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卖饼都是赚钱，只有张苟苟每天都在亏。
“大概1000吧。”
张苟苟想了一下，看向一边的杨言，然后转头看向林野，“今晚上想吃什么？”
杨言原本在看张苟苟，见张苟苟将目光投向自己就很快别开视线。
林野笑了笑，“小言哥，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想吃的，你呢？”
“我……”林野想了一下，摇头，“我很少出去外面吃，之前都是胖叔叔在家做的，偶尔出去吃也是他们选地。”
杨言掏出手机打开App搜着，问道，“那你想吃家常菜还是别的？”
“吃家常菜吧。”林野看向张苟苟，“小苟，可以吗？”
张苟苟微微点头，“地点在哪儿？”
“有点远，在西市区那边。”
杨言声音很冷淡，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张苟苟，却没抬头看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应该是闹了不愉快。
张苟苟没接手机，看了一眼地址，点头道，“我去开车。”
林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头笑道，“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变。”
“小言哥，我们也准备一下吧。”
杨言转头看向他，有点不解，“准备什么？”
“出去吃饭啊，你穿得这么少，晚上会冷吧。”林野说着站起来，“我给你拿件衣服？”
“不用，在店里不会冷。”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还是拿件衣服比较保险，不然我去拿一件小苟的外套给你？”
张苟苟已经从后面开车出来，此时下车帮他们打开车门，等他们上车后才像是想起什么，道了声歉，“我去洗澡换个衣服。”
“快去吧，我打电话叫盟哥。”
然而电话接通，王盟却说要去接坎肩他们，大骂两个傻逼不认路。
林野忍着笑，道了声好。
杨言转头看他，“白夜又惹事了？”
“对白哥来说，不算是惹事吧，就是……”
林野偏头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词汇量不够，不会形容，就摇头道，“难以描述。”
杨言又问，“他之前不是跟你一起去学校的吗，怎么不学了？”
“他好像上过中学，本来也学得很快，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去了，吴老板也没办法。”
张苟苟很快出来，身上随意穿了一件米色毛衣，黑色的外套随意搭在手上。
他没吹头发，只是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垂落的刘海还在滴着水珠。
打开车门上车，随意将外套放在副驾座位上，张苟苟转身问道，“出发了？”
林野笑了一下，看向杨言，“出发了？”
杨言点头。
张苟苟这才启动车子，缓缓开出巷道。
天已经黑了下来，路灯早早亮起。
林野转头看向窗外，看着往来的车流，突然有点感慨。
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山里生活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世界是这样的，直到来到这里生活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这么神奇美好。
山中无岁月。
在山林间成长，他完全没时间这个概念，每天都只想着怎么填饱肚子，怎么避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