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卫有点不好意思，问道：“娄厂长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啊，这不是事实嘛？”
娄晓娥却不理他，继续说道：“这个顾小佳，是你的侄子，是也不是啊？”
“他长期住在你家，是也不是啊？”
“你没有儿子，你把这个侄子当儿子看，是也不是啊！”
顾长卫的老婆只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视这个侄子为宝贝，外人相传，这个侄子，就是顾长卫和嫂子通奸所生，长得和顾长卫一模一样啊！
可是这事，打死顾长卫也不会说！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直和顾小佳以叔侄相称。
顾长卫真的没想到啊，这娄晓娥一进来，就说出了这顾小佳和他的关系，而且比一般人知道得多得多啊！
顾长卫很是担心自己和嫂子通奸的事会败露，两眼睁傻傻地望着娄晓娥，一副祈求的眼神，希望她不要往下说。
旁边站着的，可是王大头啊！
要是王大头知道了，往张区长那里一说，这退休待遇，都可能没有啊！
王大头也懵了，真没有想到啊，这娄晓娥那么厉害啊，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呢？
看来，这娄晓娥，不简单啊！
娄晓娥问顾长卫说道：“还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啊，这名单上的人，都和你有一定关系吧！”
顾长卫仍是不服，狡辩道：“我当然只能推荐我熟悉的人，难道我能推荐一个陌生人吗？”
“我希望你要举贤，而不是举亲啊！”
王大头此时也接过话头，帮娄晓娥撑腰，他正声说道：“娄厂长啊，你现在接管红星轧钢厂啊，人事方面，你一手负责啊，要是有人不服从你的安排，可以把你退还给我，我叫人另作安排啊！”
原来如此！
这样就好办了，否则这红星轧钢厂的承包，必然亏损啊！
一个亏损严重的企业，要想搞到盈利，谈何容易啊？
这红星轧钢厂啊，是公家的，这里面的人，可不能说开除就开除的，只能另作安排啊！
公家还有其它厂啊！还有其它单位啊。
王大头的支持力度，可谓空前啊！
这都是一百万利润换来的，如果没有权力，你又如何管理呢？
下面的人就是不服你，你又如何啊？
顾长卫慢慢地说道：“我在红星轧钢厂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些人员中，虽然都和我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不能说都不能用吧！”
娄晓娥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顾小佳，只能胜任普通工人，如果他做不了，那就叫王秘书另作安排啊！”
摆明了叫顾小佳走人啊！
这么个富家公子，能做普通工人吗？
顾长卫对王大头说道：“那就有求王大秘书啊，你给小佳啊，换个工作吧，这小子脾气不好啊，我怕我不是厂长啊，别人欺负他啊！”
王大头冷笑地说道：“年轻人，要多多历练啊，你啊你，干嘛这么惯着你侄子呢？”
“你对红星轧钢厂这么熟，还是在这里做参谋吧，我按副厂长的标准给你定级啊！现在也没有什么空缺啊！”
“你的侄子不跟你在一起，恐怕会惹出事来啊！”
娄晓娥淡淡地说道：“我从不欺负老实人啊，只要能干事的，我就用，但是你不能在这里把公家的钱往自己的腰包里塞啊！”
“你顾长厂的侄子，谁敢欺负啊，我也不敢啊！”
顾长卫忙接过话，说道：“没有啊，娄厂长啊，你可不要乱说啊，我一向清清白白做人啊，这红星轧钢厂效益不好，是多种原因造成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啊！”
“说得也是，也不是啊！你说是也不是啊？”
这红星轧钢厂的亏损，你厂长首当其问冲啊！何必另找原因呢？
娄晓娥却是继续读着纸条道：“刘岚，这人有什么才能啊？”
那顾长卫嗯嗯地笑着回应：“做事踏实啊，她做事，可以放心啊！”
娄晓娥却是这样回应道：“听说她是一个寡妇啊！”
顾长卫说道：“正因为她是一个寡妇，不容易啊，我们更要照顾啊！寡妇就不能重用吗？法律上也没有规定啊！”
“是吗？”
“我敢肯定，法律上没有规定啊！”
“刘岚，本是一个厨房的帮厨，可是你把她调到销售科，只是混了几个月，就当上了科长，你说这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吗？”
“你就是这样的发现人才啊？”
“那刘岚有什么销售才能啊？自从她进销售科以后，那销售的业绩啊，是每况愈下啊！她还真是个人啊！”
“可是，可是这销售业绩啊，跟市场因素有关啊，也不能全怪刘岚这位销售科长啊？”
这个顾长卫还真有感情啊，对于自己提拔的人，还百般辩护啊，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
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
你以为随便编句理由，就可以蒙混过关吗？
娄晓娥沉下气，看来这顾长卫的后台不简单啊，事实摆在眼前，居然还敢强行狡辩啊！
娄晓娥冷冷地说道：“无论如何，这个销售科长，我要换掉！”
“凭什么？她又没有犯错啊？”
“公司亏损严重，销售科拿不出业绩，一律辞退！”
“在红星轧钢厂公开悬赏，谁能拉到订单，谁能搞得销售业绩，就提谁当销售科长，公平公正，没什么可说的，这叫公开竞争啊！”
“以真实的销售业绩说话，以真实的数字说话！不搞虚的一套啊！”
顾长卫懵得一逼，这样一搞，那下面的职位任命，还有上级什么事啊？
你这样一搞，不像我原来的作风啊！
我当厂长时，你要想提升，要想升官， 不得到我这里来亲亲果园啊？
尤其是女的，可能还要演戏啊！
就是那种动作爱情片啊！
你说是也不是啊！我当厂长，就是为这啊！
王大头表示肯定，说道：“这个办法好啊，好啊，可以堵上很多人的嘴巴啊，顾厂长啊，你早用这个方法，别人不就无话可说了吗？”
顾长卫早说想到了这个方法啊，只是他不会用啊！
可是王秘书一说，他就嗯嗯点头，说道：“我观念有点陈旧，没有想到啊，还是娄厂长有办法啊！”