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沈璃和那个男人挨的极近。
看上去两人含情脉脉，似乎都要亲到一起。
程如棠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那个男人她也认识。
是顾家公子，沈璃的青梅竹马。
“呀！阿姨，翻错了，这张不是......”
姜晚晚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佯装惊慌失措，想要抢过手机。
“晚晚。”
程如棠面色严肃，避开姜晚晚伸过来的手，“告诉阿姨，那张照片怎么回事。”
一堆旅游照中出现沈璃照片，目的不就是让自己看见。
程如棠年轻时候见过太多这种伎俩。
干脆随了她的意。
姜晚晚眼神慌乱，躲避着程如棠目光。
“阿姨，不要问了，我、我不知道......”
这副样子落到程如棠眼里显得更加可笑。
“不要怕，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我是从一个朋友——”
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迅速靠近过来。
“啊啊——”
姜晚晚似乎被吓到，尖叫出声。
程如棠被她尖叫声吓到，脸色难看，没有明说。
沈璃一脸淡定站在程如棠旁边，毫不费力的抢过手里边姜晚晚手机。
“阿、阿璃？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照片中主人公来了，姜晚晚忽然底气有些不足。
沈璃怎么还在这里？
不是说霍衍舟退婚了？
压下心中疑问，挂着虚伪的笑。
“阿姨，原来阿璃在家啊，怎么没跟我说，早知道阿璃也在，我就不打扰了。”
程如棠任由沈璃抢过手机，也不阻拦。
听见姜晚晚莫名其妙的话，心里不舒服。
“她一直住这儿。”
语气有些冷淡。
姜晚晚脸上笑容一僵。
什么意思？
霍家不打算退婚？
“是、是吗。”
程如棠跟她瞎扯淡，直接进入正题。
“正好沈璃也来了，说说吧。”
目光落到沈璃和别的男人差点亲到一起的照片上。
姜晚晚脸色变化莫测，“不、不了吧，说不定只是误会......”
沈璃眸光未变，反倒轻松惬意坐下来。
“说说吧，照片都保存好了，我来听听你的故事。”
闻言，程如棠目光转移到姜晚晚身上。
姜晚晚心里把沈璃凌迟一千遍。
她沈璃只是一个假冒千金。
凭什么一副主人做派质问自己！
明明霍家少夫人的位子是自己的。
心里怨恨冲上头顶，让她短暂失去理智。
只想快点报复沈璃，把她推下霍家少夫人的位子。
“我不知道的。”姜晚晚一脸无辜，“照片是一个朋友发给我的，说......”
“说什么？”
沈璃接活，好像在听别人八卦。
姜晚晚一咬牙，似乎做了很大决心。
“抱歉阿姨，我不能在骗你了。”
程如棠挑眉，“骗我什么？”
姜晚晚目光转向沈璃，沉痛揭发，“阿璃，你我姐妹一场，但我没办法继续骗下去。”
沈璃静静看着她演。
“我昧着良心已经帮你瞒过阿姨很多次，这次我真的不能......”
沈璃嫌弃姜晚晚演技，神秘兮兮对着程如棠道，“听见了吗？她以前有事瞒着你呢。”
程如棠若有所思点点头。
“瞒着我什么了。”
姜晚晚身子一僵，没想到沈璃不按套路出牌。
“抱歉阿姨，阿璃她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姜晚晚扬声喊出来。
“喜欢谁？”
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出差一周刚回来的霍衍舟猝不及防听见关键一句。
他的眸子漆黑如黑曜石，对视短短一秒似乎能将人吸进去，长睫微垂，漫不经心看过来，无端增添几分欲感和威慑。
客厅三人纷纷闻声望去。
“衍舟？你这么快回来？”
程如棠诧异。
“衍舟哥哥。”
姜晚晚更是惊讶不已，甜甜开口。
霍衍舟微微挑眉，目光凝聚在失神的沈璃身上。
久久没听见声音，耐着性子迈腿过去。
“不喊人？”
耳边炸起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本来还在回忆剧情的沈璃背后寒毛竖起，下意识看过去。
鼻尖微微耸动，莫名的香味侵袭着她的鼻腔。
“啊——啊”
霍衍舟神色微动。
“阿嚏！”
下一秒，沈璃毫不犹豫朝着霍衍舟打一个喷嚏。
“......”
“这就是你给我的出差礼物？”
霍衍舟神色不虞，眼神阴沉睨向她。
程如棠知道自家儿子生气了，刚想开口打圆场。
谁知，沈璃不知死活来一句。
“熏死人了，离我远点。”
闻言。
霍衍舟脸色更黑了，眉眼间充满戾气。
“沈璃！会说话好好说话！不会说话跟狗一桌！”
程如棠看似斥责，实则眼神若有若无瞥向霍衍舟。
“别这么说，我吃饭可是跟你们一个桌子。”
沈璃压根不懂程如棠言下之意。
睁着清澈且愚蠢的眼睛，一脸好意解释。
“你、你——”
程如棠恨不得敲开沈璃榆木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
“闭嘴！”
沈璃乖乖听话闭上嘴巴。
不知何时，霍衍舟黑着脸坐到单人沙发上，离沈璃远一些。
但离姜晚晚更近了。
见状，姜晚晚心花怒放。
沈璃真是愚蠢，竟然惹霍衍舟生气。
机会来了。
姜晚晚脸色微红，兴奋道。
“衍舟哥哥，你出差肯定很累，要不然去跑个温泉放松一下，我听说——”
“我让你这么喊我了？”
霍衍舟毫不留情。
姜晚晚脸色一僵，“抱、抱歉，我只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
“比起放松，我更想听听她到底喜欢谁。”
霍衍舟懒懒靠在后面，狭长的眼带着威胁落到沈璃身上。
沈璃瞬间觉得寒意四起，下一秒自己脑袋都要落地。
终于领会到父皇处理朝政发怒时，大臣们心情了。
感觉霍衍舟压根不关心沈璃到底喜欢谁，但只要是别人的名字。
他就能找到理由收拾沈璃。
“喜欢你。”
沈璃毫不犹豫，当即则断。
似乎慢一秒就要去睡大街。
寻找回家道路还未开始，中道被冻死街头，惨败收场。
沈璃打了一个冷颤。
算了算了。
霍衍舟至少还钱可以图。
闻言，霍衍舟拿着透明杯子的手一顿，眼里翻滚着不知名情绪。
久经商战，他向来喜怒不显于色。
但程如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