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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 周海英暗自交易,交公粮深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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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张庆合在市委书记钟毅的办公室里。听到钟毅书记主动询问东洪县县委常委沈鹏的工作该如何安排,张庆合多少还是有些诧异。就一位市委书记而言,安排一个县委常委的职务,何必如此纠结呢?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沈鹏的大舅是市政法委书记,也是市委常委,换句话说,他是市委书记钟毅目前需要倚重的对象之一。不然,钟书记也不会如此纠结。

此时张庆合市长明白,钟书记既想处理沈鹏,又担心处理沈鹏之后会影响与李显平之间的关系。

张庆合注意到钟毅鬓角新添的白发在光影中忽隐忽现。这位素来雷厉风行的市委书记,此刻烟灰缸里堆满的烟头,正无声诉说着内心的焦灼。作为市政法委书记的外甥,沈鹏在东洪县呼风唤雨的种种行径,早就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钟书记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平水河大桥工程质量问题,更是成了扎在钟毅心头的一根刺。但投鼠忌器,谁都知道动了沈鹏,就等于在李显平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书记是担心李常委那边的反应?” 张庆合斟酌着措辞,目光不经意扫过墙上挂着的合影 —— 去年市政法工作会议上,钟毅与李显平并肩而站,笑容平和。

钟毅只是静静的抽着烟点了点头,在老张面前,钟毅没必要隐瞒什么。

张庆合对钟书记说:“我认为在沈鹏的处理上,政法委之前已经做过决定,免除了他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副县长的职务。因为联合调查组的调查表明,他只是想找朋友确定那个瓶子的价值,并不是想将瓶子据为己有。从这一点考虑,确实只是程序上的问题。当然,这只是书面的调查报告,至于是否是事实,还不完全一定。”

钟毅用手叩了叩桌子,说道:“什么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

张庆合在这个问题上也犹豫了一下。如果一旦将周海英、魏昌全的事情爆出来,那么此时钟毅就面临一个更加难以把握的抉择,就是要处理魏昌全。魏昌全作为省委常委周鸿基在东原曾经最为看重的秘书,其发展并不尽如人意,这几年兜兜转转,还是没有真正获得组织的重用,而周鸿基的儿子如今也到了商会,担任了一个商会会长。事实上,换作是谁担任周鸿基,可能可能多少都会有一些不满。所以在魏昌全的事情上,张庆合也十分慎重。

张庆合说道:“联合调查组给出的调查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还是要相信同志。至于关于沈鹏的处理,我觉得还是要从严,他还想着官复原职,是有些不知悔改了,我觉得政法委书记他肯定不能再干了,实在不行就让他调到市直部门来。冷处理一段时间?”

“冷处理?” 钟毅缓缓站起身:“这种害群之马,调到哪儿都是颗定时炸弹,我看没有必要再让他把市直部门也给耽误了。”

张庆合看钟毅对这个处理方式不满意,看来钟毅心里早就有了处理沈鹏的打算,于是说道:“钟书记,您的意思是在东洪县里面给他安排个职务?”

钟毅背着手,略感无奈的说:“庆合,我现在确实没有拿定主意,所以才想听你的意见。”

张庆合又试探地问道:“钟书记,要不在东洪县内让他负责一些轻松些的工作?”

钟毅说道:“轻松点的工作?工作就没有轻松的,你说说看吧。”

张庆合说:“现在轻松点的岗位还是有,比如工会主席、统战部长、宣传部长。”

钟毅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都不太合适。”

张庆合马上就明白了,钟书记这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沈鹏了,一棍子打死要考虑李显平的感受,不一棍子打死,又觉得不解气。于是说道:“钟书记,我看这样,沈鹏现在还是县委常委,在沈鹏的安排上,咱们还是要尊重县委的意见,我们要相信朝阳同志是有能力把这件事处理好,这些麻烦事,丢给那小子去办,咱们何必去操心这些事。只是东洪县现在还处于人事冻结的状态,很多职务都不好调整,您看,条件合适是不是可以把人事解冻了。”

钟毅看着张庆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老张啊,你怎么什么时候都想着给朝阳要权力啊,这可不是出于公心啊。”说完之后略作思考,又说道:“关于泰峰同志的处理,鸿基的意见非常明确,考虑到他做出的历史贡献,可以让泰峰同志提前退休,不追究责任。泰峰有了说法之后,东洪县的人事工作,下一步是可以解冻,只是解冻之后,我很担心,朝阳同志这么年轻,有没有驾驭全局的能力啊,百万人口大县,开不得玩笑啊。看来,还是要尽快把书记的事定了。”

张庆合道:“书记啊,谋定而后动嘛,我看县委书记的事不能急,考虑不成熟就再放一放,朝阳在东洪县负责的这段时间,整体上还是可圈可点、有板有眼的嘛,队伍保持了稳定,发展也理清了方向嘛,书记人选,我觉得可以再缓一缓,等朝阳把房子打扫干净,咱们再请客。”

钟毅沉默良久,重新坐回沙发上,抽出两支烟,抛给张庆合一支:“再酝酿吧。” 火苗点燃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 两个月前,省组织部公布的副省级干部考察名单上,始终没有出现钟书记的名字。这个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同志,第一次感受到了理想破灭的滋味。

身在官场,没有哪个领导不想进步,特别是到了市委书记钟毅这一步,晋升副省级似乎都已经成了一种潜规则、一种工作上的惯例,而目前来看,这种惯例似乎在钟毅书记身上将要被打破,而一旦打破之后,换作是谁必然都会有失落感。

中午时分,周海英亲自开车来到了市公安局,停在了市公安局停车场里。市公安局副局长丁刚腋窝下夹着一个皮包,步履匆匆地拉开车门,坐上汽车之后,往椅背上一靠,说道:“妈的,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开会。”

周海英面色难看,手里夹着烟,一手握着方向盘,发动汽车轻踩油门,汽车缓缓地驶出了公安局。驶出公安局大院之后,周海英才略显埋怨地说道:“丁哥呀,我都跟你说过了,钱的事不要再说了,你看现在的局面多么被动啊。”

丁刚说:“我也没想到他们一家人怎么这么脆弱,这老两口和他儿媳妇竟然都死了,妈的,真是晦气。”

周海英说道:“50万对咱们来说都是一笔大钱了,何况对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在他们以为那就是拿儿子的命换的钱,儿子枪毙了,现在把钱给他们收回来了,他们肯定会想不开嘛。”

丁刚掏出烟,手却微微发抖:“我哪知道他们这么想不开?” 火柴擦燃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格外刺耳,“都怪曹河县那几个蠢货,为了立功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 周海英冷笑,“把人一家逼得跳井,这叫手段?现在李显平咬着不放,李尚武也骑虎难下,咱们麻烦大了。”恍惚间前面走出来一个奔跑的小孩, 他突然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你确定冉国栋那边靠得住?”

丁刚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对着小孩的家长一阵骂:“怎么看的孩子,还活不活啦?”骂完之后丁刚又一屁股坐在车上,说道:“大周,你继续。”

周海英用力拍了拍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说:“把人家一家老小全部逼得跳井自杀呀。我看,他们的孩子,我来养了,也总算让我能踏实一些。”

丁刚道:“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啊,那钱本来就不是他们的。”

周海英将烟头一把弹了出去,说道:“这事定了,不讨论,集团养几个孩子,还是没问题,我是说,你们的手段过了份了。”

丁刚无奈地说了一句:“公安机关有些措施,用这些手段都是迫不得已,如果政法机关处理事情不带点手段,很多事情是招呼不到人的。”

周海英问:“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丁刚说道:“这个不好说,反正手段有些极端。事发之后,我也狠狠批评了他们呀,但是你也知道,很多事情基层办事只求结果,在一些手段上是比较缺乏考虑。现在就是李显平和李尚武都揪着不放,李尚武还好说,毕竟是公安系统内部人,真的把事情搞复杂了,他的脸上也不好看,现在关键就是李显平这边,所以今天这顿饭非常关键呀。”

周海英说道:“确定他能办这个事?”

丁刚说:“冉国栋已经跟我说了,这次东洪的交通局的那个局长已经把沈鹏的事交代了一些,他们什么事都往龙腾公司的罗腾龙身上推,可罗腾龙现在不能开口说话啊,所以我想的是让冉国栋直接把沈鹏给扣下来,然后和李显平谈条件,让他在这个事情上不要把大家逼得太狠,就说是正常的办案,这家人是因财而亡。”

周海英开着汽车,一路来到了光明区与东洪间的临平县。到了临平县之后,调查组组长冉国栋也来到了临平,在煤炭宾馆的包间里,三个人正式碰面。冉国栋和丁刚两人关系要好,曾经两人都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后来成立了反贪局,冉国栋就兼任了第一任反贪局局长。

周海英看到冉国栋主动握手说道:“检察长,还劳您从东洪县移步到临平来,实在是有些兴师动众啊。”

冉国栋并不是真正的政法子弟,而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干上来的,能在反贪局局长的位置上已经实属难得,再往上面走,就感觉到了有一股莫名的无力感。能和周海英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至少冉国栋心里倍感受用,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和周海英搭上了关系,这一点让冉国栋心里很受感动。一番客套话之后,丁刚就直奔主题说道:“冉检,搞了这么久,关于沈鹏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冉国栋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之后,又举起酒杯与二人碰了一杯,说道:“这事儿其实不复杂,当时沈鹏是分管交通的副县长,之前考虑到方方面面原因,一直没有和他见面。现在来看,他们虽然把责任都推到了龙腾公司的罗腾龙身上,但是相应的验收环节肯定还是要有的,作为当时的副总指挥,我们已经从交通局局长王进发口里知道,当时的材料总验收人就是时任副县长沈鹏。”

周海英很是不满地说道:“这个沈鹏把什么事都往龙腾公司推,龙腾公司虽然是挣钱,但是这货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一分钱一分货,这么大批量的钢筋水泥有问题,那不纯属扯淡吗?你们县里面是怎么搞的验收?正因为罗腾龙死了,我们整个公司就好欺负吗?”

冉国栋说道:“我们反贪局不是吃干饭的,接到丁局长的电话之后,我们就有意对沈鹏采取措施了。之前古董瓶子的事,我们还考虑到他是李显平书记的外甥,要控制他的自由,特别是丁局长又专门交代了,就做了淡化处理,但是平水河大桥的事儿是钟书记亲自交办的,整个联合调查组是向市委、市政府汇报负责,我们自然是要严肃谨慎嘛。”

丁刚则是说道:“国栋啊,我先跟你讲,你不要着急,平水河大桥的事非常复杂,牵扯到东洪县很多干部。现在我给你打电话说的那个事,我们公安系统上也遇到点麻烦,所以我要拿这个事好好和李显平书记沟通感情啊。”

政法系统本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系统,对于外来的干部,内部自然会有排斥,或者说这个磨合是需要过程的,对于李显平这位政法委书记,各大政法机关,一直是面和心不和,听调不听宣。冉国栋表态说道:“放心,丁局长,海英在这,我说实话,咱们两个的关系不比你和周会长的关系差吧,以后咱们都还需要周会长来多多支持啊。”

周海英淡然一笑,如今,自从自己的老父亲周鸿基成为省委秘书长之后,自己在东原的政治地位和政治影响力又上了一个台阶,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顶峰,这也让他感到了一些人情冷暖和世态变化。之前有一段时间,大家原本都以为周鸿基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退居二线,谁也没有想到周鸿基反倒成了省委常委,所以说周海英往来的宾客也就多了起来。

丁刚说道:“大周啊,老检察长可是要快退了,咱们国栋局长在兼任反贪局局长以来,工作可是很出色呀,拿下了不少案子,您多给想想办法,应该是有机会进一步的。”

周海英端着茶杯笑了笑,对于安排副厅级干部,并不是他能够操作的。但是冉国栋还是端着酒杯说道:“海英啊,这件事情感谢您啊,还是希望您多多美言几句。放心,需要表示的,我们一定提前表示到位,操心的事情您来,出力的事情我们来。”

周海英已经单纯对钱不太感兴趣了,简单来说,钱对周海英只是一个数字,周海英要的是这种感觉,要的是这种被人尊敬的感觉和利用权力所结交的人脉。但安排副厅级,确实不是他能够操控的,所以表态就极为谨慎。

三人一阵欢声笑语,已经决定下午时分就要对沈鹏正式问话,如果沈鹏无法完整回答有关问题,即将上报市委、市政府,对沈鹏实施双规。

临近结束,冉国栋又请示说道:“周会长啊,这件事儿咱们做到哪个地步?你要给个指示啊,别让兄弟们做过火了。”

冉国栋说完之后,丁刚的目光随之投向周海英,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与期待。

周海英慵懒地半靠在雕花靠背椅上,脊背陷进柔软的椅垫,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他手中乌木筷子在空中轻轻点动两下,腕间的和田玉手串随之晃动,发出细微的轻响。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下巴上,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语气低沉而威严:“不战而屈人之兵啊,合作才能共赢。” 那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从容。”

冉国栋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挺直腰板说道:“放心,我明白。我们一旦给沈鹏计划动真格的,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向他大舅通风报信。”

与此同时,我的办公室被午后炽热的阳光斜斜分割成明暗交错的两部分。头顶的老式吊扇吱呀作响,叶片搅动着沉闷的空气,却无法驱散室内的燥热。我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手肘撑着桌面,手指无意识地在文件堆里翻找,将一摞摞关于粮食增产的资料依次归拢整齐。指腹反复摩挲着关于粮食产量的报告,这份报告竟然被市政府退了回来,张叔一时间又不接电话,纸张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思绪不自觉地飘远。

这个时候自然是和晓阳打电话,电话听筒贴在耳边,肩膀微微耸起夹住听筒,另一只手在桌面轻轻敲击,随着晓阳严肃而急切的声音传来:“平安县的也被退回来了,只是让大家重新核,粮食产量千万不敢虚报,一旦数据掺水,后续问题一发不可收拾,找时间我们一起去找张叔。”

我望向窗外随风摇曳的梧桐树影,重重地应了一声,同时用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此时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愈发刺耳,扰得人心烦意乱。

刚挂断电话,敲门声便适时响起。“咚咚咚”,三声节奏清晰、力度均匀。我挺直脊背,坐正身体,整理了一下领口。组织部部长吕连群推门而入,精心打理的大背头被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他脸上堆满笑容,身体大幅度前倾,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身前:“县长,我们计划后天召开干部大会,主要研究几位马上要退休老干部的待遇问题。这些老同志原本都以为在退休前没希望解决待遇问题了,多亏您多次与组织部门沟通协调,才把这难题给解决了。大家都盼着您能在会上讲几句话!”

我靠在柔软的皮质转椅上,双腿交叠,手中的钢笔在指间反复转动,从虎口滑到指缝,又从指缝转出来。思索片刻后说道:“后天不行,进京书记已经和市委统战部约好了,要谈投资酒厂的事。干部大会我不参加,不过退休仪式可以办得隆重热闹些,就像部队退伍仪式那样,让老干部们真切感受到组织的关怀与温暖。到时候我一定抽空参加。”

吕连群听罢,立刻直起腰,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还不断地点头:“县长考虑得太周到了!以往老干部退休,都是悄无声息地收拾东西走人,跟单位仿佛没了联系一般,您这举措有人情味了!”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县委常委曹伟兵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看到吕连群在场,他脚步猛地一顿,右脚还悬在半空,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吕连群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一边整理袖口,一边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县长,明天 9 点我们从县里出发?”

“对,随机检查。记得通知焦阳县长。”

说完,他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关门时还特意将身体探出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走廊里随即传来他皮鞋跟敲击地面有节奏的 “哒哒” 声。

“县长,联合调查组刚刚通知,让沈鹏去接受问话。”

我放下手中的钢笔,金属笔帽磕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眉头微皱,身体微微向前倾:“沈鹏又去?接受什么问话?”

曹伟兵警惕地凑近两步,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发出声响,脸上带着神秘的神色,还不时转头看向门外:“调查组没透露具体内容,但我猜这事和平水河大桥脱不了干系。王进发局长肯定交代了不少情况,沈鹏当时分管交通,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我揉着太阳穴,手指在鬓角处来回按压,思索片刻:“让他配合调查,既然是联合调查组的要求,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曹伟兵点头,正要离开,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说道:“还有个事,县长啊,市农业局反馈,坤豪公司出售的农药化肥全是不合格产品,含量要么超标,要么不达标,纯粹就是假冒伪劣商品。”

我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办公室里缓缓踱步,走到窗边,商贩的叫卖声隐隐约约随风传来。“国家对假冒伪劣产品有明确的规定,按规矩处理就行。但坤豪毕竟是县里的龙头企业,而且他们主动提供了 5 万箱农药作为补偿。我们既要严格监管,也要引导他们规范发展。”

曹伟兵面露疑惑,歪着头,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问道:“县长,您的意思是不进行重罚?” 我转身看向他,目光坚定而沉稳,双手抱在胸前:“依法依规的拿出处理方案来,到时候我看一下,伟兵啊,我们不能带着个人情绪开展工作,东洪县就这么一家在市上挂名的民营企业,必须要有包容的胸怀和长远的眼光。”

曹伟兵点头道:“明白了,多罚点歀嘛!”

第二天早上 9 点,两辆桑塔纳轿车整齐地停在县委大院。吕连群早早地等候在车前,不时踮起脚尖张望,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看到我出来,他立刻小步快跑上前,走路时身体微微前倾:“县长,车上准备了绿豆汤,天气这么热,您喝点解解暑。”

焦阳副县长在车边一边看着,一边笑着。

汽车出了县城,上了公路,公路两旁,大片的麦田大多已完成收割,裸露的土地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

到了二官屯乡大集,远远望去,主干道上蜿蜒着一条交粮的长龙,一辆辆架子车满载着粮食,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条流动的金色长河。拉车的群众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发亮,粗布汗衫紧紧地贴在背上,有的人正弯着腰,双手死死握住车辕,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步一步艰难前行;有的人停下来用搭在肩头的毛巾狠狠擦拭脸上的汗水,拧出的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车辕上搭着的毛巾早已被汗水浸透。每当汽车驶过,有的村民直起腰来,好奇而敬畏地张望着,眼睛紧紧盯着汽车。

“农药都发下去了吗?” 我望着窗外忙碌的景象,开口问道。

吕连群连忙侧身:“都发下去了!各乡镇领取农药的积极性很高啊,朝阳县长,大家还是很感激的!”

越靠近粮所,交粮的架子车越多,队伍里的人们走走停停,不时有人摘下草帽扇风,有的人将草帽当成扇子,快速地在面前扇动,嘴里抱怨着天气的炎热;有的人干脆坐在路边的砖块上休息,大口喘着粗气。

看前面有些拥堵了,我推开车门,一股裹挟着麦秸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交粮的群众纷纷将目光投向我们,有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有的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我走向一辆架子车,车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抱着一块西瓜大口啃着,汁水顺着嘴角流到脖颈,两只手紧紧抱着西瓜,吃得狼吞虎咽。旁边一位年轻妇女满脸慈爱地用手帕帮他擦拭,轻轻抬起男孩的下巴,温柔地擦去汁水。

拉车的汉子看到我走近,慌忙放下手中的水壶,动作太急,水壶差点掉在地上。他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两只脚在地上来回挪动,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胆怯,头微微低着,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今年收成咋样?” 我伸手拍了拍车上鼓鼓囊囊的粮袋,触手坚硬,能清晰感受到里面粮食的饱满紧实。

汉子这才憨厚地笑了笑,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去年差不多,六七百斤吧。”

吕连群在一旁插话道:“怕是有七百多斤吧!” 汉子却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同时用手拍了拍粮袋:“七百多斤那是高产的地方,我们二官屯可不行。这儿用的都是井水,水质碱性大,而且水太凉,庄稼根本受不了,哪能跟马关乡比,人家那儿能抽河水灌溉。” 说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羡慕和无奈。

我接着问道:“知道今年公粮少交的政策吧?” 汉子眼睛顿时一亮,语气略显激动:“知道知道!听说是新来的领导为我们减轻了负担!”

周围十几个群众听着话,纷纷围拢过来,有的人小跑着过来,有的人挤开前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算着账,看着大家脸上洋溢的笑容,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内心满是欣慰,觉得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微笑。

就在这时,几个拉着空架子车的老汉从粮所方向走来,脸上满是愤懑之色。看到有人把粮交了,我就主动走了上去。问道:“大叔,这是把粮食给交了?”

这老汉很是不满的将车狠狠往地上一杵,整个架子车都跟着晃动起来,车上的铁桶被震得哐当作响。

“这些当官的简直不让人活了!” 老汉一只手还指着粮所的方向,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验粮的时候故意刁难我们,一会儿说湿度高了,一会儿说硬度不够,又说水分太大。不塞包烟、说几句好话,根本别想把粮交了!”

另一位老汉掀开衣襟,随意的拿起草帽扇了扇风。“你们都准备好现金啊,一会还得先买农药,不买药不让交粮。”

其他众人一听,赶忙一脸不解的围了过来,还要买药,买啥药?

这老汉从架子车上拿出了一个破旧补丁布兜,掏出了几瓶农药,说道:“还以为新县长办点人事让大家少交些粮食,结果这他妈来了个卖假药的县长,这些人啊,过分啊!外面卖 1 块多一瓶,在这儿卖 5 块!不买就不给交粮的条子!我家六亩地,买药就花了 30 块钱,还说给老娘买点中药回去,结果买了几瓶子农药,干脆都回家一人一瓶算了......”

旁边一位妇女见状,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眼里胆怯的看着我们几人,却被老汉用力甩开。汉子抱着一堆农药瓶,双腿一软,蹲在地上抽泣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肩膀一耸一耸的:“30块钱啊,买这几瓶药,这活着还有什么盼头!不如喝了这药一了百了!”

那无力的哭声不大,在空旷的马路上回荡,现场的群众无不摇头叹气。什么新县长,还不如上一个,是啊,这不是白高兴嘛……

我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手臂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指关节被攥得咯吱作响。也是觉得眼窝一热,心里暗自感慨,我们的干部,咋能这样干那?看来不下狠手解决不了东洪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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