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林雅娴能主动说话表态。
程程也很满意的回道：“雅总，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我也愿意真心和你交朋友，这其实不算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对于程程的反应，林雅娴多少有些不解，她没想到程程完全不提要求。
那这就不仅仅是打一巴掌给个枣子那么简单，更像是一种示好和暗示。
她能理解这种暗示，那就是程程明显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宝藏，只要以后和她合作，收获都会不错。
但她不知道的是为什么程程要向她示好，毕竟程程的实力可比她还要强许多。
林雅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她修炼的一门秘术需要吸收大量各式各样的鬼魂才能更快的晋升，现在这鳐母号上刚好有这个环境，她必须要好好把握。
鳐母号上的信息，她主要还是直接从吴诚那里获取的，作为另外一个轮回者，吴诚那里掌握的信息也不少。
一开始她只是为了程程说的巨舰长会赠送的那颗冥灵鬼珠。
不过一想到，反正都来到了这种危险的地方，索性她就和弥赛会馆的万事通吴诚进行多次咨询。
从吴诚那里她很快就得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冥灵鬼珠可以引渡出鳐母号动力车间的优质死魂。
刚好她们组合里有黄泉冥体和还魂使者，可以直接把死魂转变为原生的鬼魂种类，非常适合她们操作。
“雅总，这批怨鬼非常精纯，应该可以用上。”舒槿有些隐晦的说道。
明显她们对于鬼魂也有独特的要求，不是什么鬼都要。
“那个巨舰长具有苦海冥龙体质，也极其擅长魂鬼之术，也算是我们的同行，只怕这一次不会那么简单。”林雅娴说道。
程程也在旁边补充道：“你们认为运行如此庞大的鳐母号需要多大的动力呢？”
众人摇了摇头，就连陈覆也有些好奇，这个方面的知识他还真没有掌握，也在认真听着。
极海天使去了总采集室，陈覆也得趁乱将剩下的极海髓玉液给利用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瓶子到了这里之后，就自动开始流出极海髓玉液。
但是他可不会那么老实，自己的天龙灵舟也需要大量的极海髓玉液，这个羊毛他是一定要薅的，错过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
“鳐母号的动力其实全部来源于各自生物的本源和灵魂！”程程说道。
姚瑶瞪圆了眼睛，直愣愣的说道：“程程姐，您能不能再说直白一点？”
程程翻了个白眼：“就是活祭！和堆料技术是一脉相承，但是又不同，堆料用尸体就行，这个技术却要活体，也就是把活生生的生灵放在动力车间，榨干他们的肉体能量，还要继续祭炼灵魂，榨干全部价值……”
姚瑶闻言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怨气这么深这么重，那也太惨了！”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竟然已经有海量的怨鬼飞进了舰长室，最后形成了一条鬼魂交织的河流在空中飘荡，嘈杂哀怨的的嗫嚅之声犹如魔咒，念得四周的空气都开始震荡。
林雅娴的幽冥鬼眼犹如两个黑洞，疯狂的吸收着被招魂幡转换过的鬼魂，气势很快就达到了巅峰，离突破到聚气境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但是在这关键时刻，她却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阿槿，有点不对劲，这些鬼魂不是被冥灵珠吸引过来的，似乎都是从动力车间跑出来的！”
程程看了看水晶球：“你们动作快一点，这些可都是宝贵的活体电池，明显想要的可不只有你们，还有几拨在抢夺它们！”
透过水晶球，程程能观测到整艘鳐母号的一些场景。
此时。
一艘漆黑的缩小版的鳐母号正吸附在鳐母号主体的下方动力车间附近，无数的黑色的触手从缩小版的鳐母号上摇摆着，喷吐着可怕的气流，疯狂的吸取着溢散的鬼魂。
“巨舰长，今天这些鬼魂有些奇怪，数量明显对不上。”
只见一位拄着权杖，披着黑袍的老年四只耳，半跪在巨舰长身前禀告道。
巨舰长眼睛悠悠一转，摩挲着下巴说道：“怎么个事?难道这鳐母号上还有懂幽冥之法的存在?”
苍老的四只耳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巨舰长，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上位使者?”
巨舰长手指敲了敲椅子，忍不住说道：“大祭司，现在星语那边怎么样了？”
苍老的四只耳大祭司握住权杖往空中一点，立刻有一段影像出现在眼前。
星语的身影已经完全隐没在了水晶棺里，外面有一层黑光包裹着，肉眼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现在来看，所有的程序都是对的，马上接引仪式就要完成了。巨舰长，您还是怀疑她们的身份吗？”大祭司说道，他心中也是颇为疑惑，这事情太过蹊跷了。
如果说程程是假冒的，为何又要给星语正常的接引仪式，这些手法可是瀛墟才懂的。
“这事我也弄不明白，但我总觉得那个上位者有些古怪，再联想到这个鬼魂的异动，我八成肯定她们是假冒的。”巨舰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大祭司有些奇怪的道：“那您为什么不揭穿她们?”
巨舰长脸上闪过一抹笑容：“大祭司，那你觉得是瀛墟重要还是星语重要呢？”
大祭司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当然是星语！”
毕竟，瀛墟虽然是好，但终究只是高高在上的上神们和遥不可及的圣地。
那星语就不同了，那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族员，怎么样最后都会站在他们这边，帮他们说话，最后可能是族里的中坚力量，承担着强大族群的重要使命。
“既然如此，那他们是不是真的上位者，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她们能开启星语的潜能！”巨舰长眼神幽幽的透过桌椅上方的那扇天窗，看着外面满是气泡的天际。
他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在种族竞争中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源，其他的什么尊严和道德在失败面前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