，不如说是震撼于一个“完美”的存在。
是的，完美。
不同于两面宿傩毫不收敛的霸气，也不是禅院直哉那高高在上的傲慢，那些都是咒术师主动希望释放给他人的感觉。
而五条诫，他不会主动让人感受到他。
但当人的眼神接触那对“幽夜之瞳”的瞬间，“完美的生物”这个词，也就在一瞬间有了具体的形象。
人是不完美的，所以在面对完美时，会被震撼，被折服，甚至流泪——人不会想破坏“完美”，人只想欣赏、赞美和呵护“完美”。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鹿紫云一就不会这么认为。
“真是个小屁孩呢！”
如同天罚的雷电散去，鹿紫云一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笑得异常嚣张。
“你拿着雷电属性的咒力攻击我，简直是隔靴搔痒啊！”
对于咒术师而言，与自己的咒力属性相同的攻击，其威力往往大打折扣——比如五条悟在新宿对接中施展的无差别虚式，又比如宿傩曾用咒具·神武解，引雷电斩击鹿紫云一，都不曾造成绝对的伤害。
五条诫对此则并不意外，他只是摇摇头：
“大傻春儿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夏油杰一愣——“大傻春儿”，这是华国网络平台流行的形容词，虽然被用樱花国语言翻译了，但意思绝不会错！
五条诫怎么会记得？
难道，他还保留了一些现实世界的记忆？
夏油杰难掩激动——这或许意味着，五条诫的脑海里，保留的记忆比他想象地要多。
但被叫“大傻春儿”的鹿紫云一则并不这么认为。
虽然听不懂这小鬼说的“大傻春儿”是什么意思，但明显是在嘲讽和不屑。
鹿紫云一也不再与五条诫多费口舌，而是直接发动了进攻。
以长棍猛击地面，雷电沿着地面瞬间四散开来，如汹涌成群的黑蛇，淹没向五条诫。
结果毫不意外，根本连五条诫的衣角都碰不到。
每一条雷蛇都像被无形的高墙所抵挡，在距离目标咫尺之遥的地方生生停下。
这一幕在夏油杰眼中早已是司空见惯，但对于在场的其他观众和咒术师，依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无下限术式，能将任何事物之间的“假想无限”带进现世，打破世界规则的恐怖能力。
作为御三家的家传术式，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是只听过，没见过，更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真正目睹这样的神技。
七海、东堂、漏瑚、花御，甚至宿傩，此刻都难掩眼中的震撼。
“真的碰不到么？术式和五条诫身体之间的距离，被拉远成无限......”
“开领域是不是就可以了？这样必中效果就会中和无下限术式？”
“同样作为御三家，校长的赤血操术怎么好意思和别人相提并论啊？”
四天灾的咒灵们七嘴八舌。
“这样的防御，什么样的斩击，能切开他的无下限呢......”
连宿傩此刻也睁开了四只眼，看着五条诫稚嫩的背影喃喃自语。
而鹿紫云一显然也早料到了无下限术式的存在。
“这么离谱的术式，居然是真的，真是有趣啊！”
五条诫则毫不在意的单手插兜，摆弄着手机：“哪里有趣？你根本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这样差距的对手，反正我是觉得很无聊啊。”
鹿紫云一顿时火起，飞身上前，聚雷电于手掌，准备直接轰碎五条诫的头颅。
“看看是不是真的碰不到你！”
扎实的击打感传来，鹿紫云一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似乎打到他了！
但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他感到身后有一种危险的气息，甚至可以说是恐怖。
“大傻春儿，你在干什么？”
鹿紫云一下意识转身，刹那间只看到了一双犹如死神的幽夜之瞳，仿佛地狱招魂的冥灯。
“死”
鹿紫云一脑海闪过这个字，下一秒，一只稚嫩小手握成的拳头突然停在他面前。
时间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随即又加速流动，被无形巨力挤压的气流在一瞬间爆发，仿佛在他面前刮起了一阵台风。
五条诫收拳，淡淡地看着鹿紫云一。
而鹿紫云一也能看到观众席上众人的表情——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眼神充满惊恐。
他回头看去——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逾数丈的裂痕，那无疑是五条诫的拳风所致。
但这并不是最惊人的。
他缓缓抬头，向天上看去。
在体育场的上空，原本密集的云层，此刻被整个劈开，绵延至目力所及的尽头。
这个家伙，划破苍穹，给天空梳了个......中分？
而此刻居于高处的五条家的长老们，眼神中无不散发着炙热的光芒。
他们枯朽的身体像是又重新充满了年轻的血液，开始焕发新的活力。
“这就是我们的希望，五条家的天才......他终于没有辜负我们所有人的期待！”
无数衰老的呐喊聚成老兽们的欢呼，响彻整个空间。
而在众人未曾察觉的角落，禅院扉间并未多看场上一眼——区区鹿紫云一，当然不可能威胁到五条诫一根毛。
他更关心的事，正是此刻手机屏幕中的搜索词：
“大傻春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