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数据收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出结果的，两人还是专注当下。
不知不觉，天色昏暗下来，徐瑾看了眼时间，看向校门口的方向：“放学了。”
谢茗啊了一声，“嗯，虽然觉得闹鬼的可能性不大，但以防万一我们今晚还是留下来看看情况。”
徐瑾：“嗯。”
说着，徐瑾又看了眼校门口的方向。
谢茗转头问她：“怎么，羡慕？”
徐瑾摇头：“没什么好羡慕的。”
谢茗挑眉：“那你怎么老往那边看？”
徐瑾：“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谢茗：“哦？”
徐瑾刚要开口，电话响了起来，她顿了顿，看向谢茗。
谢茗笑着摆摆手，主动走到一旁，示意徐瑾自便。
徐瑾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眼神讶异，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徐瑾，是我，徐乐。”
徐瑾语气平静：“我知道，我存了你的号码。”
徐乐：“是吗，我以为你早就删了。”
徐瑾：“没有。”
她也没有跟徐乐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做，徐乐大抵也不会有这多余的好奇心。
徐瑾问：“你这时候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徐乐：“我的异能结果出来了。”
徐瑾微微一愣，这么快？
徐乐并没有选择视频通话，所以她也看不到徐瑾此刻的表情，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用徐瑾回应什么，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我的异能是一个人形异能体，研究院那边给出的数据看，她的攻击力很高，有一定智慧，说我这算是特殊系异能。”
“我个人没问题，但是研究院方面给出的报告说我异能体有一定危险性。”
顿了顿，徐乐说：“你说，我是不是要被监视了？”
徐瑾沉默片刻，说：“短期监控是必要手段。”
徐乐呵呵笑了一声，但笑声里听不出多少情绪，“是吗，你当初也被监控过吗？”
徐瑾并没有与徐乐说过自己异能的事，她只告诉了徐乐自己觉醒异能，但徐乐对于她的异能是什么，强度如何，经历了什么，统统不知情。
而这时候，徐乐这么问，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在意识到自己接下来极大可能失去人身自由的情况下，想从徐瑾这里得到一些安慰。
而如果徐瑾与她情况完全不同，或者比她的情况更好的话，徐乐估计心里又要不舒服了。
不过……
要是徐瑾说自己当初直接是挂着高危行走的话，徐乐也未必会高兴到哪里去。
毕竟，这样一来，在异能实力上，徐乐又输了。
徐瑾不是没有察觉到徐乐那点小心思，可是她并不打算满足徐乐的想法，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所有具备一定杀伤力的异能觉醒初期，都要接受一段时间的监控。”
这是事实，不单单针对徐瑾或者徐乐这种比较特殊的情况，其他人觉醒的时候，只要异能有一定程度的杀伤力，为了确认异能者本身不会因为无法正确控制自己的能力而闹出事，都会有三到七天的监控期。
如果有需要的话，也会安排人帮忙协助异能者熟练自己的能力。
不强制要求这些异能者进入国家队的前提是，他们都能掌握自己的能力，并且明确不会对社会稳定性造成影响。
只不过，一定危险性和高危这种等级还是相差甚远，像是徐瑾当初那情况，如果不进国家队，监控时间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官方彻底明确她不会对社会造成危害之后，才可能放手。
个人的自由，与社会的稳定相比，不值一提。
毕竟一个是一个人，一个是成千上万上百万的人，除了极端个人主义的人，谁都知道孰轻孰重。
徐乐：“……是吗。”
徐瑾：“嗯，还有什么事吗？”
徐乐：“哦，我以为你会问我异能具体能力。”
徐瑾平静：“这是你的隐私，你不说，我不会问。”
换言之，徐瑾的异能也是她的个人隐私，徐乐如果要打听，她也不一定会说。
徐乐：“……”
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徐乐说了一句：“嗯，你说的对。”
然后，徐乐也没继续聊下去，挂了电话。
徐瑾垂眸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神色透出几分漠然。
谢茗像是掐准了时间一般，又走回来，并未看她的屏幕，笑着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徐瑾摇了摇头，收好手机的同时，抬眸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虽没什么表情，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漠。
谢茗：“这样啊，我看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还以为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想着有什么能帮忙的呢。”
“没有。”徐瑾这么说着，顿了顿，还是说了一句：“是徐乐的电话。”
谢茗：“徐乐啊……你那个朋友，唔，是她的异能出结果了？还挺快的嘛。”
徐瑾：“嗯。”
确实很快，不像她当初，还做了几次检测才出结果呢。
谢茗笑眯眯：“是特殊系？”
徐瑾点头。
谢茗：“异能体？”
徐瑾继续点头。
谢茗：“这样啊，要是徐乐进帝都异能科的话，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要是关系不好的话，需不需要我提前帮你安排一下？”
“不用了。”徐瑾知道谢茗说的安排，无非就是让两人不在一个队伍里，因为她拒绝徐乐进入异能科这种事，谢茗不可能做。
除非，谢茗针对徐乐有别的安排。
徐瑾：“继续任务吧。”
谢茗：“好哦。”
与此同时，另一边。
徐乐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文字报告，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眼神冰冷。
【精神不稳定，身体情况差，人形异能体具有一定危险性，但个体本身弱点明显，危险等级暂定为中危。】
【备注：因个体身体条件影响，异能稳定性难以保证。】
按理这些内容，是研究院那边给异能科或者监察会那边看的，徐乐作为当事人只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数据，结论什么的不会这么直白的告诉她。
但是，徐乐虽然觉醒异能没多久，但对于自身异能的熟练性却远超徐瑾当初刚觉醒的时候，甚至比一大部分初觉醒的人都强，她的异能体就像是她另一个半身一样，操控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所以，在察觉到另有一份报告后，徐乐就控制自己的异能体将这份报告偷了过来。
至于被发现的话要怎么办……
徐乐：呵，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