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
“你说……百里云舒若是知道与他关在一起的是他未来的儿媳妇，该是何种心情？”
夏卫启饮尽杯中琥珀色的美酒。唇角带着一丝兴味，笑着问正在斟酒的萧媚儿。
萧媚儿抿唇一笑。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百里云舒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夏卫启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中震惊的萧媚儿终究露出些许慌乱出来。洒出几滴酒液在桌案上。
夏卫启斜睨一眼萧媚儿。轻哂道，“爱妃比起你父来，还是胆小了许多。想不通萧书义怎么为何会将刺影这样的利器交与你手。”
似是想起什么般，夏卫启自顾自嘲笑道。
“不过也是，你弟弟萧宝昌现如今是废人一个，刺影不交给你又能交给谁呢？”
想起如今疯疯癫癫的萧宝昌，萧媚儿心中一痛，脸上露出黯然神色，连百里云舒都忘在一旁。还是夏卫启自己重新提起。
“说起来，你们姐弟还真是不及你父亲之万一。萧宝昌没有疯之前，也不过是一个沉迷酒色的纨绔而已。”
“而你，爱妃……”
夏卫启越过萧媚儿端起的酒杯，轻轻捏上萧媚儿的下颌。眼中轻蔑难掩。
“野心勃勃的样子倒是与你父亲像个十成十。可惜……太胆小了，也太无能了些。”
“朕原以为你捉了那女人能做出些让人感兴趣的事情来。谁知你也仅仅有胆将她捉住。”
“这样胆小的人，可丝毫不像你父亲。”
夏卫启手指渐渐用力，萧媚儿下颌吃痛，眉头紧紧蹙起，端着酒杯的手却不敢抖动分毫。唯恐触怒夏卫启。
她是知道夏卫启的癖好的，宫中有多少女子丧生在这只手里。那双手贴上她皮肤的一瞬间，萧媚儿就感觉被蛇紧紧得勒住了呼吸。
说到底，她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萧贵妃了。
夏卫启看着萧媚儿往日高傲的脸在他手中瑟缩小心的样子，心中冷笑不断。继续说着没说完的话。
“爱妃恐怕不知道吧，百里云舒没有死，如今就被朕囚禁在太极殿之下。算来，已经过了十年。”
萧媚儿眼睛蓦地睁大，百里云舒真的没有死？！那百里行歌若是知道……
朝堂倾覆！脑中一闪而过这四个字，萧媚儿心思又转到其他地方。
她方才从夏卫启的只言片语中已经听出百里云舒可能未死。可如今夏卫启竟亲口承认，而且还说百里云舒囚禁在太极殿之下。这是什么意思，要试探她？还是……
心思深沉的萧媚儿想到一个可能，心中一颤。端着的酒杯再也保持不住平衡，里面的琼浆玉液尽数倾洒出来。
“皇上，臣妾什么也不想知道。”
萧媚儿急急忙忙伏倒身子。发髻间的金步摇一阵晃动，珍珠流苏垂落在地。
酒液多数撒在桌案上，但还是有几滴溅在夏卫启衣袖上。
“呵呵……真是，朕刚才说你什么来着，胆小。你还真就胆小得连听朕讲话都听不下去了……”
说到最后，夏卫启擦拭衣袖的手慢了下来。语气渐冷，看着萧媚儿的眼神也冷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