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不过是记性稍好罢了。”
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池渊低头继续剥着未剥完的石榴。
“你哥哥最近还好吗？代我向你哥哥问好。”
沈玉楼百无聊赖地捻起起一颗又一颗石榴塞进嘴里，最后嫌弃这样吃太慢了，抓起一把到手心仰头就抛进嘴里。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池渊眼里闪过警觉，心下暗自思忖。
“我哥哥最近一切都好。”
“是吗，我之前还想问问你哥哥对新经济计划施行的看法呢。”
“你们巨维科技可是行业标杆。”
“可惜了，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话还没落音，他便笑眯眯地伸出手，作势要把池渊手里正剥着的石榴抢过来。
“不劳沈部长费心了。”
池渊本能地手臂一缩，若无其事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新经济计划对科技创新型企业的好处是有目共睹的，哥哥当然很满意。”
可惜沈玉楼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还想要继续追问，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是吗？你哥哥跟你说过？”
“说过。”
虚情假意微笑时的鼻息格外明显，配上简短的回答，看似不假思索显得真诚。
实则…就是骗人的。
当然沈玉楼也没有揭穿就是了。
“我虽然有聚维科技集团的股份，也是维斯拉家族的二公子。”
“但你也知道，在维斯拉家族核心决策权高度集中于哥哥手中。”
“集团家族大事小事他比我更清楚，我就是个靠着家族的名头混日子的。”
池渊将手里的石榴放下，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毫无保留的姿态。
“如果你想要对我们集团有进一步的了解，或许我可以帮你约我哥哥好好聊聊？”
他决定把沈玉楼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他哥处理，再聊下去池渊真的怕被套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呵呵呵，也不乏不是一个好主意。”
沈玉楼手掌捂着嘴巴讪讪地笑着。
“但我对你哥哥没什么兴趣，我对你的兴趣更大。”
这暧昧的话让人浮想联翩，池渊心头猛的一跳。
“是吗？那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聊了这么久，都忘记合照签名了，我们现在拍怎么样？”
池渊先一步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你去哪？”
眼看着池渊拿着手机都要走到门口了，沈玉楼扭头茫然地塞了颗石榴进嘴。
“去找人给我们拍照。”
“不用啊，我们自拍就行了，还找别人拍，多麻烦呢。”
池渊无力地张了张嘴，然后被大跨步走上来的沈玉楼把手机抢走了。
“用你的手机拍哈，我的手机锐化有点严重。”
说完沈玉楼把他拽到窗户边举起手机，从衣领处抽出墨镜重新戴上，拍照姿势熟练得让池渊都没反应过来。
“笑一个，亲切点。”
池渊被挟持着动作都是僵硬的，一边要注意跟沈玉楼的拍照距离，一边还要让自己的脸上不出现异样的表情。
“你觉得好看吗？”
调整姿势摁了几次快门，沈玉楼将拍好的图片调出来展示。
看着上面自己假情假意的笑容，池渊只能昧着良心点头。
“好看，好看的。”
“那加个好友你把照片发我吧。”
池渊抿抿嘴，接过沈玉楼手机的时候还在不着痕迹地犹豫。
是用设备隔空传送好呢，还是真的要加好友呢？
算了，给财政部部长一个面子。
他最后还是乖乖亮出了自己的软件Id。
“这个号你平常用得多吗？”
“挺多的，这是我的大号，我社交动态一般都会用这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