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夜萧寒直接挑唇淡笑了起来。他的王妃，一句话就把原本似两国邦交一般的严肃场面给转换成了少年少女的青涩情谊，沐九真是好一张巧嘴。
果不其然，云沐九一说完，季灵公主与凌星牧都愣了一下，随即双方都微微偏过头，没有直视对方。
云沐九又转身，又对着凌炽野举杯：“致敬。炽野与季灵的友谊。”又快速补充说：“以及，炽野星牧与我们夜王府的友谊。”
凌炽野轻轻一笑，也跟着举杯起来。
…
众人喝完了一趟茶水，又起身往药园走去。
云沐九带着大家看完了剩下的那些还没有观赏过的草药，期间并未再提及结交朋友，个人过往经历之类的话题，聊的只是一些草药的科普介绍知识。
午后，天幕多云，并无日头。
天边渐渐地凝聚了一堆的乌云，气候变得低沉压抑，刮起的凉风也越发的频繁了。
夜萧寒抬头瞧了一眼，道：“快下雨了。”
云沐九接话：“那今日的聚会就差不多到这吧，回头我整理那些药草和药物给凌家两位公子与季灵送过去。”
几人出了药院，又一路往前院走去。
凌炽野忽而放慢了脚步，轻声道：“公主，你可否有喜欢的礼物？”
季灵公主顿住，抬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许多的男人。
凌炽野解释道：“与公主相见，理应备上一份薄礼。只是今日突然见到公主，未曾来得及准备，等回去我就为公主补上一份礼品。”
季灵公主摆手说不必如此麻烦，可凌炽野却就着礼仪的问题坚持要送。
季灵公主无奈，也只能道：“大公子送什么都好。或许，北界的物件也好…”
凌炽野笑着点头，恢复正常的步伐速度。
这时夜萧寒叫了他，他便快步走到前面与其说话。
云沐九则放慢步伐，先是落后于季灵，然后落后到走在最后面的凌星牧。
她盯着凌星牧，压低声音：“凌三公子。”
“王妃直唤我名字就好。”凌星牧见大哥不在身边，自然不想着那么死板地局限着礼仪的称呼问题。之前夜王妃都是直接喊他名字的，而他也觉得朋友之间直呼名字很好。
“凌星牧。”云沐九正色起来，直接问道：“你今日来府，除了拜访我和王爷，是不是还有别的私人目的？”
凌星牧一惊，很快就镇静了下来，不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避开回答询问道：“王妃怎么突然这样说？”
云沐九不顾凌星牧的什么顾忌，直接的道：“你就说有没有吧。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或许你可以先与王爷说，也许我们能帮你斟酌商量看看。”
凌星牧立即回想到不久之前，他与下属小昭的对话。那时候他陷入调查惠阳郡主往事不见进步的困境当中，小昭也提议他向夜王夫妇坦白并且寻求帮助。只是他一直没有迈过这个坎，开不了这个口子。
他再次抬头看向云沐九，心中疑惑莫不是云沐九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来问他！
对于凌星牧的疑惑，云沐九可没有要解答的意思。她再次问道：“你留下来办私事那么久，真的没有遇到阻碍的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