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程虚上车后坐在兀渡旁边说了句，然后哈欠连天，显然昨晚没睡好，连眼都睁不开。
“早”兀渡说。
程虚看了一眼兀渡，突然满脑子都是昨晚小舞的样子。
兀渡咋穿上了新娘服，在公交车上。
“啊～”程虚叫了一声。
“你有病啊？”兀渡说了句。
再看兀渡，还是兀渡，程虚便开始对兀渡动手动脚，摸摸他的脸蛋，摸他的衣服，确定这是兀渡不是小舞，才放心坐好。
“你干嘛啊？”在程虚动手动脚的时候兀渡可能以为他疯了。
“还好，兀渡你还是兀渡！”程虚放心的说了句。
“我不是兀渡我还能是谁？”兀渡问他。
“小舞啊！”
“小舞是谁？”
“没谁，没谁！渡哥吃早餐了吗？给你！”程虚拿出一盒面包给兀渡，想逃过这个话题。
兀渡看他没发疯了也就没问了，两个人坐着也不说话，就一心吃面包，不知道是程某人做贼心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今天一路上的话少得可怜。
昨天和兀渡一起回家路上程虚就把剧本哄骗过来了，还告诉兀渡这剧本肯定选上，包在他身上。程虚现在大中午坐在位置上盘算着如何让剧本被选上。
“小灵通，你出来，我和你说个事儿！”程虚拍了拍刘林的后背，起身走去教室外面了。
刘林还在座位上鼓捣他的拼图，被程虚一拍吓一跳，但还是马上放下拼图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了。
“咋啦？程哥！这神神秘秘的。”刘林一出来看见程虚靠墙站着，便直接问他。
“这个……小灵通，你们班委现在收到多少话剧本了？”程虚手搭在刘林肩膀上问道。
“程哥，这个话剧本伊凡今天说大家都是提了好几个建议，都是名作，比如哈姆雷特呀，雷雨啊……原创的没有，今天下午会花时间让大家投票的。”刘林说道。
“那你看这个怎么样？”程虚拿起兀渡的话剧本给刘林看。重点叫他看了“今朝并肩”。并给他介绍了大致的情节。
……
“行啊！程哥，这你写的？”刘林竖起大拇指说到。
“这不是我写的，兀渡写的，我想让他的剧本作为我们班的节目。想请你帮忙！”程虚对刘林说。
“兀渡？那为什么在你这儿啊？哟哟哟！还说你和他不熟？”刘林一脸坏笑的说到。
“因为我想当副导演，小灵通，你帮我，我请你吃一个月饭。”程虚用眼神示意刘林。
“不用，程哥，我刘林是这么见饭忘义的人吗？那个，每餐加个鸡腿可以吗？”刘林嬉笑着说。
“行啊，当然行，两个，给你加两个，你能保证选上吗？”程虚问道。
“包在我身上。”刘林说罢就把剧本拿走回教室了。
程虚心想这小子应该行吧！人缘可以，还在班委干部里，先把班委里说通了，然后其他人他应该也能说通。而且最重要的是：程虚觉得剧本很好，他相信兀渡！
下午放学之前伊凡叫大家都留一下，确定话剧的剧本。
“程哥，放心吧！欧了！”刘林小声和程虚说道。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的话剧不是没确定什么剧本嘛，然后我们班委也收到一些建议，其中有一个作品，是我们班兀渡同学写的，我们班委全都看了，觉得很不错，现在想让大家都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是兀渡的作品拿来排练节目了。”伊凡在上面说道。
兀渡听到伊凡在上面说，转眼看了一眼程虚，程虚朝他扬了下眉。
接着就是大家扎堆看了兀渡的剧本，因为一开始刘林也是按照程虚说的重点看了“今朝并肩”，所以大家也都看了那个篇章。
“我觉得行，这个真不错”
“我想演阿龙。”
“去你的吧，我来演。”
……
看样子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剧本，程虚看见大家都在讨论，转头坐到兀渡旁边。
“看吧！我就说行！”程虚有些得意的说到。
兀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诶，渡哥，真行啊，这剧本真不错”
“兀渡，我想演阿龙，兀导演，给我安排一下吧！求求了。”
“什么呀！你演？应该是我！”
……
瞬间大家都围在他们两个周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诶，大家安静一下，我呢，目前是兀渡特许的副导演，所以角色什么的事情大可找我。”程虚心想这剧本肯定选上了，那么他这个副导演也可以上任了吧！
“程哥，让我演阿龙”
“屁，程哥，别听他的，阿龙得是我”
……
好吧，这边程虚把他们引到了另一边，兀渡一句话没说，全被这个自封副导演说完了。
好不容易和大家说好了，明天开始排练再看大家适合的角色，大家才陆陆续续的走了，程虚看见兀渡还在座位上。
“兀渡，怎么了？剧本选上了还不开心吗？”程虚问道。
“没有，只是我没导过！”兀渡说。
“你怕你导不好啊？没事，有你程哥在呢！”程虚又开始胡说八道，他哪里知道怎么导。
“再说我觉得你可以，你行！”程虚接着说。
“你觉得我行？”
“真的吗？”
兀渡连问了两句。
“当然真的了，你行！而且我给你打下手就更行了。”程虚到最后还是得夸到自己身上。
“好。”兀渡看着他说。
此刻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程虚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兀渡眨了眨眼，眼睛清澈有神，微风吹过发梢，似乎过了很多年。
“喂，程大少爷，你还没走啊？”齐一站门口喊了句。
程虚瞬间回过神来，立马手摸额头站了起来。兀渡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你这…你不是也没走吗？”程虚朝齐一说了句。
“我们班最后节体育课，我们打篮球打晚了，我回来拿东西不行啊！”齐一说了句。
“倒是你两个，怎么还没走？”齐一一脸好奇。
“我们刚刚在商量我们班的话剧节目，所以没走！”程虚一看他就知道这小子又想打听什么。
“话剧？你们班演话剧啊？演什么？”齐一又开始好奇了。
“黎明到来之前——今朝并肩”程虚说。
“没听过啊！谁写的？”齐一摸着脑袋说到。
“当然是我……们兀渡大导演写的。”程虚看着兀渡说到。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齐一说，转眼看了兀渡，觉得此人真的长得很好看，那天也没太看清楚他的模样。
齐一走到兀渡面前，右手搭在他肩膀上。
“我就说嘛，肯定不会是程虚写的，那小子怎么会对剧本感兴趣，敢情是这位气宇……非凡的帅哥写的，这就是那位图谋……”
齐一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虚整个人扯过来了。
“你闭嘴，什么叫不感兴趣，我现在可是副导演。”程虚这避重就轻的功力越来越深厚。
“行！程大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话说你们不饿吗？我这打球都快饿死了！”齐一也不在意程虚在这转移话题了，对两个人说。
“校门口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请你们两个去尝尝吧！”程虚用左手勾住兀渡的脖子就往外走。
“你俩等等我啊！”齐一朝那两人说到。
火锅店里，三人点好了就坐位置上聊天。
“诶，听说你是湄山中学的第一，今天一见，还会写话剧，真牛啊！”齐一对兀渡说。
“只不过瞎写着玩玩罢了！”兀渡说。
“你小子怎么这么了解啊？”程虚很不服的问齐一。
“我们班有湄山中学的啊！咋的，只许你了解，不许我知道啊？”齐一一脸挑衅。
程虚一脸无语，但又没有反驳的理由。
“今天咱们认识了，也算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齐一拍着兀渡的肩膀说到。
“好。”兀渡说到。
“什么好啊！兀渡，这狗齐一不害你就算好了。”程虚开始拆台。
“什么呀！什么呀！程虚，你诋毁我啊这是。”齐一指着程虚说道。
兀渡在一旁看着这小学鸡的斗嘴笑了，三人那天聊天吃火锅， 程虚第一次听兀渡说了那么多话，虽然大部分是在聊剧本。
大部分人的青春，在记忆里都会是美好的，正当年少的岁月，心中怀揣的理想，携手共进的朋友，教室窗外的晚霞，学校门口的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