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会儿我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莫尚，我……唔。”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缓缓愤懑的揪着被子看着雕刻精良的天花板，内心尽是泪水。
“莫尚你个禽兽！”
这次莫尚还搂着她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似乎还没有醒来。
缓缓咬着下唇，瞪了几眼，最终还是忍着身上的酸痛挪了几下，伸手戳了戳莫尚的脸颊发泄。
“老婆。”
黑曜石般黝黑深邃的眼眸蓦然睁开，目光尽是笑意，似乎是刚清醒的缘故，说起话来低沉朦胧，十分让人沉迷。
缓缓一愣，随即动作迅速的收回刚才还在恶作剧的手，眼神微微有些闪烁。
“别瞎喊。”
这都是第几次明目张胆拒绝他了？莫尚倒也不生气，凑到跟前又亲了一口，忽视缓缓气鼓鼓的脸蛋，嘴角勾起的弧度宛若清风徐来，淡雅从容。
伸手将她搂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你都把我吃干抹净了，还不准备负责？韩律师未免太狠心了。”
缓缓惊讶的睁大眸子，愤懑的一口咬上他坚硬的胸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压印。
“那晚发生了什么！”
莫尚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新标志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缓缓可能是心疼他并没有多用劲儿，不过柔软的唇瓣覆上去的瞬间，莫尚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地方又有了一丝躁动。
双眸紧紧地看着缓缓，还是不忍心的压了下去。
实在不能在要下去了，这样的强度下去，惹怒了老婆，最后憋屈的还得是他。
“你不是说不想知道了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到缓缓更是觉得脑门一股子火气涌了上来。
明明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嚎叫着不想知道了，结果呢？还不如是被某只衣冠禽兽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是律师，肯定不能让自己吃亏，既然付出了辛苦的劳动，拿点报酬还是必须要有的。
“我现在又想知道了，你到底告不告诉我？”
莫尚看着怀里一脸气愤的缓缓，心间别样的充实。能够这样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她心跳的跳动、她不讲道理的模样……比什么都要好。
“如果我不说呢？”
缓缓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沉默片刻还是往他那边凑了凑，柔软的指腹扯着他的耳朵，压低着声音威胁道。
“如果你不说，以后就别想爬上我的床！”
嘶，这个威胁还真的让他有些害怕。
面子和老婆之间要做出一个选择，莫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面子能有老婆重要？能够爬上老婆的床才是重中之重的。
“那天你喝醉了，躺在床上不太安稳，我想让你好好地睡觉，结果一靠近，就被你……”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莫尚眉眼微挑，“你知道了？”
缓缓微微点头，眼底尽是精明，指尖摩擦着下巴。
“你一靠近我我就一拳打了过去，所以你就留了鼻血？”
莫尚没有回答，神情微愣，在缓缓眼里那就是默认。
黏了他那么久甚至还被吃干抹净，倒是没想到却是一个这样的真相！差评！
似乎是知道了“真相”，缓缓兴趣大失，瞥了一眼莫尚，眼神似乎有些嫌弃，随即侧身背对着莫尚，揪着被角。
扑散下来的秀发一半在枕头上，一半覆在缓缓光滑洁白的背部，宛若瀑布般倾泻而下。
莫尚眉眼微挑，唇瓣噙着一抹笑容，这可不能怪他，不是他不说而是某人根本不给她说的机会。
因为早饭后的一场大战，桌上的东西早已凉透。肚子饿得不行的缓缓根本不想搭理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
最后还是莫尚求饶般的带着她去吃了烤肉，缓缓才勉强和他说上几句话。
刚走到门口，缓缓的手机便响个不停，瞅了一眼来电提醒，身子一怔眉头微微一蹙。
“该来的总会来。”
犹如赴死般的摁下接听键，语气轻柔的说着。
“师傅。”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
缓缓姗姗然的揉了揉鼻尖，倒是有些无奈。
“正当防卫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有对夫妻跑到事务所非说要亲自感谢你，给你送了一面锦旗。事务所的案件记录上并没有显示你最近接了什么案子，李安也跑到我这里说你背着事务所私自接案？”
缓缓微微抬眸，圆润清澈的目光看向一楼繁花似锦、人声鼎沸的景象，面色从容，双臂搭在擅长的玻璃护栏上似乎早就料想到这样事情的发生。
“对不起师傅，这个案子我没有事先告诉您。接这个案子也纯属意外，原本应该是李安的事情，你也知晓他的为人，今天那对夫妇的情况师傅您应该猜得出来，他们怎么可能求得了李安。当天我也是于心不忍，才接下案子的。”
万青山没有说话，单手摩擦着座椅扶手，历经沧桑磨练的面容上不苟言笑，紧抿着嘴角，眼神尽是凛冽，“为什么不告诉我？”
缓缓晃了晃胳膊，垂下双眸倒是有些委屈。
“师傅，我知道李安对于事务所来说也是个很重要的人才，如果我公然接了案子就等于是当众和他作对，我也不下个让您为难。”
两边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缓缓屏住呼吸也不敢出声，隔着电话她也不能够保证，师傅是否还在生气她瞒着这个案子。
“回事务所。”
中气十足，强硬的丢下这四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缓缓一愣，还是欲哭无泪的盯着电话不知所言，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师傅生气，不过总觉得这次的事情还像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撒个娇就能解决的。
“怎么了？”
正对莫尚，一听到他磁性低沉的声音，缓缓就忍不住的扑到他温暖的怀中，也不说话就这么紧紧地抱着。
莫尚也很有默契的不说话，精壮有力的臂膀环着她纤细的腰身，下巴微微抵着她的头顶。
“莫尚，刚才是我师傅的电话，我帮王强辩护的事情没有上报事务所，现在他们都知道我私自接案的事情了，我一会儿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