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震惊又尴尬的李二，陆安宁想着，要不要安慰他一句。
“公子，这冰，放哪……”盖聂搬了冰块进来。
觉得有些拿不出手，问了李二一句。
李二有种把盖聂斩了的冲动。
什么情况你看不到吗？
还拿那点冰块进来丢人。
“放那边吧。”陆安宁指了指一边的角落，缓解尴尬。
接着笑道：“快进来吧，一会肉都凉了。”
三人入座。
李二还没从尴尬中走出来。
倒了杯酒，又深吸一口气：“安宁兄，让你见笑了。”
“客气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陆安宁举杯。
“李兄的诚意我我是知道的，我们喝酒。”
“好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李二的尴尬的确化解了几分。
和陆安宁喝酒吃肉。
过了会酒劲上脸，他还是没忍住：“安宁兄，我实在是好奇。”
“如此的多冰，你在哪买的。”
“看这些冰的融化度，不像是从远处运来的。”
刚才仔细观察过了。
他用马车拉来的冰，都融化了好一部分。
而陆安宁家中的，好似刚刚制好的一样。
最为重要的是，就算陆安宁有那么多钱买冰。
谁又能卖这么多。
毕竟现在的皇城，冰块供不应求。
喝了酒，陆安也不讲什么谦虚：“我这冰不是买的。”
“是我自己造的。”
李二更为疑惑：“一下子造这么多冰，那得好几口深井吧。”
“可我看安宁兄这院内，有没有深井啊。”
“什么深井？”给陆安宁也问疑惑了。
李二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我大凌南方的冰，都是以深井制冰之术造出来的。”
……
陆安宁眼中闪过一抹鄙夷：“深井制冰术，太老套。”
“费人费力，还造的少不实用。”
李二皱眉，心中震惊起来。
看陆安宁的样子不像吹牛，难道他有着更厉害的制冰之术？
对陆安宁也越发好奇起来：“听安宁兄的意思，莫非还懂得制冰之术？”
陆安宁指了指一屋子的冰：“不是跟你吹啊。”
“就这些冰，我一个时辰都不用就能造出来。”
“真的？”李二坐不住了。
几百斤冰，得好几口深井，一晚上才能造出来。
陆安宁很只用一个时辰不到？
“有那么大惊小怪么。”陆安宁酒劲继续上头，打算给李二露一手。
起身差点醉倒。
被盖聂扶住坐了回去：“不行了，今天喝太多，改天再给你表演。”
“总之，我这制冰之术，比深井制冰术强上千倍万倍。”
“而且，一个人就能做到。”
李二越听越觉得是真的。
若是朝廷掌控了这等制冰之术，到时候整个南方的冰都朝廷来卖。
绝对能狠狠赚上一笔，充盈国库。
好兄弟也醉得差不多了，想办法把制冰之术套过来。
接着给陆安宁倒满了酒：“安宁兄，不知这制冰之术，可否让我开开眼界啊。”
陆安宁酒杯放到嘴边，被这句话清醒了些许。
看了李二略显奸诈的表情。
他明白了，这货是想白嫖。
硝石制冰之术没什么难度。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学会。
李二还是聪明人，告诉了他，他肯定回家造冰自己卖。
虽然是兄弟，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眨巴眨巴眼睛：“这制冰之术，是我从一位神秘老者那里学来的。”
他也是经过上百年才研究出来。
“特意叮嘱我，不能随便告诉他人。”
李二思索着这句话。
什么神秘老者，你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一点感情都没有。
分明就是扯淡。
明白了。
不能随便告诉他们，那就是不能白给呗。
也罢，既然是好兄弟，总得拿出些诚意来。
碰杯一饮而尽：“不怕安宁兄笑话，我家中有些钱财。”
“你这制冰之术一听就是生财之道。”
“不如我们合作一把。”
拉我入伙？
陆安宁没开口，若是别的他肯定同意了。
可是这硝石制冰，只要有了硝石就可以，到时候偷学的人定然很多。
古代又没有什么专利。
整个大凌的人都能造冰，就赚不到钱了。
所以……
最好的办法就是捞一笔。
嘿嘿笑道：“李兄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我这人嘛，懒散惯了，对什么合作赚钱没兴趣。”
“你若是真有兴趣，我可以教你制冰之术。”
李二心中大喜。
可尽量压制着，生怕陆安宁发现，沉声开口：“安宁兄这般技术都愿意教我。”
“我自然也是要拿出些诚意的。”
“这样，你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陆安宁手指敲打着桌面。
李二绝对是个大户。
制冰之术对于自己来说，就是点书本常识。
一千两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一千两是他当捕快的半辈子的工资了。
伸出双手思索起来，要多少钱合适呢？
李二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只手，十根手指。
十万两？
虽然十万两银子对于朝廷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可是学了制冰之术，卖给有钱人，十万两很轻松就能赚回来。
还能卖到其他国家去。
咬牙道：“行，就十万两。”
生怕陆安宁反悔一般：“我一次性付清。”
“到时候一手交钱，我带人来，你教我的人制冰之术。”
……
十万两。
陆安宁心跳加速。
这辈子可以躺平了。
还当个球的大理寺顾问。
天天跟陆文举去青楼点花魁都不是问题。
原本想要个千来两，都害怕李二嫌贵。
好家伙，原来是个冤大头。
爽快道：“保证随时可教，一学就会。”
李二也开心大笑：“来，我们接着喝。”
“对了安宁兄，上次你说的那什么大唐，大秦，中华五千年，今天可得好好给我讲讲。”
面对李二这种大财主，陆安宁自然是愿意：“你想听什么，我就给你讲什么。”
“上次你说，那大唐跟我大凌有些像，但是又比我大凌强，我今天要好好了解一下。”李二来了精神。
“那你就用那大宗皇帝跟当今的大凌皇帝比一比，到底谁强。”
“当然是大唐的太宗皇帝强。”陆安宁想都没想，直接夸了起来。
“因为我觉得，能够跟他比的，只有那千古一帝，秦始皇。”
“大凌皇帝在那历史长河中，都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