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蛮感兴趣的，前几天聊天内容全是这个。几乎每个人都去看了。”刘芳苓道，“我也去了，毕竟听上去就很不一般。”
林楠笑道：“那你觉得怎样？”
她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林楠相信，刘芳苓肯定不在其中。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那么好的事也轮不到我头上，有所得必有所失，我现在生活挺好，不想再折腾了。”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那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听你这意思，你知道些什么隐情不成？”
虽然不动心，但刘芳苓还是很八卦的。
“就像你说的，有所得必有所失，哪有光享受好处的，总有坏处，就说那些成功率，那些数字都是人命，更不要说，获得了这种能量之后，还有不可控的后遗症。”
刘芳苓沉默片刻，道：“现在人心浮动，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劝下来的。我身边还好，大家生活基地上还算稳定，就前几天碰到的周梁父子，他们跟窝棚区还有联系，那边的人都很动心。”
“我那些姐妹们，也有人心动的，我好说歹说劝住了。”
这也是能想到的事，越是底层挣扎的人，越是希望有个翻身的机会。
越是容易孤注一掷。
“我明天应该跟纪安会去看看，要一起吗？”林楠邀请。
“不去了，我明天还要去上班，你们去吧。”
林楠看出来，这姑娘对这个是真没兴趣。
“就是，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
林楠同意，她恨不得多一些人宣传出去，好破坏那些人的阴谋。
吃完饭，两人分开，林楠这回没有带老大老二，家里的院子够两狗子折腾一下午的。
“你们乖乖看家，晚上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为了甩脱毛孩子，林楠威逼利诱，老大老二呜呜呜，可怜巴巴用屁股对着她。
林楠无情地锁门走了。
到了基地的种植园，一进去就看到堆得小山样的小树苗。
工人们还在仔细检测分装。
张昊然在一旁指挥。
一眼看到林楠，就笑了，“我还说，弄到这一批好东西，你怎么能偷懒放着不管。”
林楠也笑，“那不能，这里面也有我自己一份，你可千万别全给我整没了。”
张昊然为难，“你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已经传出去了，这都是第八基地培育的新品种，好多人已经跟我打了招呼。”
林楠看了看他们整理出来的，都是单独用土培着的，又用了她的空间水，每棵小苗苗都还活着。
“要马儿跑得快，总得给马儿吃草吧。”林楠跟张昊然一顿讨价还价，好歹弄了一车去自己的种植园。
下班的时候，她将这车东西搬了过去。
蒋明辉还没有下班，她在里面还看到陈文斌。
“怎么样，还做得习惯吗？你可以先休息两天再来干活。”
陈文斌连声道：“习惯习惯，我在第八基地都做了快两月了，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也闲不住，再说，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哪有资格休息。”
林楠看了看他的腿，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不过，她还是对蒋明辉道：“他的腿前不久受了些伤，刚好，一开始不要给他安排太重的活。”
蒋明辉应了，陈文斌千恩万谢。
开始，他还以为这个种植园是基地的，等知道是林楠的，真是大大吃了一惊。
这么大规模呢，哪会想到是个人的。
这个大腿，抱对了。
林楠离开这么久，蒋明辉有事情跟她汇报，还有关于刚才送来的这批树苗的安排。
蒋明辉很有眼色地走了，没打扰。
等林楠看过这两月的操作手册，又实地查看一番。
蒋明辉确实做得很出色，林楠自己来做也不一定比他做得好。
每一块田地都按她的要求做的，分工明确，记录清晰。
与其他种植园的往来账目也是一目了然。
给林楠省了很多事。
等林楠出来的时候，看到陈文斌竟还没走。
“你在等我？”
“嘿嘿。”陈文斌四处瞅了瞅，这会儿下班已经有一会，种植园这边，本来就地广人稀，现在更是看不到什么人。
陈文斌也早就走了。
林楠也跟着四处看了看，最后失笑，“这是要说什么大秘密呢？”
陈文斌凑过来，“听说基地有个擂台赛，是不是跟小琳那些人一样的？”
“你也听说了？”
“嗐，你是今天没来，几乎人人都在说这个，我一听就知道小琳肯定也是这样的。”
陈文斌是看过小琳本事的，他听完这些人的议论就全明白了。
那小眼神一个劲往林楠身上瞟。
林楠和顾明煦被抓了还能自己逃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人一样。
“不用看我，让你失望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林楠白他一眼。
“他们在打擂台赛，你也想去看了？”
“现在还不想，就是你们去的时候，我能不能也跟着去？”
“你知道的还挺多，连我们要去都知道了。”林楠好笑。
陈文斌心道，我不止知道你们会去，我还知道你们肯定有人要动手。
就听得林楠又道：“想去就去吧，就是刚有人跟我说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你做什么决定前也要想好了。”
陈文斌举手发誓状，“我真只是好奇，我对做超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林楠笑出了声，“你说我信不信？”
但她也不是不通情理，“想去就去吧，但只此一次，不能耽误工作。”
“哎，好的。”
林楠已经见识到了擂台赛的威力，几乎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在讨论。
只是，怎么没听顾明煦的父亲提起呢？
也不知道基地是什么态度，明天正好问一问。
难不成真要她和纪安上场？不说打不打得赢，打赢了又能怎么样？
说不得台下那些人会更激动。
一个两个还可以说幸运，三个四个或者更多，会更滋长人性中的贪婪和侥幸。
已经有那么多人成功，这里面为什么不能有我一个？
到时候他们拿成功率说事还会更困难。
心里装着事，回家之后，林楠好好告诫林家人千万别做傻事。
林父很看得开，“哪能什么好事都落到我们头上，我跟你妈从来不眼红这些。就是林桦，你也放心，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