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就这么陷入了一片寂静中，谁也不愿开口打破。
也许是怕氛围太过尴尬，封辞轻咳一声拿起放在桌上的苹果，动作灵活的削皮递到了莫尚跟前。
“吃点吧，补充点营养。”
他的举动真的让莫尚有些不习惯，在他的记忆里师傅向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更不会做出给自己削苹果的举动。受宠若惊的接过却拿在手中不为所动，盯着苹果的眸子有些呆滞。
“师傅，我晕了多久？”
不提还好，一说起这事封辞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板下脸。
“平日里只交代你多加练习，谁让你成日成夜从不合眼的耗在烘焙室了？你倒好，一声不响的倒在那里，如果不是我这个糟老头闲着没事去看看你的成果，说不准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眉头微蹙，脑袋还是有些昏沉。面对师傅的训斥，他没有任何反驳。
是他自己太急于求成了。
“师傅，对不起。我让您失望。”
莫尚低垂着眸子，低沉中略微有些暗哑。
坐在身侧身姿笔直的封辞看着莫尚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却很快消失。
“嗯，知道就好。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便好自为之吧。”交代完之后，本想多陪陪莫尚却还是被他劝了回去。
封辞离去后，莫尚还是忍着身上的酸痛慢慢起身走到床边感受阳光带来的温暖。
四下打量了所处的病房，和印象中最为普通的不一样。独立的房间设施俱全，看来是师傅特意安排的。
“莫先生醒了是吗？请躺回床上我们给您做个检查。”
说话的是前来查房的医生，浅蓝色口罩，金丝框眼镜无不显示他的学识，特别是身后跟着的四五位身着白袍的学生。
基本检查过后，医生很是满意的朝着莫尚点了点头，将听诊器重新挂回脖间。
“莫先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平日多注意休息、多补充点营养便会无事。”
“医生，请问我躺在这里多久了？”
将病例持在手中记录着什么，一脸的严肃认真。
“莫先生是两天前来到我们医院的，当时的情况并不乐观，失血过多处于休克状态。如果不是就医及时，情况就十分危险了。”
“失血过多？”
莫尚身子一怔，脑海里残留的记忆只是在切割新做好的蛋糕胚，刚进入第一步头一阵眩晕随后便没了知觉。
“是呀，伤口就在你的手腕上，虽然伤口不深但割的位置倒是技巧，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您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想不开呢。”
医生半开玩笑的话语倒是惹得身后人的笑意，莫尚倒是没听进去。
眉头紧蹙的掀起自己的病号服，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纱布上还显露出与其颜色不符的红渍，倒是印证了医生所说。
刚才一直都没有察觉到，此时倒有了些疼意。掌心覆上，双目略微失神。
“医生，那这个伤口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莫先生这方面大可放心，刚才我就说过伤口并不深，休养一阵子便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