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看起来好油啊。”
面对大漂亮的吐槽楚希满头问号，不是，她系统怎么了？植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大漂亮怎么突然接入了网络语言和网络小说？
楚希在大漂亮的界面四处寻找，终于发现大漂亮的自动学习按钮被打开了。
“我开的？”楚希有些纳闷，她不记得啊。
“关不上？系统坏了？”
“没坏，我开的。”一道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楚希循声望去，“是你啊，老大系统。”
系统被楚希这称呼弄得尴尬了一下，“你可以喊我系统。”
楚希摇头，“我和大漂亮一起喊你老大系统就好。”
老大系统也只好接受自己的新称呼。
“你为什么给我的系统开自动学习？”楚希询问老大系统，老大系统是一只胖乎乎的狸花猫。
胖胖的猫脸上满是无奈，“我被人阴了，怕系统小五出事，特意找机会跑出来和你交代一些事情。”
“以后系统小五就要交给你了，也不用麻烦你太久，我看你的面板，再有两个世界你差不多就能回去了。”
“哦，那可太好了。”楚希满脸不情愿。天知道她现在有钱有权的日子过得多好，再回去给人打工面对智障同事的日子她真的没有那么怀念。
“我的任务奖励？”楚希试探询问，回去是继续打工还是享受人生，就看系统是不是真的给她钱了。
不过……说不定这一切只是她的梦？
楚希摇头，做梦的人是没有梦这个概念的，她知道做梦那肯定不是在做梦。
“任务奖励继续给，我在额外给你一千七百万，作为系统小五这两个世界和你一起学习的精神补偿。”
楚希在听清它说什么后突然沉默了，“什么叫一起学习？”
老大系统解释，“我需要系统小五为我做些事，但它现在还缺一些经验，所以我需要它继续学习。”
“那你给它塞资源包不行吗？”
“不行，系统小五和普通系统不一样，它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足够特别才能帮到我。”
“那你知道它为什么攒积分吗？”楚希趁着这个机会抓紧询问。
老大系统用后腿挠了几下下巴，“这个我还真知道。”
它似乎有些尴尬，“我不是被人阴了嘛？有传闻说只要攒够九亿积分就能解锁被冷冻的我。”
楚希沉默半晌开口问，“真的假的。”
“假的。”
“信了？”
“嗯。”
楚希对大漂亮的代码产生质疑，“你们系统也玩诈骗啊？”
“嗯……”
“行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楚希看着静止的世界和保持动作不变的灯泡。
这个灯泡知道自己被赛博诈骗吗？
“我是就是来和你说大漂亮需要开自动学习，可能会对你之后的任务造成影响，你多担待。还有就是别让它继续攒积分了，我回不来了。”
“什么回不来了？”楚希敏锐捕捉到关键词，老大系统说，“我的核心代码和芯片被攻击导致我陷入关机状态。”
“除了找出制造我的‘父亲’修复我之外，没有别的方法，而‘父亲’早就死了。”
楚希明白了，“遗言呗，了解。”
老大系统一噎，“倒也不是遗言，系统没有死亡。”
“好了，时间到了，你继续任务吧，系统小五……大漂亮，你多多包涵。”
说完老大系统就消失了。
大漂亮也继续叽叽喳喳，仿佛老大系统没来过。
楚希却是心情复杂。
大漂亮发现楚希体内的激素突然断崖式下跌，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刚刚有东西干扰了时间？宿主你激素怎么波动这么大？”大漂亮急忙开始自检和系统检测，楚希拦住它的动作，“我知道怎么回事。”
大漂亮瞬间委屈，“宿主，你变了，你现在都有事瞒着我了！”
楚希扶额，“别装。”
楚希觉得她脑门疼，可能是今天扶额的动作有点多。
“好吧，宿主，是不是有其他的系统勾引你？”
楚希无言，她从来不知道大漂亮的想象力如此丰富。
“不是！”
“那……”
“什么都没有你闭嘴！”楚希快速远离大漂亮，大漂亮现在让她觉得陌生，太可怕了！
她还是去找沈副主任吧，他现在比较安静。
昏迷中的沈副主任鼻青脸肿一身的管子。
由于鼻梁骨遭受重击而断裂，一根纤细连接着氧气瓶的管子插进他的鼻腔输送着维持生命所需的氧气。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同样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用来将他体内多余的血液引流出来，以避免进一步的伤害和并发症。
此情此景，看上去着实令人心生怜悯（不包括楚希）。
曾经那位帅气逼人、风度翩翩且体面无比的沈副主任，此刻却只能凄凄惨惨地横卧于病床之上，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与威严。
被李彦臻贴脸开大，沈副主任现在整个身上都是绷带。虽然看不见皮肤，但从连接的仪器和管子看得出来他的情况不太好。
当楚希试图靠近病床探望时，却遭到了医生的阻拦。医生一脸严肃地表示：“不行，你不能进去。”接着又补充道：“从外面回来的人身上太脏了，万一把看不见的脏东西带进去，我们可就白忙活了。”
尽管这番话听起来有些直白，但楚希能理解医生这是在竭尽全力用最为通俗易懂的语言来阐释禁止入内的缘由。
楚希还是很想说，“我知道，把细菌带进去他的伤口容易感染。”
医生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楚希，“你也是医生？”
楚希连忙摆手，“我不是我不配！”
“那你一定是读过书吧。”
楚希这次点头了，“平时就爱看点闲书。”
医生点头，“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别进去 就在窗外看。”
“好。”楚希目送医生离开，自己看了沈副主任一会儿就离开了。
陈逸乐看着依旧没有醒来的妻子陷入沉默。
以往他是最爱说话的，从他醒来到现在他唯一说的话是让楚希防备。
楚希来时就看见仿佛失了魂的陈逸乐，她没有劝他振作也没有和他说他这样子李婉晴看见会心疼。
那都是安慰人的话。
除了他自己想清楚，别人说什么都是空的。
“老家传来消息，让我转交。”楚希把留在她手里许久的竹棍递给陈逸乐，他把东西接过，干涩的眼珠转了一下。
“还有吗？”他许久没说话了，谁也没有喝，第一个字说出口嗓子就感到剧痛。
陈逸乐俯身猛烈的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发出巨大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报废。
好在他自己缓过来了，楚希递过去一小杯水，“别喝，抿一口。”
“老家传话说你们身边有顾虑，不合适现在过去，再等等吧。”
陈逸乐叹出一口气，“嗯。”
楚希想了想，“保重身体，人我给你们留着呢，等好了自己去打回来。”
陈逸乐点头，看着楚希毫不留恋的离去，再看着病床上一身伤的妻子，眼眶泛红。
低着头半晌，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