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两分钟。”
他们赶紧将工作汇报，蹲下递上合同。
陆泽大手一挥，签字完毕。
三人脚底抹油似的赶紧跑了。
出了门之后互相给了个眼神。
“陆总就算跪着，那压迫感也是一绝，夫人是怎么敢治他的？”
“第一次见这样的陆总，可惜没拍照。”
“你还敢拍照？”
“说说而已。”
……
他们出去之后，陆泽依旧还是跪着。
不过他心里却是暖意渐渐发烫，放在以前，她会故意不让周知他们进来，如果知道是重要的合同，那能毁掉她会更开心。
萤萤，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讨厌他了，所以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报复他。
这个认知让陆泽觉得很开心。
只是腿跪到快要失去知觉了。
他又看了眼女孩儿。
她还是在追剧。
沈初萤在追当下一部轻喜剧的偶像剧，男女主都是律师，对律师这个行业突发一种向往，蛮酷的。
想到了周裴，看剧产生的那种对律师的景仰让她对他多了几分高看。
跳出一个视频通话，是妤妤。
她滑到接听键。
“萤萤，在干嘛呀？”
“看剧。”
“下雪啦，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雪了，不出去玩吗？”
沈初萤看向窗外，才发现窗外纷纷扬扬的雪飘落，不像昨晚刚下那样，雪花刚到地上或者手上就融化了，憋屈极了，一点都不干脆。
而现在，雪花飘飘扬扬，好看极了。
她又瞪了眼陆泽。
挂了视频之后，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傲娇地伸手，“扶我。”
陆泽扶着床沿站起来，两条腿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麻痹感蔓延至全身，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又不敢让女孩儿等太久，他走过去。
他走过来之后，沈初萤又改变主意了，伸开双手。
“抱我。”
陆泽将人抱起来，托着她.的臀，小姑娘双手勾着他脖子。
披肩散落，吊带睡裙外露出的皮肤都是他.昨晚的杰作。
陆泽眼眸暗了暗，实在是她皮肤太嫩了，他没怎么.用.力。
不用她说，他就知道她要干嘛。
将人抱到落地窗边。
放在软绵绵的懒人沙发上，小姑娘趴在窗户边上，双眸望着窗外飘扬的雪，亮盈盈的。
他想问她，昨晚说的话还记得吗？还算数吗？
可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因为他的不知节制，让她不能到外面玩。
晚上，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床的位置。
不一会儿，小姑娘从里面走出来，走得很慢。
他过去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拿过桌面上的药膏，紧了紧。
沈初萤有些惊了，“你干嘛？”
“我……给你上药。”这样萤萤明天就可以出去玩了。
“不用，我自己来。”沈初萤想拿他手里的药，他却举高，让她拿不到。
“你看不到，我来吧。”陆泽双眸看着她。
见他坚持，沈初萤笑了下，笑意不抵达眼尾。
眼尾弯弯，“好啊。”
到底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沈初萤本来是想捉弄他的，可这场面实在没应付过，哪里还谈捉弄。
下唇被她咬到发红。
陆泽也不好受。
又是心疼，又是想入非非。
觉得自己真是混蛋。
她都这样了，上个药脑子里竟然全都是黄色废料。
沈初萤皱了皱眉头。
他的手.怎么越来越.烫。
“好了。”他呼吸变得沉咧起来。
起身几乎是冲一样进了浴室，水流声落下。
他出来后，女孩儿还在玩手机。
拿过沙发上的枕头走过去，“萤萤，可以睡床吗？”
看到他，就想到刚才的窘迫画面。
“不可以。”拒绝得干脆。
陆泽只能抱着枕头，又讪讪地回去沙发上躺好。
沙发不算小，可他躺下来，腿长脚长，无处安放。
一直没换，就是想着迟早会去到那张床上。
第二天中午，沈初萤醒来，总算没有昨天那样难受了。
可以蹦可以跳了。
她第一时间掀开被子拉开窗帘，窗外皑皑白雪，洁白的雪花像柳絮，像一只只银白色的蝴蝶翩翩起舞，纷纷扬扬。
洗漱之后来不及吃东西，拿了件厚外套套上，穿着棉鞋便往门外跑去。
“萤小姐，外面冷……”陈嫂在后面喊着。
书房里办公的陆泽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小姑娘往门外跑。
进主卧拿了毛茸茸的帽子和手套，还有厚厚的袜子出去。
小姑娘整个人扎进雪堆里，他走过去，踩在软绵绵的雪上，落下一个个脚印。
走到女孩儿面前，见她穿了袜子，帮她把帽子和手套戴上，还有围巾，将整个人包裹起来。
“玩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外面太冷了，她这样玩，容易感冒。
沈初萤懒得搭理他，推开他，在雪地里跑。
那种感觉好自由，视线所及全都被绵绵的白雪覆盖，皓然一色。
陆泽站在一旁，看着小姑娘在雪地里跑，肆意潇洒，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现在心情很好。
陆泽犹豫再三，跑上前，和她一起扎在雪堆里，看着眉开眼笑的女孩儿。
“萤萤，前天晚上，你说，好好和我过日子是真的吗？”
沈初萤唇畔轻勾了下，终于问了是吗。
她捧了一把雪往上撒，像是天女散花，似烟非烟，似雾非雾。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陆泽在紧张等着她的话，听到这句，眼睫垂了垂。
“有的，那天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说之后会好好和我过日子，萤萤，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他开始懊恼自己那天确实.做.过火了，不然她会不会记得一点？
小姑娘微微眯着眼，似乎在思考。
“呀”了声，漫不经心开口。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你想起来了？”
陆泽小心翼翼地问她，“那说话还算数吗？”
那是她醉酒下说的话，他想要确认。
沈初萤看着他，“你喜欢我？”
“嗯。”陆泽点头。
“好啊，那就试试和你好好过日子。”沈初萤眼也不眨撒谎。
说得漫不经心，像是玩笑话。
可陆泽当真了。
他开心得无以言表。
“真的吗？”
没等女孩儿回应，他就将人抱着转圈圈。
在雪地里，肆意大喊。
沈初萤没想到他会将自己抱起来，像是在雪地里飞舞。
她轻笑，看着他。
“陆泽，你开心吗？”
“嗯。”
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