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楚歌的时候叶灼华还在录歌，叶菀等得无聊，便打算和沈青洲随便逛逛。
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进的好苗子，可以重点培养一下。
刚下了一层楼，两人就被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完形填空一样的唱歌声吸引了注意。
是一间没关好门的练习室发出来的。
叶菀从后门探头看了眼，她对他们有印象，楚歌去年出的选秀团，就是之前那个谁，叫什么厨余垃圾来着的团。
叶菀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看着对着场内二十岁上下的新鲜肉体目不转睛，沈青洲醋意上涌，刚想酸两句。
就听到叶菀开了口：“难怪他们说这个团的人每次舞台都笑得像是捡钱了一样，特别开心特别有感染力，在耳返里听到队友唱成这样，是我我也笑。”
听到这个回答，沈青洲舒服了。
但有的是人能让他不舒服。
比如这会儿里面的人听到了声音，顿时就乱了阵型，有大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后门口看了过来。
叶菀方才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也只是能让身边的沈青洲听清的程度而已。
即便如此，这些人在现场还放着音乐的情况下，还是有大半的人被吸引了注意。
见到是叶菀和沈青洲他们更是兴奋，瞬间两人就被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围了上来。
“叶姐姐你觉得我们今天排得怎么样？”“姐姐您是特意来看我们的吗？刚才我唱的是不是很好？”“姐姐我们下周的演唱会您会来吗？”“姐姐……”
叶菀：……
无亲无故的，谁是你们姐姐啊？
听沈青洲叫姐姐还是很开心的，听这群人叫姐姐还真是……有点反胃……
以及他们问的这些问题……
虽然叶菀知道自己的唱歌技能大概是在娘胎里被哥哥全部夺走了，但耳朵不聋，听还是会听的。刚才他们唱的可真不怎么样，也就是垫音开得大粉丝听不出来而已，眼睛一睁就是夸。
至于跳舞……那更是难评。毕竟叶菀也不是瞎子，跳得好不好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刚才就看了没一会儿，都能看出有两个人核心在乱飞，再看下去可不知道眼睛还要遭什么罪。
总之不管唱跳都挺幽默的。
沉默了一会儿，叶菀才说道：“我知道临时改成六人阵型挺为难你们的，加油，我相信努力是不会辜负你们的。”
完全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
沈青洲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这话说的，还挺高情商的。
换成低情商的说法就是：你们真的好菜啊！！能不能再多练练！！我的耳朵我的眼睛我的心灵都在受折磨！！
男人的指尖在叶菀掌心勾了勾，刚想说一声“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练习了”就离开。
却见他们听到这个回答，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向叶菀。
叶菀只平淡的看着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情绪：“你们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众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终还是推了那个刚才一直落在后面的人出来。
叶菀眸光冷淡的看向他，语气毫无波澜：“有事吗？”
这个人叶菀是知道的，是那个选秀的第一名，叫程曦。
是个没有公司的个人练习生。以叶菀的审美来说，他是这个团里长得最好看的，头小脸小的，身材比例也很不错。
唱跳都还行，在节目播出时的人气就一骑绝尘。成团后，他也承担了团百分之八十的人气和销量。
导致现在这个团虽然大部分人都不太记得名字，但一说程曦那个团就能对上号。
看着他也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叶菀大概也能想到他想问什么。
不就是问那个厨余垃圾会不会回来这种问题吗？
由于是限定团，赚的也就是那一波块钱，成团的这两年里，成员要是出任何负面新闻的话，基本整个团也就跟废了差不多了。
所以关于楚余的真实情况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就连他们的经纪人被告知的也只是楚余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不会再参加团体活动了。
毕竟楚余并没有真的获取到叶氏的商业机密，说到底也顶多算个犯罪未遂而已。
于是叶菀跟把便派人把他送回了他的金主手上，顺便还派了两个人盯着，至少团解散前是不会让他有在人前露面的机会的。
至于他手上的个资，那些也都来自他的金主，签的都是个人约，与公司无关，违约金什么的也不需要叶菀去在意。
跟他的金主说明了当时发生的事，后面的事就不需要叶菀去操心了。
他自然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叶菀刚想着要不要直接说一句“楚余没有可能回来了，你们好好排练六人队形”，就看到程曦开口了。
在其他人对着程曦的期盼的目光里，叶菀听到他问出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问题：“叶总，我能请一段时间的假吗？”
“嗯？”居然不是楚余？
而且这棵最努力的摇钱树居然想请假？
叶菀扫了眼他后面的其他成员，他们的表情怎么一副被背叛了的样子？看来他们想问的不是这个。
程曦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我要准备论文答辩……”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叶菀当场就允了。
其他人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估计还是想问楚余的问题。
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出了汗，又喷了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实在是有点不太好闻。
在听到他们说出楚余两个字的时候，叶菀立马就丢下了早就想好的那句“楚余不会回来了，你们好好排练六人阵型”，拉着沈青洲就跑了。
直到走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她才放缓了脚步，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了手机，让人拟一份合同给程曦。
等叶菀发完，一抬眼就看到了沈青洲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叶菀觉得好笑，想也知道这人又在醋：“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男人嘴瓣微启，只吐出了一个字：“醋。”
“哟，这么爱吃醋，祖籍山西的吧？”
沈青洲：？
“你为什么要签下他？”
叶菀懒懒的斜了他一眼：“你没发现他是刚才唯一一个叫我叶总的？”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我记得他们团有个人都28了，放在十几岁出道的爱豆业界都算是老年人了，虽然不知道是刚才那些人里的谁，但刚才所有人叫我都是恬不知耻的叫着姐姐的。
估计是看我在节目里说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才那么叫的吧。”
说着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嘲讽：“要是你年纪比我大一点，我当时说的是喜欢比我大的，现在指不定他们敢大逆不道的叫我妹妹呢。”
说着叶菀的话题又回到了程曦身上：“这个程曦，之前他回学校参加过体测，当时为了不被拍到他跑步时狰狞的表情，全程都带了口罩，很有豆德的一个人。反正他又没有公司，这个人气签下他以后让他solo也不会亏。”
说完这些，叶菀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话说回来……他是不是就是那种有两年工作经验的应届毕业生？”
沈青洲才不管这个，他满脸的委屈：“你居然为了他解释那么多……”
叶菀：……很好，很会借题发挥。
朝着身侧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叶菀语气淡淡：“你再说今晚就别想上我的床了。”
男人立马滑跪：“老婆我错了。”
这会儿已经绕回了叶灼华的录音室门口了，叶菀闻言只白了他一眼，坐到了旁边的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