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越说，陶蛮蛮越觉得自己心口拔凉拔凉的。
暗自吸了一口气，问了个傻问题：“一平方有多大？”
张帅愣了下，看着陶蛮蛮的眼神里添了几分怪异。
这姑娘估计都是把心思放在搞玄学上了。
伸手对着桌子比划两下：“就比这张桌子大这么多。”
瞬间，陶蛮蛮只觉得刚才吃进肚子里的鸡蛋灌饼撑得她难受极了，一口气堵在她喉管。
呵，那屁大点位置，还不够她转个身。
太憋屈了！
想当年，她占的山头都是最大的，跟主人结契后，也是住在最豪华最气派的宫殿。
哪里像现在，吃不饱不说，住的也是最便宜的破烂旮旯缝里，与耗子蟑螂为邻。
好不容易挣到钱，想给自己买套栖身之所吧，结果竟然还买不起！！！
“哦。”
她淡淡应了声，将手上让自己想吐的鸡蛋饼丢回盘子里，靠在椅背上没了精神。
见她这反应，张帅脑袋瓜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转了话题：
“对了，我们昨晚接到通知，前段时间，一个变态杀人狂很有可能从m国逃窜到了我国，现在全国各地都在紧急排查，据m国警方传来的消息，这是个高智商犯罪者，两年时间里，在m国杀害了五名年轻女性，手段极其变态残忍。”
“但m国警方一直没抓到人，只循着线索判断他已经离开了m国，且大概率逃到了我们华夏。”
这些本是机密，不应该泄露给外人，但张帅别有用心，自然不会守规矩。
“哦。”
对上张帅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陶蛮蛮只当没看见。
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陶蛮蛮态度冷淡，张帅却从来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笑嘻嘻地朝她靠近些。
“呵呵……陶仙人，像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可以算出那个变态杀人狂在哪儿？”
陶蛮蛮掀起眼皮，轻轻瞥了眼他：
“什么资料信息都没有，神仙也难办。”
“……呃，哈哈哈……也是。”
张帅挠挠后脑勺，尬笑几声，却在陶蛮蛮又丢下一句话后，尬笑都凝住了。
“就算我有办法，但我为什么要查？又不关我的事。”
简而言之，这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关我屁事。
“……”
张帅有些头疼，这姑娘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
“那个……如果你真能查到这人的下落，我们是有奖励的……”
“哦，就那15万？”
之前她还觉得15万挺多的，还异想天开的想拿着30万去买一套房。
现在……
呵呵，15万已经不够她塞牙缝了！
她语气虽淡，但明显老娘不稀罕的态度，张帅是听出来了。
摸摸鼻子离她远点。
两人出了早餐店，陶蛮蛮丢下一句：“尽快将奖金转给我”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既然暂时买不起房，那就只能去租一套环境好点的了。
南城作为一线大城市，房产买卖中介几乎遍布大街小巷，找了家看着顺眼的进去，顺便又挑了个面善的男销售，将自己的需求一说，对方便热情地推荐起来。
很快，陶蛮蛮便看中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临到交定金时，男销售却面带犹豫道：
“陶小姐，你确定要租这套吗？租金是挺便宜的，但是这房子……”
想到什么，他蓦地有点良心过不去。
“有鬼是吧？”
陶蛮蛮嘴角含笑，毫无顾忌说出男销售未说出口的话。
看到那房子照片的第一眼，她就发现了。
即使明亮光线下，那房子也笼罩着一团黑色雾霾。
男销售错愕：“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房子环境位置都挺好的，但接连三个租客都说房子闹鬼，纷纷吵着退租后，这房子就一直没租出去。
房东也是头疼，还找了所谓的驱鬼大师去看过，作了法，租金也一降再降，但就是没人租。
但房子闹鬼的传闻，却只有他们公司的人和房东才知道。
“不不不……陶小姐，没有鬼，你放心，有鬼的事只是谣言，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再说，房东也找大师看过了，一点问题没有，你放心住就行。”
突然反应过来，男销售一脸急色地解释。
呸！自己就是个臭嘴！
“放心，有鬼我也不怕。”
见男销售前后矛盾的态度，陶蛮蛮反而笑了起来。
她刚刚也了解了这租房的行情，这套房如果没有闹鬼的传闻，月租5000是正常的，但现在却只租1500，是她捡漏了。
男销售闻言，只当她不信鬼怪这一套，故意开玩笑而已，心下松了一口气。
趁热打铁抓着她签了租房合同，又约了两天后带她去拿钥匙交房。
陶蛮蛮一听，微微挑眉，两天后？七月十四中元节呢。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拿了租房合同便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一堆吃的，什么薯片啊、奶茶啊、辣条啊，还去了小熊螺蛳粉旗舰店，打包了六份不同浇头的螺蛳粉。
作为大胃王冠军的奖励，她可以免费吃三个月的螺蛳粉。
不花钱的，又对她的味口，她肯定放开了肚皮造啊。
*
晚上八点，陶蛮蛮准时开了直播，早就等候多时的忠实粉丝们一窝蜂地冲了进来。
只见屏幕里，陶蛮蛮盘腿坐在凳子上，左手一包薯片，右手一杯奶茶，吃得津津有味。
【比芯，我是第一个。】
【我发现陶仙人每次开直播都是在吃零食耶。】
【别忘了，她可是赢了小熊螺蛳粉大胃王比赛的冠军，一看就是个吃货，不吃才奇怪了。】
【还别说，我真的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最主要是，她一点都不胖。】
【喂喂喂，楼上的，别跑题了，抓紧时间算命要紧！人家一玄学大佬，肯定有什么术法让自己吃得多，没什么好稀奇的。】
【是啊，昨晚算命找弟弟的小姐姐，不是说今天回老家拿衣服吗？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知道啊？”
陶蛮蛮放下奶茶，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屏幕：
“这不就来了。”
众网友正迷糊之际，只见屏幕一跳，弹出#星星爱月亮#申请连麦的提醒。
接着，张蓉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我去！真神了，这都能算到。】
【这就是我认定，主播是真的玄学大佬的原因。】
【太好了，我特别想知道张蓉弟弟的下落。】
“陶仙人，我拿到我弟的衣服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张蓉举起一件黑色套头男童卫衣，神情隐隐透着些激动与紧张。
“这是你弟住过的房间？”
陶蛮蛮看了眼她身后，一张大约只能睡下一个成人的床铺靠墙放着，墙壁上还歪七扭八地贴了几行泛黄的公仔贴纸。
“啊，对，这房间以前是他住的，小时候我弟性格有些霸道，不让别人碰他东西，所以……我爸妈就原封不动地保留着，就怕他哪天回家，见到自己房间被人动了会不高兴。”
张蓉眼神幽幽，语气复杂。
陶蛮蛮眸光晦暗不明，在她脸上扫过：
“嗯，你去找个盆来，用纸写上他的生辰八字，再将纸和衣服一起烧了，烧的时候记得打开窗。”
“在……他房间里烧？会不会……不太安全啊？”
张蓉一听，面带犹豫。
而且她是趁父母去楼下散步，才进了这房间的，万一……
“没事，不用担心，我会设下……”
结界两个字即将脱口，陶蛮蛮及时改口：
“咳……我会保护现场，不会烧起来的。”
她差点忘了，现在的人相信科学，她搞得太玄幻，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