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些就是孽魂？怎么这么多？居然还建城了。”
石泉水往前行走，在一片峡谷中发现了类似人巨大城池。
峡谷宽足有四十里，深可达十五里。
但此城从底部一直往上延伸，最高处距离峡谷边不过四五米。
城内建造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石塔，高的都有十里，矮的也有三四百米。
密密麻麻之间，却有街道纵横交错，看起来并不是杂乱，而是有人设计过。
一些孽魂在街上来回游荡，数量足有千万。
“这是孽海峡城，当时是孽魂建立的最大城市。可惜，如今看起来没落了许多。”
石泉水御气缓缓而下，城内的戾气相对于当年已经淡了许多。
但一些石塔的塔尖上插着完整的骸骨。
骸骨都很大，能看出是魔界的人的尸体。
“主人，这里怎么会有魔界的人，还都死在塔上，太奇怪了。”
石泉水慢慢飞下，奇怪的地方不止是器灵说的。
若是以前，这些孽魂一看见生人，必然蜂拥扑杀，今日他来，孽魂却没有反应。
不，还是有孽魂飞了上来，“人类，你为何来这里？哦，在下孽考，是城中守卫。”
嗯？
“主人，孽魂态度居然如此友好，会不会搞错了？”
石泉水抱了抱拳，“在下是从石塔内而来，不知道为何来了此地。”
孽考抱了抱拳，当做还礼，“人类，那边本就是此界的出入口之一，但那边已经许久没有开启了。”
“大概是有人故意为之。”石泉水继续落下，最终落在一塔尖上。
孽考没有实际的身体，想去哪便去哪。
“你来必然是有缘由，哦，你是不是感觉我们已经变了？”
石泉水没有直接回答，“这里原来是嗜血的古战场，居然也会破败。”
“自从人类关闭的时空之门，剩下的基本就是魔界的人，几千年里，我们也该清醒清醒了。”
孽考说的真假，石泉水还是分的清楚。
他们只是被打压怕了，所以才想夹着尾巴做人。
当年，他们杀了人类修士足有数十万，并啃食干净血肉，只留下数个游魂拘禁，以吓退人类。
如此嗜血的孽魂，岂会真悔过。
只是碍于局势罢了。
“醒醒也好，可你们这样乔装，魔界的人真是瞎子？”
孽考猛地后退，刚刚还慈眉善目，立即变成了凶杀之气满身的孽魂。
“看来是你是想早点死了，敢多管闲事。”
石泉水当然不怕他，孽考只是灵体，灵体也算灵魂一种。
有了器灵对付他易如反掌。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有什么后果，我怕你也不想。说吧，你们在谋划什么？”
孽考收起了戾气负手而立，但身子微微弓着。
“你纵然有手段，想要杀我们，好像有些自大了吧？”
四周没有异常，但杀气腾腾。
石泉水现在明白，这些魔界人的骸骨是怎么回事。
孽魂族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原因很简单。
他们就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以石塔那的出入口作为突击点去抢占别的世界。
可这里几乎是封闭的世界，要去石塔恐怕很不容易。
若有人那种协助怕是简单许多。
这四周都是魔界之人的骸骨，幕后之人大概率不是魔界的人。
魔界人向来孤傲，无论什么计划，也不会用这种事情来遮掩。
他们如果不死，剩下的就是是灵族或者人类，至于别的种族，概率不大。
此界和人类世界不相通，唯一的出口大概只有石塔那。
石塔往外就是守卫守护的世界。
要出入此地，其它族恐怕不能，但人类修士则容易许多。
想清楚了幕后之人，石泉水还有件事他想不通。
那就是四守卫为对古魔还是别的，都没有阻止，更是借此机会羽化。
目标一开始他以为是古魔，又或者灵族，甚至是魔界中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要他去查。
但来到这里，石泉水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
“主人，按照惯例，守卫羽化前必然要训练新的守卫。”
石泉水点了点头，“守卫或许已经安排，就等着鱼儿上钩。”
“主人的意思是孽魂就是鱼饵？可上钩的又是谁？”
石泉水手上没有线索，只能让器灵继续询问廖一明。
可惜他现在是魂魄大损，很多事I都不记得了，能否有线索，他是心里没底。
“得了吧，你们自己什么情况比我清楚。”
孽考退了一步，落在石塔上，但因为没有实质的身体，他这一落，反倒是觉得有些滑稽。
“我为何说给你听？”
“说不说对我有何益处？”
石泉水心里有了几分底，但没有证据，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没错，的确有人跟我们密探，只要我们助他，他就会献祭我们需要的。”
石泉水拿出一瓶黑色的丹药瓶凑到鼻下闻了闻，“然后呢？”
孽考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的眼眸立即变成了血红色。
“你应该猜到那人不会轻易示人，就算是手下，也是蒙面、收敛气息。”
石泉水顺手将瓶子丢了过去，“这里面的血液足够你们吸食一阵。”
瓶子里只是一些混沌妖兽的血液，只是瓶子乃是乾坤瓶，容量颇大。
“那你为何过来？”
孽考验都没严就收了起来。
“你们最好待在此地，点离开，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石泉水不想杀他们，却不是不能杀，或者不忍杀。
数十万修士的账还没算。
“我知道你们有些事情坑忘了，但很多年前我们修士遇到你们埋伏，死伤数十万，此事你恐怕不清楚。”
“原来你是查旧案，想来是怀疑当年设计的是另有他人，可惜，当年的我只是一个小卒，只知道奉命行事。”
石泉水捻了捻手指，轻轻嗅了嗅鼻子。
孽魂一旦形成，就是不生不灭，和天地齐寿。
但不是说孽魂就不会死。
“你是聪明人，知道谁有线索。”
“何必呢，这么多年了，当年参与的修士早已作古，你查了有何用。”
石泉水抬头按着天空，不禁揉起了鼻子。
“几十万修士最后连魂都被你们吞噬，如果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我早就想试试你们了实力。”
孽考觉察石泉水动了真怒，也不敢造次。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眼前的人对他有大用处。
“好吧，只要你不怕死，就跟我去地下城，或许能得到你们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