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田嫣霖眉头一皱就想打断他。
但仔细琢磨这句话的含义后，一个猜想划过脑海，她顿时恍然大悟。
林玉成轻轻把手中的碗放下，又掏出纸巾擦了下嘴，看着程枝微微一笑：“我之前就有个猜测。”
“根据橙橙和妖女提供的线索来看，王妞把那些人替代了，我最开始是以为这个替代是指她把那些人吃了或者融合后成为被替换的人。”
田嫣霖听着他这个称呼，眉头一挑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有开口打断他，反正她有时候叫林玉成也喊得挺难听的。
林玉成发现了田嫣霖的不爽，他笑了一声继续推测后面的结果。
“我们在班级里并没有看到少人，只有最后一排位置空着。那么......那些橙橙记不住的人都去哪儿了呢？她们应该还在教室才对，只是在橙橙的意识里面不认识她们了。”
“这是我当时的猜测，只是没有证据所以一直不敢确定，现在有了这位昌海同学的话，我大概明白了王妞的替代是指的什么。”
说到这儿，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橙橙在这片空间中就像是锚，他是不动的，他看到的人也是不动的。所有被替换过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属于误差，所以这个误差被抹除了，他只能看到正确表象。”
“而其他同学是移动的，他们看到的东西也是移动的。
“王妞最开始替换的人我们并不清楚是谁，但她替换了田娇，于是田娇的人生变成王妞的，他们认为那就是王妞，田娇接收了王妞遗弃的人生。”
“然后王妞又看上张雪莲的人生，她再次替换，同学们认为王妞就是家境很好成绩也好。张雪莲接收了她之前遗弃的属于田娇的人生，变成班里的音乐委员......”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白色瓷砖上画画，将一段一段关系理清在几人面前。
程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惊愕地看着桌面：“她到底换走了多少人的人生，太混乱了......”
林玉成说到最后，笑着拍了下手：“现在就真相大白了，橙橙看到的是表面真实虚假内里，其他同学看到的是表面虚假真实内里，只要结合起来，就知道这些人生都分别对应着谁。”
这句话落，他转头看向左手边的昌海道：“昌海同学知道班上成绩最差，家境也不太好的女生都有谁么？”
正在喝粥的昌海感觉自己脑子像是一团浆糊，听见林玉成喊他，有些懵逼地回视过去：“啊？”
等回过神明白他地问题后放下碗抬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我们班说实话，家里条件都不太好......如果有条件的话谁在这学校读书啊......”
“那有没有那种特别不好的，你们很多人都知道的？或者说......你们最讨厌的女生。”开口的是田嫣霖。
她翘着腿坐在程枝对面，一张漂亮的脸蛋挂着微笑，看上去十分魅惑。
昌海看了她一眼，立马将头低下了：“这......还真有一个。”
“她叫袁静，成绩不算好，长得也不好看，家庭条件......我之前听她们宿舍里的女生说她手脚不干净。”
袁静......这个名字江辰几人都知道，昨晚田嫣霖查探床铺名字的时候就看见过，那张床上的被褥枕头看着不像是特别贫穷的孩子。
而且这个单名‘静’，和王妞自称可是撞了名了。
江辰将新的线索收集到系统便签中，突发奇想问道：“袁静之前坐哪儿？”
昌海皱着眉想了会儿，伸手抓了抓后脑勺：“这......时间过去太久了我都记不太清了。”
“差不多快一年了，她最开始成绩虽然差但也不是垫底的，后面到了初三后就被老师分到最后一排，没几天就没来上学了。”
“现在让我想她之前坐哪儿的......”
被分到最后一排？江辰和田嫣霖两人对视一眼，教室最后一排会吞人，这个袁静十有八九是没了。
昌海又想了一会儿，程枝见他实在想不出来，伸手把他面前的碗收到一起，待会儿离开时要还。
碗底在瓷砖上划出刺啦一道响声，昌海猛然顿住抓脑袋的手，恍然道：“我想起来了！”
“她最开始的位置就在王妞现在坐的位置，哎？我怎么感觉王妞和袁静这么像......真是做噩梦做糊涂了。”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田嫣霖看向自己的任务面板，那儿的主线任务前进了一截，嗯？探索......发现？
她有些疑惑，之前也看过任务进度，昨天去宿舍之前都没什么动静，这个进度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玉成的任务也前进了一部分，只有江辰的任务还未解锁，这个长口中学......到底是哪儿不对呢？
他将刚刚收集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发到群里。
江辰：现在已知存在的诡物有替身女学生、长脖男生叶成、后排吞学生的课桌、昌海同学梦中的饿鬼，还有什么？
林玉成：还有这所假学校。
江辰：什么意思？
田嫣霖：这所学校是假的，真学校在昌海同学的梦里，或者说在这所学校师生的梦里。
叮咚！
看到这条消息后江辰的系统提示响起，他点开一看，任务已经被点亮了。
长口中学指的原来不是这片空间，而是穴中穴！
他突然明白过来田嫣霖的意思，是了......哪所学校会不爱惜自己的学子呢？昌海梦中的学校每一所教室都在保护着他们。
而片空间的学校，唯成绩至上，成绩越差能看到和获得的资源越差，甚至有学生直接被放弃充当这怪物的养料。
想通这一切后，江辰猛然发觉自己之前走的任务路线歪了，还好有队友提醒，不然等他们考试完学生全没了，任务直接失败。
江辰：我清楚了，今天晚上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