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十年前老王爷百里云舒征战东蛮，结果遇袭身亡，被地龙油烧得连尸骨都不曾留下。”
“偌大王府只剩百里行歌一人。树倒猢狲散，往日依靠平沙王府和老王爷的朝廷势力，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将本就摇摇欲坠的王府更是推向倾倒边缘。更是恶毒的市井传闻，说王爷是‘煞星’，所以才一出生就克死母亲，不及弱冠就克死父亲。”
“他只是个孩子，怎会这样。之后呢？他之后如何了？”
黑暗中那人有些急切地问道。
“之后王爷壮士断腕，等老王爷下葬后便以守孝为由，断了王府和任何人的联系。三年孝期满，东蛮大军再次压境，朝中竟是无将可用。”
“而王爷韬光养晦三年，上金殿跪请出战，之后他只身力战破域军众将，才得以重掌破域军。”
“而后短短数月，他带着破域军收复失地，踏平东蛮王庭，割下了东蛮王的人头，之后更是活捉东蛮王裔数千人。押回大夏后尽数斩杀于刑场。”
魅九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畏惧，又充满着崇拜。十年前她还是个孩子，加入刺影不久。吴序时常将当年年发生的一些事情说给这群孩子听。
在吴序的故事里，百里行歌不是什么煞星，而是个真英雄。
“那一日，刑场的血将人的鞋子都浸透了……”
“人人都说，王爷这是在替老王爷报仇呢！”
“不过……王爷好杀的名声也就此落下了，人们都称颂他是大夏战神，却也畏惧他是‘煞星’。”
因为察觉“听众”对百里行歌的事情十分上心，魅九便讲得多了些。
果然不出她的猜测，那人听得十分认真，还一反之前遮遮掩掩的态度，问了魅九许多关于百里行歌的问题。
无奈魅九也对百里行歌了解不详。只能捡些人们都知道的来说。不过就这些消息，已经让黑暗中那人听得十分满足了。
“很好……他……很好！”
黑暗中那人喃喃自语道。
魅九心中一动。这人对百里行歌似乎关心得有些过头了。
真的只是和百里云舒相识的程度吗？那为何他最开始听到百里行歌的名字时装作不识？还有，百里行歌虽然是异姓王，但平沙王府的王位是大夏唯一世袭的王位，不管夏卫启如何不待见，但确实比一世而降的亲王要略胜一筹。此人如果连郑王和卫王都知道，那就不可能不知道平沙王，更何况他还自称与百里云舒相识。
他若真的与百里云舒相识就该知道百里云舒有个儿子，他若只是装作与百里云舒相识，那就不该对百里行歌如此上心。
魅九笃定此人听到百里行歌时的激动不是装出来的。方才她一时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人似乎一听自己提到王爷，声音就已经有了不同于之前的明显起伏。
很明显！他在自己说出百里行歌之前就猜出来了自己口中的王爷是谁！他非常清楚大夏有几个王爷，也十分清楚以郑王和卫王闲散避世的状态不可能招惹上“自己”背后代表麻烦的天衍阁。
那么……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