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激动的拉住他奶胳膊直晃：“奶，快说说，你都发现了哪些不对劲？”
贾张氏被大孙子晃得心悸，眯着三角眼嚷嚷道：“祖宗，别晃了，我都看见你太奶了。”
“你不是没见过我太奶吗？”
小当好奇的问。
据说爷爷老贾十几岁就没了爹娘，娶她奶都是自己操办的。
“死丫头！我就那么一说！”
贾张氏白了大孙女一眼。
“奶，快告诉我你都发现了什么。”
棒梗死死拉住他奶胳膊，急切的问，“看到过她和同伙接头吗？”
贾张氏轻轻拍了拍大孙子胳膊，警惕的左右看看，轻声对大孙子说：“回家说。”
覃如惊讶的看了眼前婆婆，难道还真有发现？
不过，有也不奇怪，一个大院，前后邻居，有心人说不定比你自己更了解你家的情况。
“走。”
棒梗和小当一边一个，跟左右护法似的，扶着贾张氏回家。
覃如只好拉着落单的槐花。
槐花倒是挺高兴，正想和妈妈多亲热亲热呢。
回到中院，就看到高俊抱着手臂，神色清冷的和何雨柱站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何雨柱满脸笑容，不像是装的。
覃如倒也没觉得他在拍马谄媚，对于看不顺眼的，这家伙可一点都不客气。
闲聊？
高俊不是爱闲聊的人。
这厮对自己人没话说，但对非自己人更是没话说！
是的，没话说，理都不理，嘴跟河蚌似的，闭的死紧！
“高科长？”
覃如好奇的问，“你俩聊什么呢？”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俩人，看着聊的还挺投契。
“还能聊什么，四合院里发生的事呗。”
何雨柱小声道，“高科长关心咱院的安全问题，就想问问住户间的关系，谁和谁有矛盾，谁和谁关系不错，谁爱占小便宜，谁大方热心助人……”
覃如不由看向高俊，她敢肯定，这厮绝对不是这样的热心人，肯定有隐藏目的。
高俊见媳妇怀疑的看向他，并不生气，而是点点头：“何雨柱同志乐善好施，挺不错的，建议早日成为真正的同志。”
乐善好施？不该是乐于助人吗？
什么意思，嘲讽谁呢？！
覃如瞬间了然，这是说以前何雨柱给贾家带饭盒的事，没跑！
我去！
拉着槐花，她转身就走，不想搭理这个醋精。
回到贾家，棒梗和小当正凑在贾张氏跟前听奶奶讲“智斗”敌特的事。
“那也是腊月天，晚上羊汤喝多了，夜里起来上厕所。”
贾张氏边回忆边说，“得十一点多了，家家睡得正香，听不见什么声音，静的吓人。”
“路灯吧，也坏了，一会亮一会灭，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噗！”
小当笑出声来，被瞪了一眼后，赶紧捂上嘴。
“奶，你是不是看到二大妈了，她是不是捂得只剩一双眼睛？”
棒梗兴奋的问。
腊月天，谁不裹得只剩一双眼，覃如暗笑。
“听我慢慢说，急什么。”
贾张氏翻了翻三角眼。
“走在路上，巷子里一个劲儿得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吓得我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那是你自己的脚步声！
覃如暗暗发笑，这种经历并不鲜见。
“奶，我懂，肩膀两边各有一盏阳火，回头就会熄灭，被脏东西缠上。”
小当眨眨眼道。
虽说破四旧搞得轰轰烈烈，但一时半会还是改变不了老百姓数千年的固有认知，没几个会认为鬼不存在，不止不认为鬼不存在，还能无中生“友”，讲几个遇鬼的都市传说。
贾张氏被打断了回忆，可能至今心有余悸，没骂小当，反而点点头：“就是这样我才不回头。”
“快往下说呀，奶！”
棒梗急得抓耳挠腮，冲妹妹道，“快闭嘴，谁想听你说？听奶的！”
小当翻着白眼闭上嘴。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阵发凉，有人吹气，不，是有东西吹气！”
“啊！”
棒梗和小当同时惊呼一声，对视一眼。
“我差点吓尿了。”
贾张氏摸摸胸口，心脏砰砰急跳的像是那个深夜。
“奶，是那东西吗？”
小当又忍不住开了口。
“笨蛋，肯定不是，我觉得更像是特务使坏。”
你立场可真够坚定的，但凡坏人坏事都和特务有关。
覃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以阶级斗争为纲可以说实打实从小融入到这一代人的骨血中。
“我不敢回头呀，撒丫子一顿小跑，一头扎进公厕。”
“完事后，正系腰带，谁知道一路跟着我的脚步声又出现了，还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啊！”
小当一把抱住哥哥，把脸埋在哥哥怀里。
覃如不知怎么说了，就不能又有人上厕所？说不定进来的正是要藏东西的二大妈。
“我吓得不敢动，想着这样或许就发现不了我。”
嗯，算得上一种心理安慰。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还有低低的咒骂声……然后，就进了隔壁的男厕！”
“我去！”
棒梗松了口气，“肯定是是上厕所的。”
“当时我也这么觉得！”
贾张氏神情恍惚，“我就放心的走了出去，谁知道！”
“什么？”
“男厕里面闪了闪，光雪亮雪亮，跟闪电一样，我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一张脸！”
“啊！”
小当吓得叫了起来。
棒梗神色不变，试探道：“上厕所那人的脸？”
“不，是恶鬼的脸！只露出一张脸，没有身子，飘在墙头上！”
贾张氏拍拍胸口，“我从来没和人说过，就怕那恶鬼会跟着回家。”
“鬼是二大妈扮的？”
覃如暗暗猜测。
“后来呢？”
棒梗若有所思的问。
不少笔记杂谈都提到扮鬼吓人的手段，他觉得奶奶口中的恶鬼应该也是人假扮的。
可惜，这是很久之前发生的，想来公厕里早就没了线索。
“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谁知道还没跑两步，人就不能动了，有嘶嘶嘶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逼我发誓，不许透露出去，否则就跟我回家，先把槐花吃掉。”
“它说要吃掉槐花？”
“是啊，估计小孩肉嫩吧。”
贾张氏嘀咕道。
棒梗看了看在场唯一一个还保持理智的，妈妈覃如，自信的说：“不是鬼。”
“为什么？”
“只有熟人才认识你，才知道槐花。”
“鬼也可以，它要是住厕所，怎么可能不知道附近住的都有谁。”
小当理直气壮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