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换了个人
最终凌烟还是被魅九谴出宫去报信。对此夏慕瑶倒未阻拦，她的目的也只是留下“白姑娘”而已。至于报信……
拦着一个婢女就拦得住百里行歌的耳目了吗？
她可不这么想。
其实前一日魅九与凌烟入宫未归。叶染就已经向西平发出了消息。凌烟第二日回来，不过是讲她们在宫中处境说得更详细一些。但对叶染来说，凌烟带回来的消息依旧十分重要。
“夏慕瑶邀请……住在宸妃宫中……”
叶染对后宫事了解毕竟不多，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之后，便吩咐凌烟守好“姑娘”，其他事留意即可，莫要惹祸上身。
凌烟点头，而后却迟迟不肯离开。
叶染心中一动，屏退左右。
等房中只有叶染和凌烟两个人时，凌烟这才期期艾艾开口。
“叶统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关于……姑娘……”
“哦？”
叶染心中一跳，不动声色让凌烟继续说下去。
关于白姑娘这层打幌子的身份，殷璃身边的赤狐卫都知道。所以私下里一直称呼殷璃为姑娘。也不怕喊漏嘴了。
“关于姑娘的什么事？”
叶染恢复许多，按照殷璃离开京城之前留下的一副图纸，打造了一副轮椅，现下已经能稳稳坐住。看着依旧苍白孱弱，但比之之前躺在床板上无疑好上许多。
面对叶染投过来的幽深目光，凌烟无端心头一跳，冒出来个大胆想法。叶统领会不会也发现了姑娘的不对劲呢？
“属下总觉得……觉得这几日姑娘……好似变了个人……”
终于说了出来，凌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或许没有秦青稳重，没有叶染缜密，但她好歹也是万里挑一的黑狐卫出身。
魅九虽然十分注意，但终究不是殷璃，两人细微之处的不同，旁人或许难以察觉，但贴身伺候的凌烟有太多机会去观察去发现。
当初为了顺利离京，殷璃与魅九的真是身份并没有让太多人知道，但叶染并不打算瞒着凌烟。如今凌烟自己发现，叶染也不打算继续瞒下去了。尤其眼下在宫中，凌烟知道了“姑娘”的真实身份，两人如何应对，才好计较。
“什么时候发现的？”
凌烟眉头舒展，叶统领果然知道。
“自王爷离京之后，就一直感觉……姑娘太安静了……”
“安静？”
叶染挑眉。他以为是魅九与殷璃两人行事不同露出了破绽，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
“嗯！”
凌烟点点头。
“起初我以为是王爷离京。姑娘担心，但后来发现不是。往日也有姑娘一个人在府中独处的时候，姑娘总能冒出些奇思妙想来打发日子。这次……太安静了……”
原来如此……
叶染微微颔首，殷璃的性子跳脱，一会儿都按捺不下来。有事就爱往上凑，没事也要整出点事儿。魅九害怕说多错多，一直深居后院，没想到让身边人发现出两人不同来。
将这一点暗暗加下，叶染叮嘱凌烟。
“姑娘跟着王爷去了西平。这个……你只管当作姑娘伺候着。”
顿了顿，叶染又道。
“莫要让她知道你发现了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